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草药虽性子怪癖,不肯下山,这样子倒是让人怀疑他不是真心下来帮忙的,一路上还骂骂咧咧的,见了两位长老更是如此,好在穗笙不在,不然硬是要让这头疼的家伙说不出话来。
不过李草药到了棚区之后并没有像先前模样,而是认认真真的给每一位患者看病,一个个的把脉,也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一派长老,更像是一名普通大夫,为患者治疗。
穗笙第一时间拿到拿到慕笙阁传来的信息,就离开了洛雪落脚的客栈,回到城主府旁边的小楼。
慕笙阁传来的消息就是关于闫阳草和药丸,闫阳草是这药丸的引子,既然是引子,闫阳草也是解毒的关键所在。
回到小楼的第一时间穗笙也去找了夜溟,而当初穗笙让夜溟远离自己,似乎也因为云华的事而烟消云散了。
可还没找到夜溟,就看见一个糟老头子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说饭菜不好吃、不和胃口,闹脾气呢,当然旁边还有司宗长老一直黑着脸,非常无奈的看着他,恨不得马上能远离他。
穗笙因为看糟老头而停顿了一会,就被司宗长老叫住了,穗笙本不想理他,可现在又不能不理,就勉强站住了脚。
“咳,那个你留在这,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这是本门…一位最好的长老,脾气很好的,就麻烦你先在这看着,我先走了。”司宗想为李草药带点高帽子,好让自己走,前脚刚踏出一步,就被李草药叫住了,无奈的回过头去。
“司宗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你怎么舍得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啊,哇呜。”李草药说完,顺势还对司宗做了个鬼脸,见司宗的脸比刚才更黑了,李草药就大笑起来。
穗笙看着突然有些头痛,眼睑就要走,又被司宗叫住了。
“站住,长老和你说话呢,这有个烦人的家伙,给我看住了,要是这老头溜了,我拿你是问。”说完司宗就气呼呼的走了。
就剩下穗笙和李草药大眼瞪小眼。
穗笙有些无奈,只好在隔壁桌坐下来,到了杯水,面无表情地喝了起来。
李草药也不好与一个小丫头片子开玩喜,就这么一个喝水,一个坐着吃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夜溟也从棚区回来了,刚好看见李草药长老和穗笙一起。
气氛也不知为何有些怪怪的。
夜溟先向李草药说了个“长老好”,就在穗笙对面做了下来。
“阿笙,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啊?”夜溟一脸期待的等着穗笙的回答。
不过穗笙并没有回答夜溟这些问题,而是说:“回来了?回来了就跟我走吧,对了,你认识的人多,就叫几个把这人看住。”
“什么?”夜溟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也就是司宗长老说这位长老说不定会溜,所以你没来之前,司宗叫我看着他,他若跑了,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吧,长老。”穗笙阴阴的看着李草药。
李草药自己没想到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一愣愣地转过身望着穗笙。
“阿笙,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啊,草药长老应该不会溜吧,你不知道这位长老虽然表面看起来不靠谱,甚至有点怪,担人却是好的,放心啦。”夜溟温柔的想穗笙解释。
“是吗,不过我喜欢看表面。”穗笙冷冷的道。
“这位丫头,我好像一句话也没和你说过吧,而且我好像也没招惹你吧,可你似乎对我很是有敌意。”李草药转过来对着穗笙很认真的说。
“对,你说的不错,不过因为你我在这喝了半个时辰的冷水、坐了半个时辰的冷板凳、看了半个时辰的桌子和你嘀咕的声音,你说我会给你好眼色吗?”穗笙说着脸色却不知拉下来几分。
“哈哈,那还不好意思了,你现在可以跟着你的恋人走了,放心我好歹是个长老,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的,而且这的事还没有解决,放心吧,丫头。”李草药虽然前面是看玩笑说的,但后面却是很认真的在说,当然不包括“丫头”。
穗笙很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但还是忍住了。
看了一眼夜溟示意走了,刚走到门口,穗笙似乎想起什么,便留下一句话就快步向门口走去。
“我和他,哼什么都没有。”
夜溟听李草药说是恋人的时候,嘴角向上弯的不成样子,可听到穗笙说“什么也没有”时,原本高兴的脸却在下一刻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穗笙带着夜溟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把慕笙阁的消息给了夜溟看。
夜溟没想到穗笙会把消息给自己,心底止不住的往上升起一股热流。惊喜的看着这一张小小的纸。
穗笙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什么会给夜溟看这个的原因在哪,只是得到信息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告诉他,难道就是因为那次找洛雪给他说了自己知道的事,然后就要把自己知道的每一件事告诉他。
穗笙看着夜溟的样子开始在心底问起自己来了,到了最后穗笙也找不到原因,只是想着因为云华,所以自己才会告诉他。
接着两人就去了棚区,来到棚区,柯泽跑过来:“沐新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来了。”说完,柯泽就看见站在沐新身后的穗笙,干咳了一声,就跟穗笙打了个招呼。
不过穗笙并没有理柯泽,柯泽虽然不喜欢穗笙的脾气,不过沐新一直以来都在自己耳边说起穗笙的好,柯泽也就觉得没什么了,比较是自己兄弟喜欢的人,不能不给面子,可柯泽心里这么想。
穗笙和夜溟两人自然不知道柯泽心里的想法。
穗笙见夜溟和柯泽在说话,也就没有打扰两人,就独自去找洛雪了。
穗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洛雪,直到一股药味直充穗笙的鼻子,穗笙就来到远处煎药的地方,看见洛雪正在给患者煎药,就径直走了过去,洛雪见到穗笙过来了,正要起身,就听到穗笙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