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暗香阁巳时、申时唱戏或唱曲,未时、戌时拍卖场开放。每隔三月会有一次活动,得奖者可以去暗香阁总部一次。求医者巳时之后,戌时之前可以求医。若有他事相求,请自行找我议事。最后,再次提醒,勿要触犯注意事项,违者后果自负。今日唱曲。”
说罢,罂粟取出古琴,指尖轻轻拨弄琴弦,纤细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在琴弦上跳跃着。琴声清脆悦耳,似神鹿般跳跃着。罂粟低吟浅唱着,声音轻柔,声音虚虚实实,似乎时远时近。不知何时,她身边生出了绚烂华美的罂粟花,轻轻摇曳着,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罂粟整个人都变得朦朦胧胧,似乎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盅惑,温柔的嗓音开始变得有些危险,像恶魔的低语萦绕在耳边。客人们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似乎掉入了梦境。
一曲终了,罂粟收起琴,扫了扫被迷惑了的众人,嘴角勾了勾,声音细微:“此曲名《忘川》,仙门百家的各位,好梦。”
罂粟出了戏阁的门,瞟了眼四周,安静得很,嘲讽地笑了笑,拍拍手:“仙门百家和四大家族的修士们,你们是自己走出来,还是我一个个揪出来?”
她又环顾了下四周,轻笑到:“名门正派的各位,你们的那一点翩翩公子的风度呢?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动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呢~”说到这,罂粟故意等了好一会,让仙门百家们斟酌。
过了好一会儿,仙门百家和四大家族的修士们陆陆续续地从角落走了出来,把罂粟包围了。
罂粟一点也不慌张,一只手指玩弄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听一首曲子,不用交钱。感觉,很不错吧?”她停了好一会儿,又说:“你们可真是脸皮够厚啊,还自信到令人感到惊讶。我都忍了你们一首曲子了,你们还不自觉站出来。说吧,找我暗香阁有何贵干?我猜猜,是来打听夷陵老祖魏无羡和乱葬岗的?好发动新一波的围剿?”
“嘿,戏子,我们仙门百家来你这小破地方,来你这破戏阁子,是给你脸了!你居然还用这种态度!”
“哦,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怎么不给点回应表示表示?”
“正要给。”罂粟嫣然一笑,理了理头饰,取下了发簪,摆弄了几下,“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啊,遗言全是骂人的话,看来仙门百家的修士们素质不怎么高呢~”说罢,手干脆利落地一挥,原本是头上的发簪变作一枚透骨钉,一钉钉入了那名修士的咽喉。罂粟微微笑着:“别忘了这还是暗香阁哦,暗香阁的规矩自然还作数。”她又拍拍手,小生立马过来把尸体收了,把地面清理干净。
“现在,我们来好好谈一谈吧…你们过来有何贵干?”罂粟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有了刚刚事情的刺激,仙门百家的修士们都默不作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我们来这边办两件事,”有人出声了,“一是替江宗主来求医;二是跟你们暗香阁做笔买卖,你们去暗杀魏狗,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价钱好商量。”
“替江宗主求医嘛,让他自己过来求,我们不提供上门服务。杀魏无羡嘛,你们是不是该给点信息?还有,代价是很大的哦。”罂粟漫不经心。
“好说,只要答应都好说。”
“是吗?”罂粟似乎感觉有点冷,取出了栾绫覆在肩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她饶有兴致地取出两个骰子一扔,两个四。“哎呀,老天让你们死,你们怎么能活在这里呢?”罂粟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恐怖的一句话。“栾绫,分尸。”她把栾绫一抛,栾绫化作罂粟花花瓣,飘荡在空中。突然,它们改变了下落方向,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有意无意地飘向众人。
花瓣拂过,一下安然无恙,两下出了细细碎碎的血痕,三下修士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分尸了。
“啊,沾满鲜血的手是多么美妙啊。”罂粟拍拍手,轻笑一声,“谁让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呢。杀夷陵老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