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洛,现任大三,每天的生活也就老几样,学校和宿舍两头跑。当初真的没有想到可以考上重庆,还是和我的好姐妹魏昀一起。
我现在读金融学,魏昀报的语言文学,生活过的有滋有味的。唯一不足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偶遇刘耀文。为了能考上重庆,高三那整年我跟疯了似的学,最终如愿以偿地坐进了重庆大学的教室。
好不容易放了个假,我打算去整救一下我高度近视的眼睛,可又听说做近视手术很危险,我确实怕了,拿出手机给魏昀拨电话。
梁洛魏昀你在哪呢?
魏昀我和杨炀齐初在海上坐船艇呢!
那边说话声音模模糊糊的,我把手机凑的更近点。
梁洛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没告诉她们去做手术的事,主要怕她们太担心,本来没多大点事,到时候魏昀又得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还不如不说。
魏昀不一定啊!
魏昀对着手机吼
魏昀我们还打算去看个电影!
梁洛行了行了别说了,你们好好玩吧。
我没管那边魏昀高声问我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去玩,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算了,还是自己去吧。
迫于内心的恐惧,我到底没做成手术。
梁洛梁洛你可真是…
我坐在出租车上,念念叨叨的骂着自己。
现在天很晚了,太阳落下了大半边,剩了点残阳的余晖洒在天际。
梁洛师傅,去南海。
我轻声说着。
我坐在南海的石头上,望着远处零星点点的小帆,脑子里走马观灯般闪过各种画面,无疑大多数都是刘耀文。
当初高考成绩下来,全家笑的合不拢嘴好几天。后来对我一向宠爱的父亲,严肃的坐在我面前告诉我绝对不允许我去重庆。
我突然像发疯似的,和家人几乎闹翻了天,父亲在暴怒之下,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高三时的我,是老师同学都打心眼里佩服的对象。
一个女生天不亮就坐在教室里学习,一整天下来几乎不给自己一丁点休息放松的时间,没日没夜,像是走火入魔。
以前总是喜欢拿刘耀文和我开玩笑的几个男生,见此都再也闭口不提刘耀文半句不好,他们像是明白了刘耀文对于我是有多重要。
日以继夜的投入,换来高考成绩630分。父母总想让我考的近点,可重庆离家跨越了半个中国地图,在他们心里,这是绝对不允许去的。
我开始绝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家里的每个人都拧着一股劲,我也是,如果我先开口,那这场无声的战争中,我就成了输家。
饿了三四天的我彻底倒下了,营养不良,被送进医院打营养液。
我不管顾胃里波涛汹涌的搅动,自虐似的不用手去压下那恶心的眩晕感。全身都疼,心更疼。
我看见妈妈带着红肿的眼皮和爸爸吵架。
梁洛母亲她想去就让她去吧!你是想把她折磨死吗?!啊?
爸爸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知道,这次我赢了。
后来去重庆的那天,全家都忙碌着给我预备东西,我走到爸爸身边,用这两个月以来最温和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梁洛爸,我走了啊……
我使劲往回压眼泪,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可眼泪在眼眶中翻涌,下一秒就决堤而出。
爸爸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梁洛父亲臭丫头,你不非要去重庆吗,那你必须把你那个什么刘耀文给我带回来,带不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梁洛父亲什么嘛,人家连认识都不认识你,在你心里,他都比这个养你22年的老爹还重要了!
到后来,爸爸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哽咽。我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
梁洛知道了爸,哎呀,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
而现在呢,我坐在南海的石头上望着远方,从上大学到现在三年了,我和刘耀文连面都没有见过…
刘耀文到底在哪呢?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这个选择做的对吗?在重庆打拼三年,我吃了太多的苦,心里早就忘了甜是什么味道。就连眼睛也是当初做下的病,800度的高度近视。
我将头埋入双腿间,低咽出声
梁洛妈,我想你了……
隐形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泪水溜走了,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梁洛我好想回家啊…
泪水顺着脸颊淌进衣襟,海风咸咸的气息扑向我的身体,我面向大海,蹲在那里哭的泣不成声,连连打嗝。
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最后我借着海风拍干脸上的湿润,顺带着把心里的苦楚一起抛给了大海。
没有隐形眼镜的我就是半个盲人,加上刚刚哭过,走着走着竟被人撞倒在地。
早上出来的太早没有吃饭,再加上不知不觉的已经晃悠过了一天,低血糖的眩晕感袭来,我伸手死死的按住太阳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旋转着。
旁边很多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被人抱了起来,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刘耀文的声音。我是真的好想他,以至于都出现了幻觉。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