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整整一年了,师父和师兄没有回来。
林枫和大山在这一年里,没有一天偷懒,大山的铁布衫已经有了小成,连林枫的拳头击打都毫不在意,风雷刀法使将出来摄人心神好似携风带雷,就是他的轻功成果不大,到现在也上不了屋顶,被林莺嘲笑的差点大哭。
林莺的轻身功夫比哥哥还要高上一筹,风婆传授给她的蝶舞剑法配合着奇异步法,才是真的诡谲,来自山匪杜山虎的那柄短剑,在她手里发挥的淋漓尽致,风婆看的喜不自禁:“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收这个丫头做徒弟!”这句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林枫把两套斩星剑法叫做左斩星和右斩星,师父教的柳叶刀法叫中斩星,那个石板上的心法,林枫每一步都拿来和师父教的进行对照,各有利弊,在不同动作时运用有不同效果,用刀和剑时也有不同效果,去弊存利两种心法一起融进刀法中。
林枫看妹妹舞剑,短剑在蝶舞剑法和蝶舞步法的配合下威力大增,受到启发,用了一个月时间按照蝶舞步法筛选左右中斩星刀法中能相配合的招法动作,创出了自己的一套三十六招剑法,他把他命名为蝶舞斩星剑法,但他用刀施展。
用三个月时间天天演练这套剑法,不断增减改进终于定型,他平常研究这套剑法,不是在自己屋里就是在山上砍柴采药的空间,今天他在妹妹练完蝶舞剑法后,给她表演自己的蝶舞斩魂剑法,看的林莺目瞪口呆。
而风婆却大吃一惊:“嘿!小子你把蝶舞步法和你的剑法配合简直就是创了奇迹!”她看到林枫不仅将适合女子的蝶舞剑法的轻柔改变成阳刚,左右手巧妙蹊跷的变换身法简直诡谲至极!
“婆婆我把你的不传步法用上了,你不会怪我吧?”
“哈,你小子把这步法发扬光大,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再练一遍我看!”
林枫这次郑重的配合吐纳法舞了一遍蝶舞斩星,刀锋带出破风之声,刀的轨迹残影缭绕,诡异莫测,让风婆看的狂喜不已:“诡谲的步法配合诡谲剑法假以时日,不知谁能与之为敌?”
“婆婆,我把这套剑法叫蝶舞斩星剑法!你觉得好不好?”林枫收刀问道。
“蝶舞!斩星!好!你把你师父和我的功法精髓融在一起,名字也是合称有何不可?”
“婆婆你说我师父都一年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提起了师父林枫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好说,很难判断!”风婆也是不敢肯定,她这一年来走火入魔的问题已见好转,但仍不能全力动用内力,她也不舍离开林莺,又不放心留她自己在这里,也不敢现在把她带入江湖,所以始终在纠结着。
“婆婆,我想去找师父!”林枫看着她又接着说:“我想我能自保,不会成为累赘!”
“以你刚才施展的剑法来看,虽然还差点时日和对战磨练,但你确实有这个本事了,那你就去吧,莺儿有我照看放心好了!”
林枫找到大山,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师父他们!”大山跳起来说到。
“你不行!你爹刚摔断了腿,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大山父亲冬天上山砍柴,滑下山崖摔断了腿,现在还不能正常行走。
大山听了确实无语,低头想了想:“枫子,要不再等几天,我爹腿好了咱俩一起去行不行?”他几乎哀求的说道。
“大山你照顾好家,练武不能偷懒,莺儿也拜托你了!我自己去没问题!”林枫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大山是师兄,但更多时候他才像师兄。
暖风轻吹,原野灿烂,官路上行人如梭,林枫着青衣麻鞋,窄锋刀用布包裹背在身后,走的有些疲惫,在一个驿站停下休息。
他没有骑马,那匹马他留在家里可以帮着莺儿干些力气活,步行几日来,没人的山岭他便施展轻身功夫踏着树尖疾驰,内力耗损不少,但轻功也有进步。
一杆大旗迎风飘荡,十几个骑马的人护着两辆马车沿着官道走了过来,大旗和插在马车上的小旗都写着一个大字“镖”,大字旁边有两个小一点的字“永安”。
“永安镖局近两年挺火呀!”林枫身后一人说道。
“那是,人家严总镖头的武功可不是吹的!黑白两道都买帐!”另一个答道。
“听说他那两儿一女也十分了得,是吗?”
