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有些不可思议地放大,师哥。
它曾敲着爪子把这个人的名字透露给他,所以元歌算慕名而来,历经重重考核进了稷下,相遇和相处并不意外
这个银蓝发的青年很好说话,既有心思却又待人诚恳单纯。不算常见的复姓诸葛赋他身上一种神秘莫测的古韵,英俊的相貌,加上婉转风流的凤眸,书卷的熏陶修养,身承落落大方的气质……很快就博得同级的好感,其中更不乏爱慕他的女孩子,桃花满天飞。
“因为什么?”
少年双手扣着木椅的边缘,指甲变得发白,因为什么他会变成我的对家?
黑猫梳完爪子上的毛发,舌尖轻轻摩挲着两颗小尖牙,如同血红的蛇信子一样在嘴吻外勾了一圈,
「因为你的残忍。」
「因为你的第三期实验要在人类真正的躯体上拿到有说服力的结果,」
「你师哥不愿意下手。」
他想放弃我没法松手的东西,我的研究,那是我生活的全部。
判决降下,那一刻,全身血液凝固,
脸色慢慢被苍白占据,心脏麻木地自主跳动,艰难地呼吸,冰冷和凄迷的味道充斥鼻官
哪怕实验做到我自己身上我也会下手的。
师哥会劝我也停手,我会追随一个学院交际花,哪怕…我们关系很好?
师哥明明对谁都很好。
「元歌,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黑猫欣赏着他的茫然无措和表情里渐渐滋生的绝望,轻快地垫步跑走
茫然无助像一道混浊的水流,打乱了拟订的计划
自那天开始,元歌晾了自己和他的实验整整一个月,预言像套在未来的枷锁,掩盖了星辰密布的天空,熄灭了希望。
希望的灯盏刚刚灭掉,余温如同炭火一样炙烤着心房,暖意一时半会挥之不去,演变化作依附的痛苦
当然,自那以后,他也晾了他师哥一个月
然而惊恐的少年一心想避开锋芒和冲突,却不想黑猫的隐喻里,那相视无言或者干脆躲闪的一段日子,变成了他们疏远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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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记忆锁在心底,把眼眸用淡然填满
微风托起银发,嘴角噙满淡淡的笑,眼里难以觉察的落寞化作烟云散去,
抄着双手对饮天空的样子犹如被暴风雨洗涤过,安静沉默仿佛被摘去了所有轻浮的感情,眼眸里的澄蓝久久而凝,质问的情绪一卷而空,只剩下干净和空灵
有些东西平静了,不如说是永远干涸了
师哥,所以…我们的记忆也只有从前,没有以后。
元歌“上次的猫罐头被你全抱走了,我还没买新的。”
木偶猫“我现在这个样子没必要吃猫罐头,”
黑猫个子比他矮,不过丝线从看不见的源头吊着他的躯体,木偶猫不必脚尖着地,轻盈得像片羽毛
它还用不熟人类的说话方式,和猫一样有点咬牙切齿地加重语气
木偶猫“元歌,你知道…”
木偶猫“死是什么感觉吗。”
小小少年抓住他的肩,殷红的眼眸措不及防逼进他面庞,语气无法克制地高亢
距离被他刹不住一样的动作顷刻缩短,唇角几乎贴上
元歌没抗拒他,只是巧妙昂头避开,
元歌“不想知道,”
元歌“我没有你那种奇特的癖好,总想体会点不为人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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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村夫,拜托有良心的你滚过来帮我,”
司马懿瞅了一眼半小时前就开始守着窗户的某人,气得差点一只飞笔砍向他脑袋
司马懿“今天她不会来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