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锖兔,真菰!你们没事吧?
刚刚锖兔那着了魔似的模样让炭治郎很担心,他方才一直试着靠近这里,却都被月轮刀发出的罡风所拦。
锖兔摇摇头,朝炭治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锖兔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真菰在一旁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真菰你表现的很棒哦!
炭治郎耳根子红了一大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炭治郎别…别夸我了
他刚刚哭的稀里哗啦的场面还好没人看到。
姗姗来迟的沈六并没有现身,而是靠着一棵树,仰头看向天边。
晨曦微露,正是一日之中最好的时刻。
天空的东南方,一点苍白的云翻涌着,三两道金红的光泽隐隐约约攀爬上来,在蔼蔼的晨光中,一个单薄的人影在奋力奔跑着,仿佛在追随着某个人的脚步。
他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沈六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我要去找我的哥哥了!”
沈六勾起唇角,无声地回了一句:
沈六(花子)愿君得偿所愿
孤独迷茫的流浪者,终于脱离了无穷无尽的杀戮与痛苦,找到属于他的那一只温暖的手。
牵起它,一起走向那座燃着灯,冒着炊烟的小房子。
太阳在淡淡云层中若隐若现,清凉的风吹在脸上,空气里似乎带着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炭治郎跟我妻善逸都通过了最终选拔,成为鬼杀队的一员。
我妻善逸想要继续跟着炭治郎,却被后者给拒绝了,炭治郎领取鬼杀队的队服和负责传令的鎹鸦后,马不停蹄地回到狭雾山,等待属于他的日轮刀。
祢豆子已经醒了,炭治郎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外面跟着鳞泷左近次散步。
炭治郎祢豆子!
炭治郎红着眼,对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大喊。
看到归来的炭治郎,她如同鸟儿一样扑向炭治郎,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但炭治郎高兴地快疯了。
昏迷了近两年的祢豆子终于醒了,炭治郎心底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去了。
鳞泷左近次步履矫健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炭治郎一番,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与喜悦:
鳞泷左近次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松开祢豆子,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鳞泷左近次。
与手鬼交手之后,他才明白这些年这位长者经历了多少生死离别,用心培育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离去,他的内心一定很煎熬吧?
炭治郎先生……
鳞泷左近次怎么了?
炭治郎看着那张天狗面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很想告诉鳞泷左近次,锖兔跟真菰还活着。
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两人都不愿意让鳞泷左近次知道这件事,还逼着他发了誓不能泄露。
炭治郎当时答应得很利索,可现在再次看到鳞泷左近次时,对他的同情又占据上风。
炭治郎的内心陷入了纠结的漩涡之中,表情变来变去。
鳞泷左近次看出炭治郎的不对劲,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说道:
鳞泷左近次累了吧,快回来休息休息,喝点热的
炭治郎……好
听着鳞泷左近次关切的话语,炭治郎轻轻点头,低垂着的眼睛里满含歉意
炭治郎(对不起,先生)
他答应过锖兔跟真菰,就不能食言。
就让先生继续以为他们的灵魂安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