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垂下睫毛,弯腰捡起一些地上的头发,两只手拿住头发的两头向相反的地方拧了拧,那鬼看着江邪的动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不过,为时已晚 ,江邪早就将那用头发拧成的绳子将其给绑了。
江邪娴熟地把绳子系了个死结,将鬼向桌子脚一扔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江邪弯下腰,靠近那女鬼。长而密的睫毛垂下,低声对女鬼说道:“你说,怎么办?”
女鬼身子扭了扭。想向后面退,结果却碰到了坚硬的桌子腿。
女鬼:……
外面,天渐渐亮起来。
因为江邪所在的房间里是封闭的,所以看不到外面的天,只看见被自己五花大绑的鬼渐渐消失。然后在刚刚女鬼坐的地板上显现出一首打油诗。
爱的人将我杀死
尸骨被埋入冷土
血被绘成一副画
永被困在密室中
生生世世出不去
愁无能解
永困于此
无人问津
…………
江邪看着这一段文字,陷入沉思。
身后的门“吱”地一声缓缓打开。
“江二少爷,人没死吧?”盛戊走进来,却看见‘江二少爷’蹲在桌子那看些什么,根本没空搭理他。
盛戊走上前去,将手搭在江邪的肩上,弯下腰去,看见一首打油诗。
“嘶”盛戊皱了皱眉头。
“嗯……密室,应该指的是这个画馆,因为黎诗试过,雾将我们与外界隔离起来……如果这个是正确的话,那第一句中便交代了鬼是被她的爱人杀死,如果猜的没错,那死者应该是日记中的莫小姐,她的血被画成一幅画……应该是将那莫小姐的血混在颜料里画成画……”盛戊放在江邪身上的胳膊弯曲起来,下巴抵在自己那只手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指着打油诗。江邪蹲在那,被盛戊压地腿发麻,但还是没打扰盛戊。
“嘶……画那肯定就是那幅《情书》,额,冷土,冷土也就画馆外面有点土。”
“就这?”江邪看盛戊不在说,便问道。
“就这。”盛戊耸了耸将肩。
“生生世世出不去……”盛戊又看了看第四句话又想说点什么。
“应该是指尸体还在这里。”江邪提前说了出来
“不错,想法一样。”盛戊起身。
江邪也随着缓缓起身,腿蹲麻了走了几步,就像一个瘸子。
走在前面的盛戊看江邪没跟上,便回头看了一眼。
“腿麻了?”
回答他的是江二少爷的一个白眼。
盛戊停下,向江邪走去。
没等江邪反应过来就一把把江邪抱起来。
江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去顾久那边。”
江邪的睫毛垂下,也没计较什么,任由他抱着。
江邪看着盛戊抱着他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
“今早大厅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顾久他们去查看情况,我在这等你。”盛戊回答道。
到大厅时,发现一堆人凑在那,满面恐慌。
顾久在人群中看见盛戊抱着江邪从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发生什么了?”盛戊一边问顾久一边把江邪放下来。
“又死人了。
江邪走过去,是一个年纪应该过了花甲的老婆子。
顾久转过头对着江邪说“窒息死的。”
江邪蹲下去,看见那老人的脖子上有着几道明显的勒痕。
江邪看向旁边的贺昀“发现什么了吗?”
贺昀摇了摇头,过了会他开口道“昨天是五号,算不算。”
江邪才突然想起来,昨天顾久还说了一句昨天是五号,那个死亡日。
那他昨天进那房间看那鬼又算什么?如果他死了,那不算数吗?
“黎诗她们了?”江邪突然又想起那些女生。
“电梯”贺昀回答他。
电梯里的字!
江邪心里猛得一惊,在那里蹲着等着黎诗她们回来。
……………………
黎诗她们过来,江邪站起问黎诗:“字还在吗?”
黎诗摇了摇头。
“今天我们去电梯里关诗离还特意去看了一眼电梯里的字,可原本写着字的地方空空如也。”黎诗回道。
“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原本上升的楼梯突然停了,有一个声音,说,额……”贺熙仔细地想着。
“我很满意。”关诗离补充道。
“啊,对!”贺熙附和着。
“还有一首打油诗”
打油诗?江邪有些惊讶,他这边出现了一首打油诗,外面还有一首。
“内容是什么?”江邪急忙问。
美好的夜晚,
别人在家品尝美食,
我却只能在冷土中,
默默地哭泣,
只为等待有人可以发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