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只有那个拉了一把我的人了,”乔晓雯撇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他救了我啊,他不会这么坏的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碰了你哪里?顾瑛看了一眼乔晓雯已经恢复了洁净但还是有些皱巴巴的裙子,说道:“到底有没有误会,一看便知。”
“这里。”乔晓雯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还有些红的手腕,说道:“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抓的我的手腕好痛呢,现在都还有点红。”
苏媛听罢,立刻上前去执起乔晓雯的手,凑在她的手腕上闻了几下却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没有啊,除了一点点香味之外什么都没有……话说啊,小雯,你这香水是香X儿的吗?挺香的。”说着,又把乔晓雯的手腕拿起来闻了一下。
霎时,苏媛感觉到三道目光齐齐落到了她的身上。
苏媛也感觉到她这么干的不妥之处,干咳了两声,收回手来,对脸快要红爆的乔晓雯说道:“那个,他还有没有碰过你其他地方?”
“没……没有了!”乔晓雯整个人的脸都红透了,苏媛本身就长得比较中性,整个人的性格也是英气十足,她以前见过的男人几乎都比不上,除了那个姓齐的。
但是以前没有男人敢离她这么近啊!就连女生都是头一回!
“他就这么牵着我跑,跑出了那里之后就松开了!拍了两下我的背夸了我两句,然后苏媛姐就出来了!”乔晓雯两只手死死的捏住裙摆,手心直冒汗,就连她刚出道那会儿,她都没有过这么紧张。
“是这里吗?”苏媛走到了乔晓雯身后,拍了拍乔晓雯的背,问道。
“差差差不多就是那里!”乔晓雯狂点头,说道。
“来来来,先把它脱下来,姐给你看一看你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东西。”苏媛说着,伸出一只手,等待乔晓雯将她的马甲脱下来。
乔晓雯点点头,乖乖的把马甲脱了下来递给苏媛,那是一件深色的马甲,上面的颜色几乎都一模一样,只靠肉眼还真分不出什么来。
“没看到有那种红色的东西啊。”苏媛嘟囔了一声,将马甲递给了林霖祁,问道:“到底是什么?”
“是味道。”林霖祁在乔晓雯的马甲上闻了两下,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说道:“昨天有人用一种液体在我们的镜子上面写了字,所以我们洗澡的时候,水蒸气就只会在裸/露的镜面上形成水滴,于是就会出现那些字。”
“哪些字?”苏媛一听,便结果马甲闻了闻,果然,在背后肩胛骨的位置闻到了一点点异于香气的味道。
顾瑛将今天他们上午在图书馆里找到的故事还有那个死线诗句告诉了两人,顺带提了一句那个摘掉了玫瑰花的男人。
“所以说,玫瑰的开放程度就和死期有关?!”
苏媛一惊,赶紧低头去查看自己的玫瑰,只见那玫瑰已经颤巍巍的张开了一点点花瓣,乔晓雯的比她开的要多一点,反观林霖祁和顾瑛两人,花苞几乎都还没有动静。
“嗯,从理论上来讲就是这样的。”
顾瑛点了点头,却见苏媛和乔晓雯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赶紧补充道:“先别怕,这个是和你本人的扮演相似度挂钩的,只要你扮演的越符合你扮演的角色特性,它就开的越慢。
“扮演相似度?”苏媛疑惑的说道,她虽然理解这个意思,但是她没有在新手看到过有这个东西——难道这还跟死线挂钩?
“你是这两年才来的所以不知道,扮演相似度在这几次更新之前都是和任务奖励挂钩的,所以你们尽量不要做出太OOC的事情来,就像破坏公物什么的。”
林霖祁瞬间明白了,怪不得那个神秘人要冒着一定风险走那条通道,如果他们走来时的路去博物馆,根本就没有直接由剧场连接博物馆的通道走到博物馆来得自然。
正常人如果是要去博物馆也应该是会走那条直通道才对。
“所以我们只要不做出不符合角色本身的事情,玫瑰就不会开了?”乔晓雯有些害怕的问道,她可不想死!
“嗯,所以一定要听从NPC的话,带好玫瑰懂了嘛?无论如何也不能摘下来。”苏媛拍了拍乔晓雯,说道。
几人又讨论了一下剧情,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就回各自的床上睡了,先是乔晓雯和苏媛那边没了声音,然后便是林霖祁和顾瑛。
确切来说,是闹腾了十几二十分钟后的顾瑛没了声音。
林霖祁捂着脖子上被某人啃过的痛处,抱着死死缠住他的顾瑛,视线却落在了房间的窗帘上。
窗帘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只鸟儿的身影,抖了抖自己的尾羽,回头梳理自己扁平细长的羽毛,半晌,似是察觉到了林霖祁的目光,警觉的看向了林霖祁。
你是……
那鸟儿的身影渐渐舒展成了一个身形纤细修长的人,坐在原来鸟儿降落的地方,淡淡的“看”着林霖祁。
眨了眨眼,眼中一道白光闪过,林霖祁毫不畏惧的对视了回去,夜光下,那黑亮的双瞳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几乎与巩膜混为一体的苍白。
是您……
今天不是……
那就快滚。
窗外的人影瑟缩了一下,由人形又变回了一只小鸟,扑扇两下翅膀,自窗边飞了开去。
林霖祁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子已经变了回来。
将脸埋在枕头里面闷声咳了几下,林霖祁咽下口中的咸腥,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抱得更紧。
这么快就找到了吗……
婉转的歌声在隔壁的房间响起,林霖祁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小瑛……小瑛快走……”
眼前的景象逐渐碎裂崩塌,崩塌的地方之下是一片混沌。
“我去找到你爸爸,把他带回来,好不好?”
一个模糊的人影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离去,无论他怎么挽留都没有回一下头。
“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失去他一样失去他的。”
小小的孩子露出病态的笑容,神态几近癫狂的大喊道。
!
顾瑛惊喘着,诈尸般的从床上坐起,扶着心口轻轻喘气。
这是……不知道多久没做过的噩梦吗?
自己做噩梦这件事情,从那个抱枕来了之后就少了不少了,林霖祁来了之后更是只要他在身边,就一次都没有做过。
怎么今天忽然……
对了!他人呢?
顾瑛下意识的往身边一看,却见身边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被宾馆的厚重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余温也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