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严
*私设如山，勿上升
“怎么评判好人”
夕阳慢慢下山，世界暗了下来。小巷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漆黑的尽头缓慢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严浩翔擦了擦嘴角，手中摸到一包烟，点燃，望着被自己打扒的一群人露出一抹笑：“孜岁，长点心吧，别再让你带着一群兄弟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名叫孜岁的人颤抖着手想爬起来，最后还是不服地躺在地上：“严浩翔，有本事下次别跑！”
他毫不在意，叼着烟走了。
他看着街上来往的车辆，明亮的灯光晃的他眼疼。他一直都不喜欢亮的要命的霓虹灯和交错的立交桥。
“咳咳咳咳咳咳！”
肺突然很闷，喉咙像是要冒火，一阵天旋地转。妈的，真要戒烟了。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早早来到学校，独自一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眼皮子都没抬继续睡，一定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班长，除了他还能是谁这么早来。
刘耀文坐在严浩翔斜后方，他面无表情打开英语课本开始看单词，耳朵插着耳机。
他常常霸占年级第一，是老师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严浩翔对此十分不屑，但也没有对刘耀文有任何偏见，甚至对刘耀文有些好感。谁能拒绝一个看他打架不去告状打篮球还这么优秀的好班长呢？
严浩翔翻墙翻了无数次，打架打了无数次，刘耀文只看在眼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严浩翔打群架是一个人对一群人，每次声势都不会很大。
严浩翔比较崇拜刘耀文是全校都知道的事，他对此也是拍拍胸脯：“我这是折服于他的篮球技术。”他在学校至少算开朗算乖，不会在校内惹出什么大事，很多同学也是敢和他说话却不敢和他交朋友。
刘耀文也觉得严浩翔虽然贪玩，但是个好人，所以有时会教他一些篮球技巧，即使有时他觉得严浩翔并不单纯。
直到刘耀文帮老师登记成绩晚回家那天，他正好撞见严浩翔拿棍子敲破一个人的脑袋，那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刘耀文看见严浩翔笑的可怕，好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个接着一个把人打昏在地。
刘耀文皱着眉头，望着那帮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似乎流出了恶心的什么东西。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严浩翔打架。
严浩翔嘴里毫不掩饰骂出一串脏话：“崽种，你老子我有本事！不是说不要再出现在这里，非要被你爹打死才知道是吧？想要回狗窝老子送你们一程！”
当他转过头，对上刘耀文厌恶的目光，愣了一下，他怎么在这？全被看见了吗？
算了，他本是这种人。
刘耀文想上前说些什么，最后看着严浩翔玩味的笑容，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浩翔望着小巷尽头被扒的只剩短裤的住自己对门的男孩，脱下外套向他走去。
“以后别再走小路了。”
他偷瞄了一眼一上午都没跟自己说过话的刘耀文，慢慢把头埋进手臂。周围议论声有些小，但也不难听出他们在说自己，是昨天打架的事，好像确实有些太过生气了，一时冲昏头脑才差点把人打死。
那个小孩也是独居，和严浩翔做邻居四年了，他读初中的时候，小孩就一直住在这。他有时候还会拿自己做的小点心给严浩翔吃，严浩翔有时候不好意思还会请他进来吃饭。
怎么刚上高中就被侵犯。
昨天只有刘耀文看见了，是他说的吧？谁会看到身边同学差点杀了人不提醒其他人避着他走？
算了。严浩翔告诉自己。
学校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件小事能在一小时内传成大事，并且是全校人能知道的那种。他不想去吃饭，食堂一定有很多人。
终于从书中抬起脑袋，刘耀文发现所有人都去吃饭了，只剩下自己和睡觉的严浩翔。他脑子突然很乱，想问清昨天晚上严浩翔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吗？
当刘耀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严浩翔碰醒了，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眼中似有一潭永不能看清的水。
“昨天……”
严浩翔好笑地笑了一声：“刘耀文，你都把事情传出去了，还问我为什么吗？”
他被打断，低下头沉默不语，好一会重新开口：“我真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传开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说漏嘴是假的，刘耀文晚上回了家之后思考了好久才匿名将这件事发到校园帖上，他看不透人心，其实是看不透严浩翔。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看到的就是。”
