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又瞪了一眼柳意欢,刚满脸威胁地提起妖力,却立刻被紫狐拉住了手,“臭猴子!”紫狐的泪珠挂在眼睫毛上,满眼急切又是要哭的模样,“血!”
无支祁被紫狐吓得面色大变,赶忙抱着小狐狸安慰,“别哭呀!小狐狸...怎么又要哭了...”
紫狐避开他的伤口,推开他的怀抱,“亭奴,亭奴,快来看看啊!”
血染透了层层衣物,浸红了胸口大半,这下大家都没了笑意。只有无支祁一个人滔滔不绝,左闪右避,“没事,这都正常现象,别担心啦,谁还没受过伤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紫狐一巴掌拍上了无支祁的脑袋,摁着他坐下,“你给我老实点,知道换新衣服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包扎一下呢?”
“我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嘛!”
“你...”紫狐眯了眯眼,这才回过神来,“柳意欢说的没错,你给老娘从实招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见猴子的大眼珠子滴溜溜转悠,长睫毛忽闪忽闪,又抿了抿嘴,“诶哟,嘶!”他精准地拉住了紫狐的手,“这什么药啊,这么疼!”
没等来紫狐地急切关心,倒传来了亭奴凉凉的问候,“我还没上药呢。”
僵住的猴子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你这手艺不行啊,这都多久了还没上药,亭奴,手底下等死的鬼魂不少吧?”
“如果你再不放开手让我检查,你可能就是第一个。”
紫狐强制拽开了无支祁捂着伤口的手,顺带将他衣服扒了,“亭奴,快给他看看!”
长长的伤痕从肩膀划到肚子,隐隐间雷光闪烁,鲜血不断流出,伤口边皮肤也有焦黑之感。
紫狐反握紧了无支祁的手,那动作间满是紧张、担忧和心疼。
无支祁无奈地看了看紫狐,又与亭奴交换了眼神。
“无妨,不过是普通的天雷...”
“亭奴你别管他,实话实说!”
无支祁一脸诧异,紫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有多少花花肠子吗?”
众人心底暗暗偷笑,这便是“哑口无言”了吧?
“这是生死海的天雷所伤。”无支祁叹了口气,拉好了衣服,“与其要他人告诉你,不如我自己说。”
“从前是我不坦诚,你...之后,我便立过誓,若还有重来之日,我一定不会再欺你瞒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他拉起紫狐的双手,那双眼直望到她心里,“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没失忆?”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初见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咳咳,某人...梦里念叨我...”
“哎呦,你们这么问要问到什么时候啊!”柳意欢可听不得了,一人娇羞扯裙子,一人邪笑望妻石,要这两人弄清楚前因后果,再等五百年吧!“老无,你直接说完 不行吗?”
【缘故】
无支祁一番插科打诨,遮遮掩掩便是不想说的样子,但无奈柳意欢纠缠勾起了紫狐疑心,话既然已经明白说了出来,再扭捏就不是他的风格了。无支祁收起调笑,拉着紫狐的手坐下,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已是满眼无奈和宠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