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西弗勒斯的生日

圣诞节过后不久，很快就到了1月8日——明天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日。圣诞节到现在艾琳都没有出现过，所以西弗勒斯一直住在蜘蛛尾巷18号梦娜的家里。

到了这天夜晚。梦娜和西弗勒斯一起坐在上铺的床上下着巫师棋，但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又输了…不玩儿了”看着对面西弗勒斯的黑皇后得意洋洋地用王座将自己的白国王轰出棋盘。梦娜瘪了瘪嘴，斜靠在枕头上哀怨地看着对面的西弗勒斯。

“下次，让你悔一次棋。”西弗勒斯一面低头把棋子们归位，一面说道。梦娜没看到，西弗勒斯在低着头偷笑。

“不要了。”女孩儿在枕头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抬头望着晴朗的夜空。

“马上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快来想想要许什么愿望吧。听说对着星星许愿会更灵验，没准，梅林就在上面看着你呢。”梦娜拍拍身边的位置，下铺她的枕头就跳到了那里。女孩儿把枕头拍成一个松软凹陷的形状，示意西弗勒斯过来。

西弗勒斯收起了棋盘，一点点挪到梦娜身边，也窝在了柔软的枕头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没有指针的表，表盘上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粒细碎的光点在上面静静跳动着。

西弗勒斯动动手指，就碰到了属于身边小女巫的一点温热，他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掩饰般地轻咳一声到：“两个人的魔法更强，说不定…梅林真能听到我的愿望。”

梦娜有些好笑地握住了男孩的手，目光捕捉到了男孩一瞬慌乱眨动的眼睫。她俏皮地说到：“就像上次我们拉着手可以成功施放出加强版荧光闪烁的那一次吗？”

结果说完，两个人的脸又都红了起来。

“啊！还是快许愿吧！还有两分钟就要十二点了！”梦娜惊叫道。

“Mona，Close your eyes。（梦娜，闭上眼睛)”女孩儿的眼前轻柔地盖下一片阴影，那是西弗勒斯柔软的手掌。脑子一蒙，她就乖乖闭上了眼睛。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觉就分外明显起来。

耳边是西弗勒斯清浅的呼吸。房间里有天窗缝隙里漏出的丝丝缕缕冬日凌冽的寒风，掺杂着身边男孩身上的一股清冷的药香，倒意外的相配。男孩就是冷冽的寒冬，是清冽的幽潭，是孤傲的雄鹰。是引人沉溺的深渊…

直到眼前的阴影变成了暖黄的灯光，梦娜还有些愣怔地没有回过神来。眼睛仍保持着闭上的姿态。卷翘的睫毛像半边蝴蝶的翅膀。

“梦娜。”西弗勒斯轻轻唤她。女孩儿这才睁开了眼睛。她轻轻戳了一下西弗勒斯的额头，撒娇似的埋怨到：“我还没到生日许愿的时候呢，该闭眼睛的是你才对吧！”西弗勒斯默默想到：“我是想把愿望分给你的啊。

小小的男孩没有贪心，他只许了两个愿望——希望艾琳可以离开托比亚，活的开心一点。希望梦娜一直做我最好的朋友。

但梦娜没有读心术，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从睡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五岁生日快乐！

男孩打开了盒子——那是一个蛇形的宝石领夹。两条蛇缠绕着组成了“SS”的形状。Severus Snape。西弗勒斯珍而重之地把领夹收了起来。

“谢谢你，梦娜。以后我会一直带着它的。”西弗勒斯认真地说到。

“真的吗？西弗勒斯，可你以后会有很多领夹的。”女孩儿依旧窝在西弗勒斯的枕头里，有些懒懒地说到。

“当然。”西弗勒斯也重新窝在了女孩儿身旁的枕头上。因为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领夹。我会一直好好带着它的。男孩暗暗想到。

