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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The awful mess

魔法禁书目录同人轻小说——谁会在意群星背后的深空

等佐久那些人都回去休整装备了,初春琴梨给牧村花阳打了通电话说明了这次的情况。

“呐,一定要小心哟,不然我会担心的呢!”

“喂我说——你要是真的担心我的话干嘛那天晚上见到我转身就走啊?”

“安啦~小琴生气啦?”

“唔,倒也没有生气。就是对花阳小姐不辞而别有点反感……”

电话那边的女子轻笑着说“诶呀,抱歉抱歉,因为有公司突然派给我的任务,所以……唉,我看小琴这一周也挺忙的,就没来找你聊天。怎么,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一天见不到花阳小姐我就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话说不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吧?”

“至于!”

“看来你这是相思病啊,少年。”对面的人吓唬他说。

“那只好劳烦花阳小姐为我医治啦~开玩笑的。”

牧村花阳笑了笑,打趣的说:“喂,你知道吗?你现在十六岁,要是咱俩做那种事的话,到时候要被抓起来的人是我哦~”

“啊,花阳小姐又开黄腔了!”初春琴梨嘟囔着“不过要是没人发现的话,不就没有事了吗?”

“安啦安啦~那不如改天试一试啊?”

“唔诶?那那那那……”初春琴梨刚犹豫着想要答应,忽然发现自己床的后面动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咳咳,这个话题还是先不要谈论了吧?”

刚说完,茜拉就从后面扑了上来:“欸~什么话题?茜拉也想听啦~”

初春吓得刚想起身,就被她死死搂住脖子拖了回来,与此同时夺过手机打开了对外播放。

“啊啦啦,请问这位小妹妹又是谁啊?”

茜拉张口就答“我是初春的义妹哟,晚上经常搂着睡觉的那种。”

“喂喂喂,你别瞎说!牧村你不要信茜拉说的,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对面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原来是义妹呀,那就好。那要是有时间的话,明天晚上我请你们两个吃饭怎么样。”

初春琴梨迟疑地答应了一声,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初春拽开茜拉还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站起身将她推开:“茜拉,刚才的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吧?”

“欸?是吗?”茜拉还是一脸的洋洋得意“所以那个牧村和小哥哥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嘛……姑且算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她还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呢,是吧?”

“喂,她是知道你是个小孩子才没有和你发脾气的好吗?”

“哦……你和牧村关系相当好呢~”

初春打断话题“好啦好啦,妹妹早点睡觉,我出去还有些事情要做。今天要我哄你睡吗?”

“不用……”

“那——晚安妹妹。”初春给茜拉盖好被子,便关灯出门了。

[茜拉那孩子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是青春期吗?我是不是应该克制一些了……]

结果就是初春琴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撞到了急匆匆的芙兰达。

“诶?芙兰达同学你这么晚干什么去?”

“办正事呗,虽然和初春没关系就是了——我可说好了,这次我们去你可不许凑热闹哦!”

“嘛,我不去我不去,”初春琴梨连忙摆手“我还有别的事呢,那我先走啦。”

“对了,还有就是——”

“一定要注意安全哦,芙兰达同学。”

芙兰达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但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初春琴梨也拎着自己的手提箱来到了[区块]的基地门口,却发现那几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了。

“喂,小姑娘。怎么这么晚啊?”山手低头看了眼手表。

“十分抱歉,我准备了这么久。还有……我是男孩子。”

“算啦算啦,等不到他,咱们这些人去到那里也没有用不是吗?”

“小子,进去了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到时候不许耍花招听到没有。”

“了解啦~”

第十四学区,是位于学园都市东北角的一般学区。和其它例如第十一和第十七学区相比,几乎没有什么特点,但也正因如此,地处偏僻的这里也在早些年建立了一些气象学研究设施。但现在提到的这个研究设施就有所不同了,它是根据原本的一个地下工厂于地上修建改造的三栋连通建筑,但最初具体是做什么的就从考证了。

研究所内一片荒凉的景象,刚下过大雨过后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泥土的味道。破碎的石头路面上长起了很多野草和小灌木丛,当初从前门看过去还好,加上夜色的干扰,确实看不出荒废了多久。但从门廊穿过去后,一种奇怪的破败与生机相互交簇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断壁残垣上铺满了枯黄的藤蔓,越往里走植物就越繁茂,直到爬满整栋建筑,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这些藤蔓好像有点奇怪啊,怎么有点像杜鹃花科的植物?都长到楼顶上了。]几人又往前进了一些,山手停下了脚步:“这里看样子前几天有人来过了。”他俯身捡起一块已经烧焦了的金属碎片,递给旁边的佐久辰彦。

