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带着一众人来到正阳派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不过与外门弟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小院,虽然小,一人一间足够一行人住了。
晚上,所有人都在自己房间。
上半夜就这么过去了。
在黑夜里,光明不存,所有人都有可以是恶魔的化身。
穗笙站在窗口,欣赏着这黑暗。
下半夜,恶魔化身开始行动了。
第二天清晨,撕碎了的符纸被洒在院子中央。
而符纸还在的,要不是受伤了,就是顶着个黑眼圈。
早饭是专门有人送来的,放在院子旁边的长桌子上。
一行人坐着,有人吃早饭吃的津津有味,有人就不是这么好了。
就比如沐新,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的符纸不见了,还以为是不见了,结果却被告知被撕了。
这不见了还好,可这被撕了,就真的不好了。
发符纸的那位师兄说的清清楚楚,符纸是要陪着到进派的最后一日才可以,可这...
穗笙看着坐在对面的沐新,就知道符纸被撕,正伤心呢。
穗笙轻笑一声,被沐新听到,还有旁边的人。
坐在身边的流景自然也就听到了,就问穗笙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穗笙又一次觉得身边的人太笨了。
穗笙笑了笑,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要不你先来分析分析,错了我告诉你。"
流景想了想说:"有人想加大自己进入正阳的机会。"
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此处,偏偏说话的人毫无察觉,还说的所有人都听到。
似乎一时间都在等穗笙的回答。
穗笙笑了笑没说话,拿起面前的包子咬了一口,说:"是。"
这件事本来都是心知肚明的,没有人会大胆的说出来,毕竟一说便有可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因此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人会明目张胆的说。
穗笙的话一说完就有人站起来指着穗笙道:"那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了,还是本来就是你和你的同伴。"
站起来说的人是柯泽,人长得还行,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整个人看起来特颓废,似乎还受了伤,脖子上还包扎了,看起来明显是新伤。说起话特别冲,好像有人欠了他命似的。
见穗笙没反应,接着又说:"大家说是不是。"他的符纸也被撕了,昨天晚上自己还和一黑衣人打了一架,奈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仅符纸被抢,自己也被打昏过去,今早起来看见谁都觉得是昨晚的黑衣人。
穗笙不想和这些人胡搅蛮缠,没理他。但柯泽带起了这些人的怀疑,所有人都在小声说话,拿异样的眼光看着穗笙。
穗笙不喜欢,一个犀利的眼神望向众人,这才安静了不少,柯泽本想再说什么,但被沐新拉了下来。
"不会是她的,她不需要这么做,她很厉害的。"沐新说的小声,但基本上都听见了。
穗笙看着沐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裴邵就带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来到桌前。
白发老人说老其实也不算老,只是白发显得比他真实的年纪要大得多。
白发老人看了看裴邵,裴邵就走在老人前面,说:"各位,经过这几天的考验,你们也已经通过了门派的考验,证实了自己的能力,我们也在你们考验过程中观察了,你们通过了,接着就是为期一年的基本学习,一年后再次进行考核,这个就是看你们被分在内门和外门,当然有天赋和能力的也有可能成为长老的亲传弟子,亦或是掌门弟子,师兄们祝你们好运。"
说完,就退在白发老人后面。
白发老人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又站起来的柯泽打断,说:"我们的符纸被撕毁了,不是说要有符纸才可以进吗?"
