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谈有些乏困,他半撑着脸,雪白的大裘衬得他的脸娇小又白皙。
昨夜闹得有些狠,他现在浑身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苏旁止可谓是极尽卖力。自己的声音叫的都哑了,眼泪不知掉了多少,也没有让苏旁止停下来。
如今他现在嗓子疼的紧,已经不敢说话。
马车很平稳,但有时也会颠簸,俞谈坐直了身子。右手不自觉的放在腰处,秀眉微皱。
苏旁止在这,怕是已经给他揉了揉,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随从的赵侍卫是个心细之人,早在俞谈上马车之间,他便略有猜疑。
等经过一处街市,让队伍微停,他为俞谈买回了一个绒枕。
“俞相,若是不舒服就用这东西铺垫一下。马上就到了江浙预定的客栈,到那时在好好休息。”赵侍卫的手顺着马车帘子伸了进来,因常年拿剑拿刀而带着厚重茧子的手上是一块蓝白色的绒枕。
俞谈微愣,而后有些羞愧,“那便谢谢赵侍卫了......”
“将军也真是,明知您今天要赶路还这般胡闹。”赵侍卫略有些无奈。
他跟着苏旁止值那么久,一些事情总也知道,“俞相您也是太惯着他了......”
俞谈接过绒枕俊脸都红了,幸亏没得人看到,不然他的面子怕也挂不住。
把蓝白的绒枕放在腰部微垫,俞谈觉得比刚才舒服了不少。
赵侍卫也不知从哪里买来的,俞谈这一路并未看到有卖住物的店铺,想必也是费了心思。
暗叹赵侍卫细心,同时也感激他的照顾。
天色微暗,他们已经到了客栈,俞谈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赵侍卫正在同店小二交流。待交流差不多了,便让队伍停下来。
赵世卫看到他冲他勾了个好看又温和的笑容,俞谈笑着点了点头。
“俞相,房间已经替您备好,现在要休息吗?”赵侍卫问。
“都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辛苦各位。”俞谈束了束外面的雪裘,笑容平和。
他人如玉般气质辞容,立在那里,仿佛空气都被点亮。
周围不少经过的人都频频回头,赵侍卫竟有一瞬间看呆了。
待回过神,他有些羞愧,脸都通红,幸亏天气昏暗,俞谈并没有看到。
俞谈让店小二帮忙备了水,准备洗个澡。
木桶不小,几乎能容纳好几个人。不知是有意无意,桶中还有新鲜芬芳的玫瑰花瓣。
俞谈对这些并无要求,他把衣服放在一边。
微寒的风透过窗户飘进,俞谈打了个寒战,然后进到了木桶中。
热水很舒服,温暖了俞谈冷了一天的身子。
这浙江虽不比京城寒凉,却也是较刺骨的冷,像他这般怕冷之人最是受不了了。
俞谈有些昏昏欲睡。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便是赵侍卫温醇的男声,“俞相,刚向店家要来的换洗衣物,不知您可方便......”
俞谈紧绷的身子微放松,他松了口气,朗声:“是赵侍卫......我现沐浴之中,多有不便,烦请赵侍卫帮我将衣物放在外面,多谢。”
赵归怀推门进入。
屋内还有玫瑰的余香,赵归怀抬头,影绰绰间只有俞谈若隐若现的身形。
他慌忙低下头,温文儒雅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闪,像是掩饰慌张,他低声道了声抱歉,出门的时候似乎还说了抱歉,俞谈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我还没有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