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听说?”壮实点的王兴致明显有些惊讶。“好多人喝了那个高原苹果汁后,身体都出现了发烧,咳嗽现象。”
“哈?别又是新冠哦,就像两三年前那样。”刘宇桓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有些蒙。
王兴致继续说:“不是新冠,核酸检测过了,是阴性。以为是小感冒,就喊他们自己回去开个药,结果一个二个都进急诊了。现在ICU都住不下。听说查出来是病毒性的,接了这些病人的医院都已经被封闭了。”
“哦……”刘宇桓点点头,“我说为啥四一八里面不让过了,就这原因对吧?那现在厂家应该被封了吧?”
“肯定被封了啊,市场上所有商品都已经被政府搜刮干净了。”
四一八医院,ICU病房。
几名一声迅速将一位病人推进来,嘴里喊着:“快!快点!先在这边抢救!”
那病人脸色发紫,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眼中分明还带着许多血丝。
刘宇桓回到家,打开QQ群聊,在他当初加入的网络文社里问了一句,尤其又打开了那些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私信问了问:“你喝过那个高原苹果汁没?就这两天。”片刻之后,好些人都给他回了信。很幸运,刘宇桓得到的大多是否定回答,这也让他松了大半口气。
刘宇桓又打开一个人的私信,打开了输入键盘,却又忽然顿住了,迟迟没有输入。
良久,他轻叹一声,放下了手机,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喃喃道:“一年多了,或许也不该有什么指望了。看你今天的样子,应该没事吧?嗯……你一定没事的。”
手机的铃声响起,刘宇桓拿起一看,是他远在湖南邵阳那边的母亲打来的。他赶忙接通了电话。
“喂,妈?”“诶,仔,你没喝那个饮料嘛?那个苹果汁。”刘宇桓扶额,往沙发上一躺。他就知道他妈是要问这个。“没喝,我又不喜欢喝那个。”“哦,那就好,那就好。”另一边传来欣喜的声音。“那你这两天记得准备好口罩哦,那个病是病毒导致的,为了预防传染,学校要求戴口罩了啊……”“知道了知道了,妈,我洗澡去了啊。”
刘宇桓显得有些不耐烦,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平时听老妈唠叨太多了,他心里早就有这方面的阴影了。
刘宇桓起身,关了灯,走到窗户边,又望着夜空。夜空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些许云彩漂浮。又是一丝失落闪过刘宇桓眼底,他转身走入浴室,关上了门。
夜空,没有一颗星的光芒出现。
两天后,威亚教育万博校区,上午八点多。
刘宇桓坐在座位上,他是最早来到这里的。教室里有些暗,灯还没有开。他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似乎还在思绪着什么。桌上,放着上节课做的练习。
教室忽的一亮,刘宇桓的双眼瞬间感受到了刺激,他本能地抬起双手挡在眼前。片刻之后,他缓了过来,睁开了双眼。是张乘新走了进来,见教室有些暗,便开了灯。
“你没睡着?”张乘新有些惊讶。刘宇桓双眼微眯,“睡着个屁,才来没多久。你今天怎么来那么早?”
张乘新把衣服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无奈,“他们今天散的特别早,没人打球,我就来了。”
“你还打球?想不想追她了?”刘宇桓有些惊讶地看着张乘新,而张乘新不知是累了还是有些沮丧 趴在桌上,“我觉得我没希望了,你加油吧。”
这时,门又被推开,是王兴致走了进来。“哟 小张同学来这么早睡觉啊?”他走到座位上坐下。他的座位离刘宇桓有些距离,两人差不多把张乘新夹在了中间。
王兴致从书包里拿出资料,“刘宇桓,听说没,那堆病人又出新现象了。”“啊?喝苹果汁那堆?”刘宇桓本要去包里翻东西,一听王兴致这么说,顿时转过头来。
王兴致接着说:“对。听说好些病人的脑电波都已经检测不到了。”
“死了?不会吧,那么快?”“不,应该没事,心跳还有。但有个别早些进去的病人身上已经有了弗兰德未到位,反正医院里现在更乱了。”
刘宇桓转身坐好,闭上双眼。他的右眼皮忽的跳了好一会儿。
翌日,刘宇桓出门时,看了看表。“快十分了,去对面打车得了。”运气挺好,刘宇桓刚过马路,便拦下一辆空车。“师傅,去四中。”
司机把空车牌子扒下来,笑了笑,“同学挺聪明哈,知道来这边打车。”“啊,二六二那边现在就开始堵车了嘛。”“今天不是诶,你不知道?”
“啊?医院又出事了?”刘宇桓一脸不解。
“昨天嘛,那群病人情况再次恶化。医院加大了封锁力度,从附中到你们四中下面那个十字路口全部被封了。”
司机说的不错,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刘宇桓看了一眼去附中的路,果真被封了。
好家伙……回家得绕路了……
刘宇桓又转念一想,四中就在四一八旁边,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刘宇桓猜的不错,进校后,他发现靠近四一八的半边操场全部被封锁,教学楼的两个楼梯也已经被封锁,只能从综合楼或者实验楼出入再转到教学楼了。
上楼之后,刘宇桓看见,靠近医院的考试都被封锁了。每层三间,一共十二间,同时还有三间办公室。门上 还贴着“医疗垃圾”的标识。至于为什么用这个,刘宇桓也不知道,可能只是警示危险吧。
刘宇桓走进班里,忽的感觉班里的空间变窄了。他一张望,是班里桌椅多了不少,还进来了好些别的同学,都是隔壁班的。
“他们来干嘛?”刘宇桓嘀咕一声,又转念一想:他们的教室不是被封了吗?应该只是来上课的。
医院,ICU病房内。
一位大夫正打着电话,“院长,您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要讲医德吗?这些病人病得那么严重,怎么能放弃他们?不行,这触犯了我的原则,我不能这么做。”大夫一本正经地说着。下一瞬,他的脸色变得惶恐。“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他身后的床上,一个身影坐起,看向他,鬼畜着爬下床。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注意到。
大夫双手拿着电话,连连点头:“好,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他挂断电话,刚一转身,就看见自己的病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张了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病人竟直接把他扑倒,啃咬着他的肩膀。大夫已经什么也赶不及做,只有痛苦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