严浩翔早就看到了那个帖子，也知道是刘耀文发的。刘耀文，你凭什么觉得你不了解我，我就一定不了解你。他知道刘耀文从不大嘴。
别解释了，谁会听你说。
刘耀文还是不相信：“但你不会……”
“不会什么？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不会把人打死，还是我本就是个好人。”
“我说了你不了解我。”
他严浩翔昨天没把人打死就是个错误，不但被刘耀文看到，那群人有可能还会因为自己坏了他们好事而报复自己。他已经主动惹他们好几次了。
刘耀文也有些恼火，攥紧拳头：“好，严浩翔，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管你！”
严浩翔才不管，他一个人不也过的好好的，反正他爸妈在加拿大，自己呛一声就能转去国外读。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彻底解决孜岁。他不想再看到一个十六岁的男孩被一群男人包围着陷入困境。
他想了整整两天也想不出比打死他们更好的办法了，鬼知道他们之前害了多少人不能正常生活。他被捕没关系，大不了出国，可那些普通人不行。
这次他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黄昏，下课铃响了，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放学，严浩翔已经准备好棍子和孜岁决一死战了，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
他猛地冲到走廊向下望，脚一软跌在地上。
一大片鲜红覆盖在地上，鲜红色上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人，他以奇怪的姿势躺着，身上的校服凌乱不堪。
刘耀文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触目惊心的一幕，望了一圈都没看见严浩翔的人影，一步三台阶跨上三楼。
严浩翔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眼神坐在地上抱着头，早就红了眼眶，浑身颤抖。
刘耀文赶忙跑过去想把严浩翔拉起来，却听见他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蹲下去就着他另一只手臂圈住严浩翔，想听清他的话。
“忘了……忘了……”
他捂住严浩翔的眼睛，把他掰过来正对着自己才松开：“什么忘了？”
“晚自习……他们…他又走小路……”
小孩天真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小孩第一次见到自己，小孩告诉自己又喜欢的女孩，小孩考上高中，小孩拿着糕点不敢敲自己的门……一幕幕回忆在他脑海中周转，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
刘耀文从他词不达意的语句中听出一点东西，大脑一下转过来，这样那天的事就有了原因。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哄好，别一冲动就犯了什么事。刘耀文一只手抓住严浩翔一下子冰冷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严浩翔的肩，但想不出什么话安慰他。
严浩翔冷静不下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两天他受过什么伤害，无法想象他们怎么对他的，他现在只想冲到孜岁面前一棍抡死他们，可被刘耀文死死按着。
“操！刘耀文你他妈起开，老子要杀了他们！”
他忽然力气大的可怕，刘耀文手上青筋都出来了才堪堪束缚住他：“别冲动严浩翔！你现在去了把人打死就能让他回来吗？你理智点！”
严浩翔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漫无目的想起身，被他一句话弄的卸了力。心中一股怒火不知何处释放，他死死掰着教室窗台，手泛了白。
过了几分钟，他彻底没了力气，捂着脸：“报警吧，刘耀文，你帮我报警。”
他们看着几个白大褂抬着架子收了shi，去警察局报了案。
严浩翔恨不得把所有监控都翻出来，诉说他们的罪行，看到那天的监控记录，一个没忍住落了泪。幸好刘耀文在外面，不然以后一定被笑。
他和刘耀文坐在大厅椅子上，眼前模糊一片。刘耀文听到轻微的吸鼻声才知道他哭了，一把把他搂进怀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哭，还哭得这么伤心。
最后孜岁和其他人被捕入狱，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严浩翔对面再也没人住。
他自打那天后再也不打架，伤心过度整天坐在房间里抽烟。
刘耀文看不下去：“跟哥在一起，以后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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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倒计时94天，会停更一段时间，暑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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