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崇和沈慎的逼问,张成岭大声述说自己并不知晓什么琉璃甲。
他终于知道爹为什么会跟他们分裂。这些个惺惺作态的什么掌门。关心爱护他是假,为了得到琉璃甲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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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岭一定吃了很多苦。”纪雁青缓缓开口。
她一开口,周子舒脸上也浮上了几分担忧。
“雁青大抵是不舍得见成岭那孩子受苦的。”周子舒说。
是了。纪雁青虽然很早就自己一个人受磨练,但是当看到张成岭吃苦时,她心中苦涩得很。
纪雁青觉得自己对张成岭的怜爱其实是对自己小时候的怜爱。
“世代相交,尔虞我诈。萍水相逢,性命相托。”
并不是朋友当久了,就代表着这个朋友是真朋友。
交人先交心。纪雁青早就将自个的心明明白白地剖出来给他们看。
她性子直接了当,最厌那种两面三刀之人。
周子舒的确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温客行说的话更能反映出来。
“不过阿絮,你和五湖盟真的无半点关系?”温客行发问。
纪雁青无门无派,温客行自然不会起疑。
周子舒敏感得察觉到温客行话语间的不对。
“难道你和五湖盟有仇?”
只见温客行一愣。纪雁青看了过来,温客行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随后他脸上的不屑转为轻笑。
纪雁青好奇地看着。温客行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应答。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周子舒盯着温客行好一会儿。他侧头看纪雁青一脸茫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纪雁青摸不着头脑,倒也没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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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看看嘞。这瓜又大又甜。”摊主叫唤着。
“哪个最甜呀?”温客行撩起衣袖,已俯身拿起摊主指定的西瓜。
“不甜怎么办?”纪雁青插嘴问道。
“不甜不要钱喽。”
“老板,切成三大块。”温客行兴致冲冲地说。
摊主听完快速用着手上的西瓜刀。那手法那叫一个绝。
若不是纪雁青知晓摊主并无功夫在身,怕也是要怀疑他学的是哪门哪派的刀法了。
纪雁青看着温客行手舞足蹈的样子,瞧着还真像个孩子。
“阿青阿絮。”温客行最先将手上的西瓜递给周纪二人。
周子舒摆摆手,他一向不大喜甜的事物。这西瓜看着就怪甜腻的,说不定到时候吃得一手,将手都给整得黏糊糊的。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推脱,也没强求。拉着纪雁青奔着去了下一个摊子。
“诶诶诶,客官您还没给钱呢。”摊主大喊。
周子舒无言,只得替温客行付钱。
“这个还有这个,对了还有那个。”
温客行指指点点着小摊桌上的各式各样的糕点。
“这不就是颜色不同,样式是一样的呀......”纪雁青小声地说。
“阿青,这你就不知道了。颜色不同也是不同呀。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味道一不一样呢
?”温客行好笑说道。
温客行拿过包裹着糕点的油纸,小心翼翼地将青色糕点拿了一块出来,递给了纪雁青。
“阿青,这颜色好看,你先替我尝尝好不好吃。”
纪雁青接过青色糕点,先是小口地尝试。
没想到就这么一口,她的眼睛蓦然地亮了起来。
“好吃的!”
“我就说吧。人嘛,还是需要尝试的。不尝试怎的知道好不好吃呢?”温客行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完温客行扯着纪雁青一小角的衣袖跑到下一个摊子。
周子舒看着二人飞快的离去身影,叹了一口气。
“客官?”
糕点摊主的叫唤打断周子舒的思绪。
“这是刚才那糕点的钱。”周子舒拿出碎银,递给糕点摊主。
“这卯羹我没吃过,看起来可好吃啦。”
“卯羹吃不吃?”温客行转头问着纪雁青。
纪雁青掰手指算着。温客行先是吃了两块西瓜,三块糕点,现在还要吃卯羹?
“不了,我觉得看起来太过红通了。”纪雁青摆摆手。
“我说你是吃够了没有?你是头一回赶集吗?雁青你也真是的,就只知道陪他胡闹。”周子舒一本正经地说教。
纪雁青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温客行乖巧地勺起一口卯羹。卯羹从口入了进去,肉质鲜嫩。
没想到看着那么不起眼摊子,做卯羹的手段却如此了得。
吃完卯羹,温客行又嚷嚷着要吃豆花。周纪二人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去了先前的豆花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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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日子下了小雨,生意很是不济。今个儿又有人怕下雨,所以生意不是很好。
豆花摊主向来乐观,这会儿很是无聊,他看向坐在一桌的奇异三人。
“我瞧三位是兄妹吧?”豆花摊主发问。
温客行吞下口中的甜豆花,“何以见得啊?”
只见豆花摊主笑呵呵地答道。
“一个是管着全家钱财不苟言笑的大公子。”
“一个是喜爱吃喝玩乐天真烂漫的二公子。”
“一个是沉默寡言心思沉稳的小小姐。”
周纪温三人相视一笑。
异口同声地回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