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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疯婆

风卷雁行(刀剑泪第二卷)

“报!”一个喽啰声音惊动了几位醉醺醺的当家。

  杜山虎看了一眼那个单膝跪地喽啰:“起来说吧!”

  “报大当家,兄弟们查到了那人去处!”

  几人一听兴奋起来,酒顿时醒了一半,杜山虎沉声说道:“在哪里?”

  “大竹村,现在在那当教书先生!”

  “大竹村?我们去过那呀!”李九娘想起来那个小丫头。

  “全体下山,趁老东西中毒,楚遥还没到,灭了他!”不空行者喊道。

  杜山虎摆摆手:“不着急,知道在哪就好办,等那两位到了再动手不迟!”

  龙渊解毒后气色大变,一扫萎靡神态,露出宗师气度。

  楚遥见师傅痊愈,便想离开,林枫百般挽留,不仅仅是他能指点自己武功,更想听他讲江湖趣事,林枫的心早被他勾到了远方。

  “师兄,再留几天吧,求你了!”林枫摆出一副可怜状。

  这一段相处,楚遥很喜欢这个纯朴又聪敏的小师弟,“好吧,再蹭你几天饭!”

  这些天楚遥一直住在林枫家里,指点他和大山练功,讲一些江湖趣事。

  林枫也知道了自己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叫莫剑,楚遥说到大师兄时咬牙切齿:“那个混蛋背叛师门,师父中毒就是因为他!”

  二师兄叫史刚,不顾师父反对投了军,现在是鹰扬将军驻守在玉门关。

  林枫极力挽留三师兄,就是还想听到点新鲜事,这些事师父不屑和他们讲。

  林枫听到楚遥说不走,高兴至极,拉着大山去打山鸡,给师父和师兄改善伙食。

  两人拿着弓箭、柴刀去一个山岭,那里山鸡比较多,因为离狼山近很少有人去那打猎。

  两人在山鸡常出没的地方下了许多套子,然后到附近砍柴,弄出声音把山鸡朝这边赶。

  有马蹄声传来,远处出现一队人马,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光。

  “山匪!”大山惊叫出声,林枫连忙止住。

  山匪行进的方向是大竹村!

  “大山你赶紧回村通知村长和师傅!我想法拖他们一拖!”林枫说道。

  “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拖?别把小命搭上!”大山不放心的说。

  “我有办法,你快走!”林枫说着拿下背着的弓。

  大山不再说话,隐蔽身形向大竹村奔去。

  林枫借着灌木丛掩护,向山匪队伍靠近,隐在一处山头。

  狼山牢房里,林莺还在打坐,耳边突然传来老妪的声音:“丫头,这群混蛋好像下山去你家那个村子了!”

  “啊?婆婆这可怎么办?他们又去杀村里人了!”林莺跳了起来,急的晃动铁栏。

  “丫头你想帮他们?”

  “那是我的家啊,婆婆怎么办呀?”林莺大哭起来,这段时间她和老妪相处很好,不在看着老妪恶心了。

  “丫头别哭,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这时说这话有点趁人之危,但她不在乎。

  “婆婆我答应你,什么条件都答应!”林莺哭着说,早已着急的没了心智。

  “就一个条件,做我徒弟!”

  “婆婆我答应!”林莺爽快的答应,虽然她不知道老婆婆是什么人,但只要能帮到村里帮到哥哥,她都会答应!

  “好!那你使劲哭,大声哭!”

  林莺以为老妪又在戏耍自己,很伤心,真的大声哭了起来。

  “嚎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林莺一顿,耳边传来老妪说话:“继续大声哭!不要停!”

  林莺又大声哭了起来,比上次声还大。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那个狱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木棒,在林莺石室前站定,敲着铁栏喝道:“住嘴臭丫头,再嚎打死你!”

  “呲”一声,一节木棍飞入他后脑,狱卒身子向前一冲撞到铁栏又仰身倒下,头颅在老妪方向,老妪伸出手抓住他头发拖了过去。

  林莺早已止住哭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老妪从狱卒身上解下钥匙,打开铁栏走了出来,其他石室的囚徒都趴在铁栏上看着。

  老妪走到林莺石室铁栏前,打开铁栏,拉着她走出来,林莺一脸懵懂没有说话。

  老妪又打开了所有铁栏,十几个囚徒走出来作揖感谢,这十几人无一不是江湖成名人物。

  老妪哈哈大笑:“各位邻居,几年相处也有些情义在,将来在江湖上多关照我唯一的小徒弟,她叫林莺,在这里疯婆子先行谢过!”

  “疯婆?”几人大惊,在这里几年,竟不知道里面住着江湖上闻名丧胆的疯婆。

  “前辈,你是江湖三煞里的疯婆?”有人不信的问。

  “住嘴,老娘不耻与那个骷髅贱人并列,休提此事!”老妪大怒,山洞里瞬间出现一种威压,让所有人有些心悸。

  疯婆大名在江湖中人尽皆知,但没有几人知道疯婆原来叫风婆,所以认识她的人都叫风婆,不认识的都叫她疯婆子,风与疯同音,她也不在意,有风婆当然有雨伯,雨伯是他丈夫,江湖中却无人知晓雨伯之名。

  几人再次向风婆作揖感谢,都偷偷瞥眼看林莺几眼记住相貌,风婆的唯一弟子可不能惹!也不敢惹!

  风婆带着众人冲出山洞,山寨只剩下二十几个守寨喽啰,哪能挡住这些满怀积怨的出笼老虎,有人还没等出手就找不到活人了。

  风婆在杜山虎房间里找到一把短剑只有两尺多长,抽出看了看扔给林莺,“丫头拿着,以后你就用这个!”她自己收拾了一包金银财宝背在身上,自嘲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好东西!”