“微型导弹的残骸,应该是飞过来的流弹。看来这里最近发生过什么战斗。”佐久的目光移向右侧还没有被破坏的四层小楼。初春心里清楚,他们说的前几天来过这里的人就是芙兰达她们,但这边的情景或许因为那天晚上的大雾没能看清楚,因此才和他一样没能发现这里早已经荒废了。初春琴梨又仔细去看那些植物的藤蔓,他发现这些植物枯黄的枝干上开了一些黄色的杜鹃花。几个人也都停下不动了,夜色中的废弃研究所沉浸在寂静之中。铁网凑了上来问初春:“小哥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花吗?”

“啊,这些是山杜鹃的花,只不过杜鹃花是开在树上的……为什么这里是藤蔓呢?”

“你们两个,小心点。山杜鹃又叫羊踯躅,花是有毒的。”手盐惠未提醒道。

初春琴梨站起身来:“确实应当小心,这些植物的长势太奇怪了,原来发黄的不是藤蔓,而是异化的枝条。要是保护伞的设施真的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这些植株已经被污染了。”他转过头去问手盐“大姐姐,那入口在哪里呢?”

手盐指了指脚下的满是杂草的土地。

“咦,什么意思?”

“就在这附近有一口竖井,不过入口很隐蔽啊。”

“竖井?请问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佐久辰彦翻开手机相册,给初春看:长满野草的荒地上十分突兀地出现了一块黑色的金属板子,大部分已经被交错的藤蔓枝条掩盖,看不出具体大小。但那块板子的色泽和形状初春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这样,地下设施的逃生通道在研究所兴建的时候就被用水泥封起来了。如果不是后来井盖发生了坍塌,理事会的那些人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然后他们就用这种黑色的防冲击半导体板覆盖了整个建筑还有这个入口,但现在植物太茂盛了……”

“放心,交给我吧!”

“小子,你要怎么做?”

初春俯身将手放在地面上“我的能力——[构造探明]——可以感知附近的空间结构,小到精密仪器,大到整栋建筑都不是问题。”他站起来走到一块满是杂草和藤蔓的碎石地上,清理了一下上面的植物,一块表面光滑的黑色金属板便显露出来。初春朝众人笑了一下,手盐惠未也走上前看了看,又摸了摸初春的脑袋,夸道:“不错不错,这么有用的能力真是少见呢,要不要跳槽过来跟我们一起干?”

“哼,当初是哪个坏蛋把我卖走的?现在又想要回来了,没门儿~”初春吐了一下舌头,转过头去搬那块板子,却被山手按住了胳膊“别动。”

“怎么啦?我看这块板子好像不是很重的样子……”

“笨蛋,这东西我们三个人也抬不动啊!”

初春琴梨当然也抬不动,但对于体积不是很大的物体,他倒是可以用暴走后的能力强制抬起来。不过既然看样子他们有更好的办法,初春就停了下来,看着一旁在背包里翻着什么的佐久辰彦。只见他拿出一个拳头大小,通体蓝色的圆筒状物品。然后他扭了一下侧面的旋钮,那东西的下面伸出三只金属凸起。

“扩散支援半导体,”旁边的山手像初春琴梨解释道“和无窗大楼外墙类似的材料,几乎可以吸收任何形式的冲击波,但同时惧怕电流,只要向其晶块间释放电磁脉冲就会破碎。”

“快退后!”佐久陈彦将那个装置小心翼翼的安放在金属板的中间,然后迅速退后到安全的位置,其他人也都站在他的身后,紧紧盯着那个东西。

突然间电光闪过,装置的下端释放出巨额电压轰击在金属板上面,瞬间便将整块板子轰得粉碎,无数细小的三角形碎片从上面落下,底下足有五米宽的深邃洞口显露出来。

初春被惊得几乎目瞪口呆,脑内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和罗兰战斗的场景——罗兰的雷电剑砍到金属板的瞬间,电光飞溅,板子被斩成两段,但同样的材料,麦野的炮击非但没有将其击碎,反而被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折射了,这点初春的印象尤为深刻。如今这种奇怪的金属又出现在了这里,不由得让人想要仔细研究一下构造。

“小子,想什么呢?快点下来!”