两个孩子窝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一会儿，梦娜又睡着了。小小地在枕头和被子中间窝成一团。西弗勒斯笑笑，伸出一只胳膊虚抱着小女巫，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梦娜又在西弗勒斯的怀里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将男孩推醒，半嗔半恼地说到：“西弗勒斯，昨天我们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啊。窝在这里睡得我脖子…”说到这里，梦娜噤声了。因为她脖子底下垫着的是西弗勒斯的胳膊。

“啊…西弗勒斯，你的胳膊…还好吗？”女孩儿的脸又红了。

男孩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道一句“有点麻，好像动不了了。”梦娜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小心地捉起男孩的胳膊，轻柔地按捏起来。捏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想到卡米拉可能要上来了。就安慰起梦娜来，将小女巫哄回到自己的床上换衣服。才露出一抹得逞似的笑意来。

果然，卡米拉没过一会儿就上楼来叫孩子们吃早饭了。

换好衣服后，西弗勒斯果然戴上了那枚蛇形领夹。显得更加优雅了。

卡米拉也送上了自己和艾琳的礼物。卡米拉送了西弗勒斯一个魔药材料储物盒，储物盒很精巧，只有首饰盒那么大，虽然空间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中号手提箱那么多的材料，但它可以做到保持新鲜活性，还可以装活物——只要放进来一周以内的材料，拿出来时还和放进去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艾琳则送了西弗勒斯一条黑色的手织羊毛围巾。

卡米拉和梦娜再次对西弗勒斯送上了生日祝福。吃完了早饭，西弗勒斯就提出要回家看看。

卡米拉想到，或许是艾琳亲手织的围巾，让西弗勒斯想家了吧。

于是卡米拉母女将西弗勒斯送出门去。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艾琳主动来到了卡米拉母女的家。

“卡米拉，梦娜。你们好。我来邀请你们，下午六点钟参加西弗勒斯的生日会。”艾琳穿着平安夜穿过的礼服长袍，还正式地递上了请帖。

大家很默契地闭口未提托比亚，卡米拉母女很愉快地答应了。

——下午六点

卡米拉母女准时敲响了蜘蛛尾巷19号的门。

艾琳和西弗勒斯将她们迎了进来。

这间房子还是如同梦娜第一次来时一样阴暗逼仄。不过现在所有地方都被打扫得无比整齐干净。

灰白的墙壁和纯色地板，米色的沙发及咖啡色扶手椅。一张原木色小几，摆着一个陶土色细颈瓶，插上了两支黄玫瑰。

艾琳请卡米拉母女坐下，端上了一壶红茶和几块司康饼。寒暄几句后，她拉着卡米拉向厨房走去。

“卡米拉，你知道我对调味魔咒…不太擅长。”艾琳的表情有些古怪地僵硬，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拿起了魔杖。

卡米拉为好友的改变感到一点点诧异，不过她还是很自然地笑笑，和艾琳一起准备晚餐了。

半小时后，孩子们就被叫到了饭厅。餐桌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蛋糕的颜色就像是夜空一样的蓝黑，但是洒着很多金粉。蛋糕上放着两座巧克力小房子，房子前站着四个手拉手的小人，小人的样子和卡米拉，艾琳，西弗勒斯还有梦娜一模一样。西弗勒斯将蜡烛插到蛋糕上时，小人们就开始齐声唱起生日快乐歌来，卡米拉和梦娜还有艾琳也轻声跟着合唱。

西弗勒斯觉得，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

吹灭蜡烛后，大家分食了蛋糕。艾琳又端上了红酒烩鸡，烤大虾，鸡丁沙拉和焦糖布丁。大家才发现，其实艾琳的调味魔咒用的一点都不差，她只是懒得给魔药调味罢了。因为酒意微醺的艾琳说到：“我不屑给魔药调味。最完美的魔药，不靠味道，靠疗效！”

大家都轻声地笑了起来。夜色正浓，1月9日的严冬，好像也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