  杜山虎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别人打劫,而且劫的那么彻底。

  林莺看到她不着急离开就催促:“婆婆,我们快走啊去帮大竹村呀!”

  风婆一板脸:“叫师父!再叫婆婆打你嘴!”

  “师父!你答应我的!”林莺撅着嘴说。

  “嗯,这还差不多!傻丫头帮大竹村不用下山的,在这里就能帮!你看着他们一准跑回来!哈哈!”

  林莺一头雾水,不敢多问,只是撅着嘴不出声。

  风婆走出房间大喝一声:“邻居们,该拿的都拿着!这是对我们的补偿,完事放火烧山!”她话刚说完已经有人点起了火把。

  大火映红了狼山半壁天空,浓烟被风带着向四处漫延,尸体被烧糊的焦臭,十里外都能闻到。

  林枫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匪,盯着走在前面的李九娘,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是她带人闯进自己家杀了爹娘的,也是她掠走了小妹莺儿,他沉住气瞄准她射出一箭,箭闪电般划出一个弧线奔向李九娘咽喉,可能是被林枫怒目而视李九娘心中突生警兆,警觉的一躲,箭擦颈飞过,她身旁的一个喽啰“啊”的一声栽下马去。

  林枫连射几箭,不管射没射到人抬腿就跑,他可不知道山匪里面有个飞天鼠。

  跑了没多远,突然感觉身后有危险,这是他最近增加的本事,自真气能周天运行后,对周围事物的感知灵敏了许多。

  他头也不回侧身向一侧倒下,一把峨眉刺贴着他耳边掠过,一个像蝙蝠的身影从身后上空袭来。

  他身体落地瞬间即转身坐起,手中柴刀在身前一抡,挡开另一把峨眉刺。

  那个像蝙蝠的身影快的惊人,脚尖刚点地又腾空而来,林枫都没看清他面貌,急忙又滚地躲过一刺,眼看又一把峨眉山也跟着刺来,已来不及躲闪。

  一把闪着金光的长剑呼啸而来,飞射向那个蝙蝠身形,那个身形极速后退,峨眉刺挡开飞剑却被震的一个趔趄。

  飞剑被峨眉刺一挡也落下插在地上,正在林枫身边不远,被他一把抓住,正是师兄的剑!

  一个身影踏着树梢极速掠来,飘落在林枫身前。

  “楚遥?”飞天鼠大吃一惊。

  楚遥一伸手拉起林枫,接过金剑,看着飞天鼠似笑非笑。

  飞天鼠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响尖锐哨声,众多喽啰呼喊而来将三人围在中间,最中间一圈拿的全是长枪长矛,半蹲在地上,后面一排是弓箭手,举弓搭箭瞄着林枫两人。

  李九娘两手各拿一把窄锋刀刀,缓步走了进来。

  “二姐,这小子就是楚遥!咱俩掂量掂量他?”飞天鼠狞笑着说。

  李九娘打量一下楚遥:“嗯,模样还不错,四弟小心点别划破这张小嫩脸!”

  话没说完身形急闪,双刀一左一右向楚遥招呼过来,同时飞天鼠纵身来到楚遥头上峨眉刺当头刺下。

  两人一起出手对付楚遥,没把林枫放在眼里。

  楚遥退了一步躲开头上峨眉刺,手中金剑向下挥出斩开左上面来刀,腰身一弓避开右下面来刀,跟着身子一个急旋金剑刺向刚刚收刀的李九娘。

  李九娘左手虎口被刚才那一剑砍在刀上震的有点疼,顿了一下,金剑已经刺到面前,急忙一个铁板桥式后仰,手中双刀向上架出。

  飞天鼠一招扑空,身子掠过楚遥头顶落地,脚尖点地身子倒仰手中峨眉刺刺向楚遥后背。

  此时飞天鼠正在林枫前面不远,他用力抛出柴刀,刀头砸在飞天鼠腰间。

  可惜柴刀的刀头是向内弯的,但大力仍使飞天鼠身子向下一沉,倒在地上。

  楚遥回身一剑刺向飞天鼠胸口,飞天鼠两手两脚支地身子横移,剑尖贴身而过,在他手臂枪划出一个大口子。

  楚遥又一回身挡开李九娘劈来的刀,剑尖刺向她额头。李九娘急忙侧身,剑身忽落在她肩头,削掉一块皮肉。

  李九娘吃痛大叫一声飘身后退,一把窄锋刀落在地上。

  那边飞天鼠也在飞退,右手一抬手中峨眉刺闪电般飞向林枫,显然是记恨他抛出的那把柴刀。

  此时林枫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向一旁躲过,峨眉刺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

  李九娘一抬手打了个手势,几十支箭齐向楚遥和林枫射来。

  楚遥回身一个箭步抓住林枫腰间腾身向上跃起箭雨落在两人脚下。

  没等落地飞天鼠另一把峨眉刺飞来,楚遥抛开林枫,挥剑斩落峨眉山。

  林枫落地正落在李九娘的窄锋刀旁,他弯腰抓起刀砍断一支飞来的箭。

  楚遥已再次抓起他,向飞天鼠追去,喽兵怕伤到当家不敢放箭,楚遥追着飞天了冲出包围圈。

  一片红光在远处亮起,浓烟直上天空。

  “是狼窝!”林枫指着那里的说道。

  楚遥笑了:“这下好玩了,走!回村!”他没有再去追飞天鼠,山匪人太多,他担心林枫。

  林枫看看不远处的山匪,已经开始乱营了,“谁这么会放火,真及时!”他开始感谢放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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