初春琴梨这才回过神来,那些人都已经顺着梯子爬下去了。初春也跟着爬了下去,竖井不是很深,五个人只下降了三分钟左右就到了底,下面也散落着很多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黑色晶体。脚下,是一台运输货物的升降机平台,通过安装在井壁两侧的液压导轨来支撑整个结构,而他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则是电梯井的紧急通道。货梯出口的正前方是一条宽而极长的走廊,山手即使打开战术射灯也只能朦胧的看到尽头的库门。几个人只好沿着黑漆漆的运送通道往设施内部进发。

“内个,刚刚井口的黑色盖子是谁放上去的呀?”初春终于提出了这个疑惑。

手盐惠未解释道:“啊,这个是理事会的那帮人怕有学生进来探险,就拿那个东西把井口给封上了。这种材料也只有他们能制造出来了。”

初春明白的点了点头,她又递过来一个防毒面具“来,带上这个。这里面的空气有可能已经被污染了。”

“谢谢大姐姐。”

又走了三分钟左右,五个人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足足有四米高的巨大铁门拦在尽头,上面硕大的黑色阳伞标志非常醒目。初春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这个十分眼熟而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图案。但对于自己公司的历史倒是十分清楚“这绝对不是保护伞的标志,保护伞旗下应该只有红伞蓝伞和白伞三个部门才对啊……”

佐久辰彦提议道“咱们先进去再说。”

但目前摆在几个人面前的难题是如何从这扇门进去——厚重的铁质闸门不用炸药几乎无法打开,但在这样封闭的地下通道内使用炸药无疑会使整条道路坍塌。

“怎么办山手,咱们没有铝热剂,而且这扇门正常情况下从外面没办法打开啊。”佐久辰彦上下打量着黑色保护伞标志的大闸门,无可奈何。

“那可不一定哟。”初春琴梨从后面走上前来。

“怎么,你有办法吗?”佐久回头问道。

“当然~”他把手按在冰凉的大门上,只听咔嚓一声,厚重的库门便升了起来。

“哇塞,怎么做到哒?小哥哥有点厉害~”身后的铁网投来赞叹的目光。

“其实只是强制让我的能力暴走罢了,不过既然这扇门能打开就说明设施内还有电力。”初春琴梨摘下防毒面具,打开药瓶吃下两片葡萄糖来减轻副作用,但刚一摘下来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他急忙吞下药片然后戴上面具。设施内看不出废弃了多久,但依旧有电,明亮的灯光透过大门映照在通道里。学园都市的工业用电都是使用清洁能源不限量的供应,所以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稀奇。刚一进门,一个堆满了三米高货架的大型库房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排排的货架上都摆放着酒瓶大小的半透明罐子,最远处的一些都已经破碎了,洒出了不少淡黄色的粉末。

初春走到其中一个罐子前,读出上面的文字:“The Pioneer corporation,先驱者公司。”然后回头看向手盐惠未“我想起来了,先驱者公司在很早之前确实用过类似保护伞的logo,那时他们和Black Watch[黑色守望]是商业结盟的关系,但后来简泰克倒台以后就改成了十字架和环蛇的标志了。”

“也就是说,这里和保护伞没有关系了呗。”手盐惠未的话语中竟有些惭愧“刚才错把你拉进来了,抱歉。”

“没关系的,即使对方不是保护伞公司,只要他们研究生物兵器,对我都有帮助。”

“看来这次叫你来对你来说也有好处咯?”

“对啊,先驱者公司是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对我们当然重要。而且如果他们研发生物兵器,我还可以收集一下病毒样本。”初春把手中拎着的手提箱往上提了提。

“哼,我就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跟过来了……”佐久陈彦敲了敲那些奇怪的罐子,又将脸凑过去往里面看。其余的人也都四处探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初春琴梨走到已经泄露的罐子旁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防护手套捻起一些散落在地上的黄色粉末,有点粘连,不像是单纯的化学药品。突然不远处传来铁网的大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玻璃罐子摔碎的声音。

“铁网!”

