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制止,唐九到底是明哲的妈,尽管秦悦是帮着她说话,可自己家里头的人被欺负,被两人夹在中间,心里也很是焦灼,阵痛轻缓了些许,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只对着门口喊道,“我……我饿了……”
香巧用尽了力气也只发出了如苍蝇嗡嗡的声响,明哲跑出了外面,两个女人顾着争吵,没有一个人听见。
雪白的皮肤灼灼滚烫,高耸的腹部仿佛被千万斤巨物碾过,轻轻松松地压碎了每一节骨头,她便不自觉地以肘支力挺起腰。
“咚——”
她狠了心,重重的地砸在床间,发出若有若无的闷哼。
不知不觉吵得面红耳赤的秦悦下意识地往屋里看去,被褥滚落了一张掉落在地上,剩下的一张也被她的汗液浸湿,秦悦连忙戴上手套去检查她的产程,香巧见终于有人来了,不想外人记恨唐九,便凑到她耳边赶紧道歉,“我妈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也……理解……”
“得了,你省点力气。”
秦悦仔细地瞧着她撑得大了一些的宫口,香巧知道这回她要做什么,已有了两次经验的她已做足了心理准备,最重要的是不断升级的阵痛已经盖过指检这等不足一提的难受。
掀开被褥后的双腿凉凉的,秦悦将她两腿岔开几近平行,慢慢地往上加手指测量,她乖乖地望着天花板呼着气,心跳也越来越快,阵痛来时缩得紧紧的,裹着袜子的脚趾也痛得蜷起,秦悦忍不住喊她放松放松。
“好了,开了五指,已经算是很快了,你再……”话还没说完,一阵紧张得收缩后,从里头涌出的液体顶得正在指检的指尖凉凉的,她拔出手指一看。
澄清的透液和着血丝从生殖道汹涌流出,迅速地湿了半张被褥。
羊水破了。
香巧挺起腰腹,隔着巨大的肚腹害怕地看着慌张的秦悦,嗫嚅道,“我……我没忍住……疼……憋不住……”
“羊水破了!”
顾不得脱下手套的秦悦立即从一旁取了几个枕头把她的腰垫高,下坠的肚子反着顶上,体内的热流液体滑过滚烫的子宫道,淅淅沥沥地淌不流畅,顶得子宫道口湿漉漉的,亮晶晶的收缩着。
上气不接下气的香巧只茫然看向四周,寻找着明哲挺拔的身影,尚未看清便痛得糊住了眼,咸涩入眼模糊一片,心里没来由地慌张,拽紧了冰冷的床护栏,剧痛之下再次挺直了腰,单薄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短促的哽咽没入无边的苦痛,可她却始终只敢发出一点点破碎的痛吟。
“你不能再用力了,我马上给你挂上催产素,宫口要快些开,现在羊水还是很清澈,要是污染了那宝宝也真的缺氧了。”
香巧被她的话语及动作吓得不轻,气竭之时忍耐不住心中的慌张,实在是太想明哲在身边了,才问道,“我哥……我哥呢……”
可几近两天不曾进食的香巧,说话也跟猫叫似的,有气无力地朝空气里喊一句,在药柜前准备着催产素的秦悦根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