“何止了得两字,沿途山匪闻名丧胆!”
“这么厉害?”
身后的人说的话让林枫多看了镖局那些人几眼,不过他压低了斗笠,不想惹事。
这是个较大的驿站,里面卖茶水、卖酒、卖各种吃食的摊子都有,休息的人更多,熙熙攘攘。
镖车在路上停下,并没有进入驿站,只是有两个镖师下马拿着个酒葫芦和水袋过来买酒和水。
林枫打量这两个镖师,都是三十来岁的壮汉,腰间挂着腰刀,有长兵器插在马鞍后面,没有带过来。
卖酒的是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妪,从一个酒坛里打酒往酒葫芦里灌,嘴里说着:“客官,我这酒可是自酿的好酒,不是我吹牛你喝喝就知道了!”那个镖师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嗯!还不错!”
林枫看了一眼老妪,又把目光看向卖茶水的那个中年人,那个人也戴着一顶斗笠,遮住脸面看不见,比他压的还低。
但那人的一个小动作吸引了他,只见那人弯腰在一个水桶里往水袋灌水的瞬间手指一抖一些白色的粉末撒进水桶,而那个买水的镖师正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个镖师喝那口酒,没注意到。
“好快的手法!看来这家伙在打镖车主意!”林枫去县城卖柴卖药不算,这是第一次远行,临行前风婆吩咐不要多管闲事,他也确实不想多管闲事。
那两个镖师回到镖车前,骑马的镖师都下了马,每人都拿着一个杯子凑过来,拎着酒葫芦的那个镖师,给每个杯子里倒了酒。
一个花白发须的老者说道:“每个人只喝一杯,不许多喝!”
几个人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就跑到拿水袋那个镖师那里接水,酒不让多喝,但水随便喝。
林枫忍了又忍没有出声,眼睛余光看着那个卖水的汉子,那个汉子低着头不动声色。
镖师们喝完水,就各自回到自己的马前,准备上马。
突然,一个已经上马的镖师身子一歪栽下马来,正是先前买酒时喝了一口酒的那个镖师,花白发须老者大喊:“不好,中计了,抄家伙!”
镖师们开始拿出兵刃,但又有两人晃了晃栽下马来,其他几个下马喝酒喝水的镖师,都先后倒下来,只剩老镖师和一个青年镖师两个人还在马上,连驾车的人都倒下了。
“弟兄们抄家伙,上!”那个卖酒老妪身子一挺,拿起靠在酒桶上的竹扁担,那个扁担是两个竹片合在一起的,她两手一挫分开竹片,从里面拿出一个兵器来,林枫眼睛瞬间睁大:“窄锋刀!”太熟悉的刀!再看卖茶水汉子手中已握住一把戒刀,纵身往镖车奔去,不用思考,他当然知道他们是谁。
李九娘和不空!
仇人相见,林枫没有眼红,只是一拉后背布包上的一个绳子头,布包一端散开,他手向后一握一抬,窄锋刀出鞘。
只是这瞬间,李九娘和不空还有五六个人已经冲到了镖车前,和剩下那两个镖师战在一起,那两个镖师骑在马上,一个拿着一杆长枪,一个使一柄三尖两刃刀,抵住冲过来的七个劫匪脸无惧色。
驿站其余人纷纷跑开,只有林枫把刀隐在手臂后站在那里,他在等,等那个飞天鼠出现,这两个人在这里,飞天鼠不可能不在,他的偷袭才是最关键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