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爱恋横亘一生的距离。
白园园主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镇。
这里的人们还未被开化,崇尚武力、粗犷,瘦弱白净的白园园主与他们格格不入,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心中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是奔腾喧哗的河流,在这里,他能找到灵魂的安宁。
不重要的人贺峻霖,快来,连最小的妹妹都能提动这个木桶了,你行不行啊。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来,贺峻霖知道,他们又要戏弄自己了。
平坦的广场上,一群充满稚气的孩子团团围在中央,只见一个看着更小的女孩正提起一个大木桶。
那个木桶有多大呢,大概可以装下三个小女孩。
不重要的人喂,怎么还不来啊!再不过来我就来抓你了哦。
无聊,贺峻霖心想,但还是慢悠悠走过去了。
不重要的人快来试试,她都能拿起,你一定可以,快试试。
贺峻霖看着那个桶,用了浑身力气,始终提不起来。
噗,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笑了,到后面笑声连成一片,所有人都在笑,只有贺峻霖一个人垂下了眼。
无聊。
只有这山川日月适合我,坐观它们升起降落、兴盛枯败,比所谓力气强上太多。
今天是难得的满月呢,月色如水,铺满大地,也铺满心底。
“铮——铮——”听起来像是乐器的声音轻轻响起。
贺峻霖蹭地一下坐起来。
白园园主贺峻霖这是什么声音?
借着一泓月色,循着音乐的足迹,贺峻霖看见了他。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似以月色为裳,静谧、温和,骨节分明的手拂动在那把长长方方的物件上,演奏着从没听过的乐曲。
贺峻霖不禁听得入了神,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枯枝的响声是那样违和,弦声一滞,那人抬眼望来。
一双明媚的大眼看向贺峻霖。
眉目含情。
贺峻霖一下就想到了这个词。
打扰别人演奏,就算贺峻霖想多看看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在他开口前就匆匆跑走。
身后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没听清。
从此,贺峻霖的少年时代,多了一丝琴音的曼妙和一份暗涌的情愫。
每天他都坐在那演奏,好好听啊,贺峻霖想,如果能像他一样多好。
可惜,贺峻霖少了一些勇气,只敢远远的张望。
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词,只觉得他俯首弹琴的样子,一如山间傲立的松柏,根植在青春记忆里。
孔子有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当贺峻霖幻想着日子可以这样平平淡淡中又有一丝惊喜的度过时。
他不在了。
很突然,没有一点预兆。
生活又重回枯燥,贺峻霖在他演奏的地方望向天空,满天的繁星,可否能告诉我,此刻汹涌着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呢?
明明还没有认识,还没有和他说话。
他短暂的照耀我荒芜的生命,留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其实那晚跑走的时候,听到了的。
低沉嗓音下
令人沦陷的名字
严浩翔
你好,严浩翔,我是贺峻霖。
可惜,你不会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