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许久没去做听力训练,听力比起刚安装耳蜗那会儿不进反退。
他不愿继续走音乐路,也不愿回学校,只是继续休学,但在尛阳的劝说下终于同意辞去高空擦玻璃的工作。
他在各个地方去找工作——在餐厅里那种嘈杂的环境听不清客人的要求,而且太多的杂音听了反而对听力只能起到负面作用;大多地方也因为宋亚轩的听障而对他抱有歧视。
最后一家蛋糕店雇佣了他,他只需要在蛋糕房里每天做各种各样的蛋糕和咖啡,没有其他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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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的父亲在与尛阳进行那次的攀谈之后没有再为难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只是仍然不愿解除他和林辞之间的婚约。
他的抑郁症在慢慢被治愈,在敞开心扉之后,看到朋友们的瞬间,几乎是药到病除。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张真源终于可以自由追逐自己的医生梦,他誓要成为一名无国界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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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如今在警察学院里主修社会心理学与犯罪心理学,却在想着以后去成为一名消防员。
说起来有些离谱可这也是他走出童年阴影的证明。
他也正在为阻止阴影出现在其他人的人生里而努力。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尛阳这样温暖的存在。他想成为阻止黑暗到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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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在家里的小阳台上种了很多花,四季更替,花开不止。
他知道,他们的小太阳喜欢花,那他就让花一直为她开着。
空闲下来,他还会为尛阳画像,一刻过完又一刻,画完一张又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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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人生也在尛阳的高山下册,临近毕业的期间发生了巨变。
学校的一次汇报演出中,严浩翔被舞台上分下落的灯板砸中,脊椎受了损,从此双腿就不再能站起来。
医生说,大腿即使还有知觉,这辈子想要站起来也不再可能。
严浩翔可以去怪谁呢,是怪学校里检查设备要养一家老小的工作人员,还是怪自己不该去参加这趟演出?
他回了家,没告诉朋友。
他现在都还没想好要怎么样面对自己的余生,又怎么去面对他们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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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张试卷,结束了少年们的青春。
他们在对方的青春里留下无比深刻的烙印,一辈子都会忘不了。
以后的日子,依然会有四季花开,四季陪伴。
当天晚上,他们在尛阳家里举行了小型派对,给严浩翔打电话,他一直都没接。
时年马哥,阿严他们还没放假吗?
马嘉祺不会啊,按理来说他们每学期的汇报演出结束后就放假,他应该在昨天就到家了才对。
张真源会不会是没听见电话呢?要不给他姐姐打过去问问?
时年嗯。
尛阳按通了严薇的电话。
时年喂姐姐好啊,我想问一下阿严他在家吗?我们刚高考完举行自己的小派对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接。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半晌。
严薇啊阿严没跟你们说吧,他被大学教授留下来做研究了,近期估计都很忙。
严薇我们跟他现在也联系不上。
#时年哦......好吧,谢谢姐姐。
严薇没事。
严薇挂了电话,嘴角的笑也慢慢散去。
看着房间里攥紧手机面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严浩翔的背影,严薇无能为力地皱起了眉。
自家弟弟骄傲,她这个当姐姐的最清楚,不然她不可能看着他这副颓废的样子还帮他打掩护骗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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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于2022.8.13凌晨00:59
愿你四季见花开,四季有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