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齐白牵回了小洋房。等他们到屋时,正好撞上了在客厅吃饭的村长兄弟俩。
三双眼睛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着,气氛一度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的状态。就许平多一个小孩在状况外。只见许平多从板凳上嗦下来,跑到陆然面前拉扯着陆然的衣角道
“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
“哦哦,好啊”陆然回过神有些小心虚的回答着许平多。他最先从这莫名尴尬的氛围中拔出来,扯出被齐白抓住的手,顺势跟着许平多来到桌前。
齐白看着陆然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手中空落落的不快瞬间被洗的一干二净。只见他跟上两人的脚步,坐在了饭桌前。
“来来来,齐先生,陆先生这我随便做的一些饭菜,千万不要嫌弃。”许三安也回过神来,利落的从厨房又拿出两幅碗筷递在陆然两人身前。
桌上放着一碟放了调料的咸菜,还有两盘青菜。算不得丰盛。但胜在自家种的没有洒农药,倒是比平时吃到的青菜味道更加清香。倒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不知二位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许三安一边替自己弟弟夹着菜,一边努力找着话题。
“说来这件事我们还有些疑问。不知这家人平时的风评如何?可有得罪什么些人?”陆然被许三安这般一提想起了这事。
“余老三家倒还不错,两口子对他母亲挺孝顺的,还有个孩子三岁了。可惜了造化弄人啊?”许三安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怎么先生突然问这个是怀疑余家人得罪了什么人招来的祸害吗?”
“你们村里可有过一个叫徐雨的人。”齐白回想到刚刚陆然共情所听见的话。
“徐雨?”许三安沉思了许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徐雨是余老三的前妻。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被分配到这边来。所以也就偶尔和村里人拉家常听了一耳朵。”
“听说啊,那个徐雨是余老三在沿海打工的时候认识的。结婚后两个人感情也挺好,就是余家老太婆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但后来徐雨怀了一个孩子,去医院托关系检查说是个儿子,后来也没把那女人怎么样了。可惜了,那女人生孩子时难产,一尸两命。当时急匆匆就给埋了。若那女人没难产的话,那小孩估计和平多差不多大。”
说到这,许三安满脸欣慰的揉了揉一旁吃饭的许平多,许平多时他调职来这边时捡到的,他曾经也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他看着许平多当时瘦弱的样子,心疼,便咬咬牙将他带在身边了。
齐白看了看许三安再看了看许平多,心里最后一个疑问解开了。他放下碗筷,对着许三安道“今晚十五月圆,正是精怪最活跃的时候。今晚你带着你弟弟一起睡,切记无论有何声响,也不要出来。”
“许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精怪今晚会现身?”许三安听着齐白的嘱咐,心中大胆的揣测。
齐白点了点头,许三安看着少言而又神秘的齐白,眼中敬佩的目光愈发的浓烈,不愧是大师,竟如此的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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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然大呼一声,突然意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缓了一会儿,再凑到齐白面前紧张悄悄的说“你说村长的弟弟是余老三和他前妻的儿子?”
齐白看着这般模样的陆然,眼中不仅闪过笑意,点了点头。
“可,可许三安不是说当时那孩子因为徐雨难产死掉了吗?”陆然有些讶异,可转念一想若这孩子被说难产却又成了镇上的流浪儿,那岂不是
“余老三把这个孩子丢在了镇上。”齐白道出了陆然还未说出口的话。
“那他们一家人惨死岂不是徐雨的魂魄回来报仇?可是共情的时候,他们所恐惧的徐云又是谁?”陆然还是有些理不清他们的关系。
“现在怎么猜都没有用,先休息。等晚上那人来了,不就清楚了。”齐白说着,把陆然拉在床上,一把抱住陆然。
“齐白,你干啥呢?我都还没弄清楚呢。”陆然挣扎着,可始终挣不开齐白的禁锢。
“别闹,我好累好困啊。”齐白的头搭在陆然的肩膀上,嘴里嘟嚷着,如此近的距离把陆然的耳朵刺得麻麻的。
感觉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然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吵醒了齐白。就这么一直僵着,良久,眼皮子也慢慢沉重起来。
确认怀里的可人儿睡着了的齐白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清明哪像是睡着了的人。齐白看着怀里陆然的睡颜,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硬是笑出了月牙。
“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一阵轻轻的笑声在屋内响起,充满了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