柯泽说这话明显比对着穗笙说的要客气许多。
所有人的一激灵,都望着白发老人,等着他的说,特别是符纸被撕毁的人。
沐新看着穗笙,穗笙并没有理他,坐着慢悠悠的啃手里的包子。
沐新失落的又转向老人。
老人并不着急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后面跟随的弟子们上前来,站在一些人的身后,拔出手中的剑,指着他们。
老人笑了笑,道:"我是正阳派的执法长老,司宗,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多多关照。这些人都是人品不佳之人,没资格进入正阳,带走。"
执法长老走后,留下裴邵和一些弟子。
裴邵看着柯泽,示意他坐下。
隔了一会说:"那些人自作自受,是他们应得的,你们十二人可以安心地加入门派。"
这十二人中有四名女生和八名男生。
沐新听到后,激动地望着穗笙,想要说什么,但裴邵师兄还在说话,不好现在说。
等到裴邵说完后,沐新立即找到穗笙,一脸笑脸的看着穗笙,小脸还有些通红。
穗笙没有等他说什么,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出来,拿到沐新手上。
沐新看到符纸,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穗笙,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
流景就凑过来,看到沐新手里的符纸,说:"看你一早起来就萎靡不振的,还以为你的符纸也在那里面,看来深藏不露嘛,沐新。"
穗笙望了一眼流景没说什么,就走了。
沐新见穗笙走了,也没管流景,也追上了穗笙。
留下流景一人满脸问号的站在原地,望着穗笙和流景的背影。
跟着穗笙来到小院背后的树林里,穗笙看向远处的一条河,不知在想什么。
沐新没有打扰穗笙,也陪着穗笙没有说话。
穗笙来到这,就觉得这里的景色像极了以前的模样。
待到穗笙回过身来,已经站在这有一段时间了。
穗笙转过头来看向沐新,说:"你的话不是很多?怎么不说了。"
沐新没想到穗笙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激动但又不知为何萎了下来。
对着穗笙道:"来到这觉得你有点伤心,就没敢说话,害怕你不爽又给我一掌。"
穗笙听到这,突然有些想笑。嘴角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穗笙笑起来很好看,白皙的脸颊上也多些温柔。
穗笙不近人情的感觉,瞬间不见了。
就这一会,沐新都已经看呆了,从相识以来从来没有看见穗笙笑过,还笑得这么岁月静好。
沐新心里想:"要是时间凝固在这儿就好了。"
不过没过多久,穗笙就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穗笙已经好久没有过轻松了,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穗笙感觉到了轻松。可是以前的事压在穗笙心里和身上,一时就被拉回了现实。
"符纸的事,谢谢你。"沐新说完,就给了穗笙一个大大的笑容。
穗笙还想嘲笑一下他蠢,看到沐新的笑容,一时不知说什么。
夕阳的日光照耀在沐新身。
"有光"
穗笙小声说了一声,很小,但沐新听见了。
沐新转过头看见身后的太阳,有又转过头看着穗笙,慢慢的移动,让阳光照在穗笙身上。
沐新移动到穗笙身边,和她并排在一起,欣赏着日光。
穗笙看了一会,就躲到了树后,目光无神的看着树的阴影。
沐新不知穗笙怎的,来到穗笙身边,静静的等着她。
太阳落山了,黑夜来临。
穗笙回过神来道:"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你说吧,我听着,你若想知道符纸的事我也可以说给你听。"
"不用了,我猜到了,肯定是你一夜没睡觉,护着符纸,而你又不想守着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拿走,然后还给我,顺便...笑笑我,而流景的符纸应该也差不多,只是你可能守了她一夜。"最后沐新说完不知是不是穗笙的错觉,他...似乎还有些吃醋。
沐新看到了穗笙在平常不见的状态,觉得穗笙心里有很多的伤心事,就给穗笙讲了自己许多小时候的糗事。
比如:小时候被狗追着咬、在树上摘果子掉下来等等......
最后把穗笙逗笑了,两人才回去了。
穗笙回到小院后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院里的凳子上,想着和沐新在一起发生的事。
不知为何和他待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毕竟慕笙阁那些人长得都不怎么样,一定是这样的。穗笙心里想。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全黑下来了,穗笙才回到房间。
流景正好遇见回房间的穗笙,便问穗笙去了哪里,一下午都不见人影。
穗笙并没有回答流景,心里的问题还没有想通,突然觉得流景有些烦人。
越过流景,回到房间就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毕竟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她也确实有些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