徐祺乐正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司莫寒的病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司莫寒会打电话给他说:我要装假肢。
以前不是没有跟他提过,但是每一次他都很抗拒,时间久了,谁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他主动提起的。
不过这样也好,总是会方便许多。
正想着,就看到司莫寒自己推着轮椅进来了,随后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
徐祺乐看到容沐的脸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容沐道,“这这这,这你儿子?”
司莫寒皱了皱眉,很是不满他的大惊小怪,随后又笑了出来,“嗯。”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司大少爷竟然都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容沐乖乖地站在司莫寒身边低着头不听话,扮演者他是一个安静的小王子的形象,任由徐祺乐打量着他,可看在司莫寒的眼里,就是徐祺乐吓着他了。
他唇角勾起,可眼睛里却是没有一丝笑意,“你很闲吗?”
感受到司莫寒语气冷淡以及他话里的威胁,徐祺乐不由地抖了抖身子,再看这家伙,满脸笑意盯着他可偏偏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不是有人倒霉就有有人快要倒霉了,他赶紧恢复了正常,不想去触霉头。
毕竟司莫寒这人,干的都不是人事,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闲,我这不是还要给你看看腿么。”
说着,就将司莫寒推进了旁边的小病房中,让容沐坐在这里等着。
进去之后,还没等司莫寒开口,徐祺乐就动手将手放在司莫寒的皮带上,被司莫寒一把手抓住,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给你脱裤子啊,不然我怎么看你的腿现在适不适合装假肢。”
司莫寒推开了徐祺乐的手,“我自己来。”
徐祺乐也没在意,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一副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那你自己来。”
等了好半天,见司莫寒还没有动手,徐祺乐有些纳闷,“你倒是脱啊,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司莫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动手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徐祺乐用手摁了摁他的大腿前侧,“怎么样,有没有疼的感觉?”
“没有。”
随后徐祺乐又换了个位置,用手摁了摁,“这里呢?”
“不疼。”
一连问了几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疼,徐祺乐心里大概就知道了,“你穿裤子吧,可以装假肢,具体出来外面说。”
等司莫寒整理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徐祺乐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转着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容沐,见司莫寒出来了,这才坐好。
“你现在的情况装假肢是没有问题的,皮肤无皱褶、耐压、耐磨,感觉正常,切口瘢痕呈线状,与骨骼无粘连,残肢呈圆柱状,下肢残肢末端有良好的承重能力,且局部无压痛。”
“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安排,尽快。。”
“放心好了,一直都在给你随时准备着,只要你想,明天都行。”
司莫寒点了点头,“行,那就明天吧。”
安静了许久的容沐抬起来头看向徐祺乐,“今天不可以吗?”
“不行,还得准备准备。”
“可是你不是说一直在随时准备着吗?”
“我……”
徐祺乐无话可说,毕竟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看到他这个样子,司莫寒觉得心情爽了许多,叫上容沐就出去了。
“行了,明天等你消息,走了。”
徐祺乐突然就想到了徐志摩的一首诗: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因为人心都是偏的,可是当有一天你站在她们遥望不可及的高处的时候,她们只会站在你这边,也没有人敢去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