“喂,小妹妹你没事吧?”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其余四个人马上集合到了铁网身边,只见她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手里指着两排货架之间的什么东西。初春琴梨将她拉起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具尸体,不清楚已经死了多久,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干瘪,上面长了很多像是灵芝一样的东西,面部特征几乎分辨不清了。

初春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做出了拿枪的手势。但他马上发现这个尸体的手中拿着一摞纸,地上还散落着一支笔。

“遗……书吗?”初春有点害怕地将那叠纸从尸体手中拽了出来。这是一叠什么文件,他也没仔细看,而是翻到了背面,那是用十分工整的日语写的书信。

[现在是20××年2月16日下午四点

我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大门根本出不去,后面又有那些怪物拦着……我和同伴走散了,只能躲在这里。那些怪物应该找不见我吧?

真不敢相信,潮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不是统括理事会的人吗?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没有食物,没有水,手机也快要没电了。希望外面的人能看到我发的求救信号啊……

● ● ● ● ● ●

周围都是霉味,我有点喘不过气了……谁来救救我……]

非常不幸的是,即使这个人没有在这里等死,而且成功开启了闸门,外面也还有一层无比坚硬的“棺材板”挡着,想要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没有人理会这个倒霉的探险者,这五个人也是一样。

“什么意思?潮岸是谁?”初春琴梨回头问手盐惠未,并把那叠纸递给她。

“他是统括理事会中负责军工业的首席会长。怎么了?”

“这里有他允许先驱者公司研发B·O·W的证据。”

其余几人都有点惊讶,不过在防毒面具后面看不太清。

“怎么办?”

“销毁证据——不要给统括理事会的人惹过多麻烦。”

初春一听手盐说出这话,马上把纸从她手中夺回,然后退了几步。

“你想干什么?”

初春琴梨冷冷地说“统括理事会怎样我不管,先驱者公司研发生物兵器的证据绝对不能销毁。”

“傻瓜!这东西要是在你手里,上面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听话,把它给我——”

“不要!”初春转身就跑,可他怎么跑得过手盐惠未,刚跑几步就撞到了货架上,又有好几个罐子摔了下来,淡黄色的粉末瞬间挥散在了空气中。

“停,不要过来!”手盐惠未刚想趁机抓住他,就被他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制止了。她愣了一下,真的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这些淡黄色的都是孢子,你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吧?”

手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心想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他还会为自己着想,那几张纸的事也就暂时先放下了。

初春琴梨慢慢退回来,把纸递给手盐。手盐以为是他不想要了呢,初春俯下身子打开手提箱,用取样瓶装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然后关上箱子重新站了起来。“这纸上写了外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不出所料应该是B·O·W,咱们都应该小心一些。”

说完这些,大家就都开始警戒四周的动静。没有声音,四周出奇的寂静,初春琴梨又去检查那具尸体。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这也对应了他能花时间用工整的字迹去写遗书。本来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但初春还想知道他的身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用戴着手套的双手翻开了那个尸体的衣服。忽然他就觉得有人在扯他的衣角,于是猛地回头看——只见其他的四个人都在三步以外看着他,根本不可能有人去拽他的衣服啊!

初春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去看自己的上衣,只见一只长满灵芝状菌类的手正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初春吓得坐倒在地,那只手也拖着尸体的重量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P……IOT……”初春琴梨的手颤抖着,口中吟唱的的坎巴拉魔法也没来得及念完,那尸体满是菌壳的脑袋就裂开了,像是嘴巴的部分伸出了好几条菌丝状的东西。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从脑后传来,那东西的脑袋直接被打炸了,从脖子的断口处流出了很多黄色的汁液。

佐久辰彦用枪挑开尸体还抓着初春衣服的手,将初春扶了起来。

“小子,没事吧?”

“没……呜呜……我没事……”初春琴梨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不想让人听出自己被吓哭了这样丢人的事情,只是他的腿还在不住的发抖。

“噗,这么害怕还在给保护伞工作啊?”山手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没办法啊,为了治夏夏的病……只能这样做了呀。”初春琴梨轻声啜泣了一下,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咱们继续往里面走吧,你们不是要销毁证据吗?”

“那你呢?”佐久问道。

“我只挑对我有用的东西。”

几个人穿过仓库,来到尽头的一道被树枝横插起来的大门前。初春刚想拔出树枝好把门打开,却发现树枝插的很紧,凭他的力气几乎不可能拔出来。

“这……哎呀……一定是刚刚那个人挡住的,他不是说……呃……外面有怪物吗?”

