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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两杯,酒精的度数攀上大脑,眼神有些溃散。我走向舞池,随着拥挤的人群舞动,男男女女暧昧的贴近,包括我和我身旁同样有着亚裔面孔的男人。
出于皮囊的惊艳,我主动用中文向他问好,男人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用中文问道,“旅游?”
轻声应了一句是,他开始和我闲聊起来,聊了几句,我得知他是酒吧老板的朋友,他指着舞台上操控音乐的非主流外国少年告诉我那是这的老板。我看着那一头绿毛笑了出声。
片刻,他注意到我带着护腕的左手。
忧“嗯,所以我是一个落魄钢琴家。”
喉间发苦,说出口的话带着我自己意想不到的发抖声调,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也热爱这折磨了我半生的事与物。
他低下头,突然贴近我的面颊,距离一下子拉的极近,近到能感受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但脚底生根了一样完全没动。
他的唇在某个瞬间似乎擦过我的鼻尖,呼吸间满是热息,暧昧烧到大脑,意乱情迷,理智崩断。
无处发泄的情绪都在这个吻中释放,带着烟与酒的味道,深入唇齿。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和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拥吻。
然后他用温热的掌心包裹着我冰凉的指尖,带我穿过狂欢的人群来到酒吧二楼一处布满乐器的小房间。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忧“你会弹钢琴?”
“会。”他轻笑着。
他坐在椅子上,拉着我也一同坐下,身体贴的极近。面前廉价的电子钢琴自然比不上以前弹过无数遍的三角钢琴。身旁人抓起我的右手,接触到琴键的右手微微发颤。
他的左手弹了一段我耳熟能详的旋律,我迟缓的跟上节拍。一人一只手的演奏,意外的默契合拍。
一曲毕,我低头掩饰着发酸的眼眶。他提出要送我回旅馆,我欣然答应。
踏上阶梯前,我向他道谢。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边伯贤。
夜色如墨,暖黄的路灯下,一切事物都彷如一帧帧老旧电影划面,在这异地的国域,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浪漫的因数。
我弯了弯嘴角,也告诉他我的名字,“池忧。”
然后我说,可以请你当我的两日导游吗。
边伯贤“行啊,我免费给你当,不要钱。”
他低哑的嗓音暧昧又缱绻。
真是个疯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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