“我来帮你。”山手也帮着拉那树枝做的门栓,两人一下子就把那东西拽出来了。

“这里……呼……呼……一定有别的入口……而且这个人还有同伴在这外面……”初春琴梨大喘着粗气,同时往门外看去。

大门外是一条宽阔的走廊,两侧都是玻璃做的幕墙,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下面是好几排巨大的培养槽,但在这个角度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被树枝插死的大门。

[奇怪,这里面怎么会有树枝呢?如果那个人是从这别的入口进来的话……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树枝进来啊?]

初春琴梨用力拔出了树枝,一下子把门推开,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手盐惠未马上也跟了上来,见初春堵在门口,就问怎么了。紧接着她也愣住了,门外连接着一个平台,外面则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竖井,截面积几乎有四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高度往上看有十层楼那么高。平台位于竖井高度正中的位置,右侧有一条三米宽向斜下方的坡道,直到竖直向下十米的位置又有另一个同样的平台,平台之间呈“之”字形排列,坡道中铺设了轨道,应该也是运输货物用的。竖井的正中央是一株巨大无比的植物,粗壮的枝干相互缠绕,在下面拧成了一团。向上则可以看到它的主干冲破的屋顶直直向上钻去。初春以及后面到的几个人显然被眼前这般景象给震撼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你们看这藤蔓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初春琴梨走到平台边上往下看去,四周环形的灯光将整个竖井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下面极不自然地拧成一团的枝干。

“我们下去看看吧,怎么样?”初春琴梨回头问几个人。佐久辰彦点头同意,只是通往上面和下面的坡道都被植物的枝条封死了。

“那边有个电梯!”山手指着平台靠外面一侧的一部带有金属护栏的维修用电梯说道。就在几个人都要进去的时候,初春却发现铁网正呆呆的望着那株巨大的植物不动了。他便走过去问她又看到了什么东西,就看到她的手正放在平台围栏上缠着的藤蔓上面。初春见叫她没有用,就晃了晃她。

“哎呀!”铁网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怎么了?”初春问道。

“那株植物好像在和我说话一样……”

初春奇怪道,也把手放了上去。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可能是幻听吧?这里的气氛确实有点诡异,精神紧张的时候听到什么都不奇怪的说。”初春安慰她,一边拉着她往电梯里走。

“不是的,小哥哥”铁网解释道“我的能力[意见解析]归根结底也是精神系能力,可能……刚才不是那个植物在和我说话,而是有人通过植物和我说话……”

“那个人和你说什么了?”初春问她。

女孩摇摇头“抱歉,她的声音好细,我没听清……”

“铁网妹妹太紧张了吧?别害怕,有我们在呢。”手盐惠未摸了摸她的脑袋。山手也蹲下来拍拍她的肩膀“等小妹妹开学了,正好可以拿这个和朋友们讲鬼故事啊。”

铁网羞涩地点了点头,突然电梯卡住不动了。佐久辰彦往外看,发现电梯井的井壁被巨型植物的藤蔓挡住了。于是他只好用手扒开电梯门,从半层高的地方俯身跳了下去。

“都下来吧,看来咱们只能走路下去了。”佐久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扇带有安全通道标志的门,就招呼其余的几个人都下来。山手先跟着跳下去警戒,然后手盐惠未抱着铁网,佐久辰彦在下面接着她,然后手盐也紧接着跳了下去。

手盐看着还待在上面的初春,就问他“要我接你吗?”

初春只是把手提箱递了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往下跳。

下面的房间正是刚才他们路过上面时往下看有很多培养槽的房间,只是这次,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的东西!

过道两边的培养槽里,存放着很多三米左右的巨大肉瘤,由于电力和维生系统还在正常运作,这些东西还在里面不断地蠕动着。初春发现这些竟有点像之前在茜拉房间里看到的那个怪物孵化时的状态。

“这些是蛹啊!”初春琴梨恍然大悟。

“蛹?你是说这里面到时候会孵出虫子?”手盐问道。

“孵出什么来我倒是不能确定,但肯定是B·O·W没错了。”

“我们……还是别看这些了,赶快走吧……”铁网害怕地说。

“同意,这个地方确实不应该待太久。”佐久辰彦走到尽头的门前,刚刚按下开门键,房间中突然传出了一个纤细的女孩的声音:“你们进来陪我,就不要走了哟~”

众人一愣,忙去寻找声音传出来的位置。

“在那上面!是……广播?这里还有活人?”山手一皱眉头,怎么也想不通。

“就是那个声音,刚刚通过植物和我说话的就是这个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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