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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绯红之龙

魔法禁书目录同人轻小说——谁会在意群星背后的深空

那个血肉组成的人形只是抽搐了几下四肢便不再动弹了。为了以防万一,初春又朝那家伙开了几“枪”——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子弹,而是一种以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哲学(神秘学)为原型构造出的魔法。

按照毕达哥拉斯本人的观点“万物皆数”而将某个单独物体介定为某一数值,再通过数学运算的形式削减它来达到伤害和破坏的目的。但这充其量只是一种方便的小把戏罢了,从小就一直生活在英国清教的琴梨更擅长使用的还是清教教廷的魔术——大多都是萝拉教给他的极为阴险的招式——就比如刚刚使用的[咒蚀魔法]。单单命击中就有.50BMG弹药的威力,更何况即使被其擦伤,只要见到血液就会不断侵蚀对方的灵魂,直到成为一具真正的死人(原型取自于基督教的禁忌“不允许食用带血的肉,否则将被视为亵渎神灵”)。而初春琴梨则通过利用毕达哥拉斯“万物皆数”的理论将使用魔法的效果和魔力损耗赋值权衡,来达到最佳的配比——也因此最后补的几枪的创口看上去更像是9mm手枪弹造成的一样。

茜拉这时候最先冲了进去——为了找塔可而心急如焚的她此时已经不顾血雾弥漫的房间中还有什么危险了,一边翻找被子之类的躲藏点,一边呼唤着它的名字。初春也跟着进去寻找,但还是时不时盯着那个血肉组成的怪物,生怕它在搞出什么动静来。

只是空气中的铁锈味实在太浓烈了,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股尸体腐败产生的恶臭,呛的两人只得先退出来。

茜拉迈过那具血尸的时候,隐约发现它的胸腔那里仿佛有什么蠕动着的东西,就把它踢翻过来,想看看有什么。结果那个东西越来越大,幅度也更剧烈了——看起来就像是它的心脏还在有规律的跳动一样。这时初春也看到了那个东西,赶忙拉着茜拉跑了出来,再回过头看的时候,那家伙已经鼓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囊泡,里面隐约有一个刚发育的胎儿一样的小东西。

“喂喂喂,这可不是什么古墓丽影!”茜拉拽着初春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呃呀,G病毒的变异也没有这么离谱吧?”初春琴梨让茜拉往后靠,自己保持射击姿态,死死盯着那个颤动的东西。

【请问这还是《魔法禁书目录》的故事吗?作者出来挨打!】

那个囊泡并没有像初春想的那样爆裂开,而是又安静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个小东西从那里面钻了出来,趁两人没来得及看清楚,便缩进了房间的角落中。

“那就是这个恶魔的本体了吧?哼,刚才还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却躲起来了~”

“小哥哥别掉以轻心,至少那家伙还拥有[死亡之哨]灵装的力量,只要有那东西,它就可以不断召唤这里的亡灵来重塑肉体!”

初春琴梨听了这话也不禁暗自感叹阿兹特克的魔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甚至比清教的禁忌魔法还要恐怖。而这时那个东西却从她们俩眼皮子底下又溜了出去,当茜拉转过身想找那个红色的影子,但走廊里啥也没有——除了还靠在墙边睡觉的泷壶。

“茜拉,那恶魔呢?”

茜拉指了指泷壶。

“不会吧……”

于是两人又无一例外的担心起那个迷糊女孩的安全来了,好在刚刚苏醒的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手伸进睡衣里摸索着什么。然后,她像抓小老鼠一样把茜拉的小宠物揪了出来。

“唔,小松鼠?”

少女疑惑地把它递给旁边高兴不已的茜拉。茜拉接过塔可,仔细的检查它的身体,只是塔可的毛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受到惊吓了才会乱窜的。”初春也俯下身来检查不断颤抖着的小花栗鼠。

那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少女接着又问“你们……身上怎么一股铁锈味啊?”

这时初春他们才发觉自己身上也浑身是血——都是那怪物身上溅出来的。

两人也没多解释,只是叫泷壶赶快回去睡觉。然后初春琴梨也没再帮茜拉继续找她的灵装,就扔下她一个人回去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浑身是血,要是不洗澡就什么也不想做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再一次打开了淋浴喷头。

[传统的西方龙……虽然有很多渊源像巴比伦、希腊、美索不达米亚、埃及……但那家伙究竟是以何种原型所构建出的?]初春琴梨思考并不断回忆着与茜拉刚才所见到的有关那个恶魔的种种迹象。可他却忽然想起更早的时候芙兰达电脑上面的塔罗牌考验——最后一张就是第十五张的「恶魔」

[等一下,恶魔?如果真的是我和芙兰达无意间放出来的那只,那么它一定有所指向。]

他继续回忆,韦特牌里的恶魔牌的描述是亚当和夏娃对欲望的沉迷而被铁链栓在恶魔脚下——而那个恶魔指的是红龙撒旦,这段故事在《启示录》里有提到过。

[但是即使撒旦真的被召唤出来了——虽然这么轻易的就想要召唤撒旦很可笑就是了——那它为何要去吸收来自阿兹特克神系的「死亡之哨」呢?难道不同体系的魔法真的可以共通吗?]

显然,这是行不通的。初春再一次的陷入了死胡同。最后他直到洗完澡也没能解释通,于是索性又回去找茜拉。

2520的房门开着,茜拉正在翻找东西。初春看着已经恢复干净的地板墙面,就问“茜拉,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我没有在找啦!在这儿呢”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骨哨。

初春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话说房间里的血怎么这么快就被你清理干净了?”

“我只是把它从那家伙身上挖出来了而已,然后那些血渍就连同怪物一起消失不见啦。还好,要不然鬼知道我要清理多久~”她朝初春吐了吐舌头。

“唔,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没关系啊,一会儿咱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聊哦~”

“诶?”

“我现在就要收拾行李搬过去和小哥哥一起住啦。”

“诶???”

“怎么啦,刚闹过鬼的房子给你住你会干吗?”

“不是这意思啊,茜拉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知道初春小哥哥一定会同意的对吧?咱们俩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茜拉毫不客气的把两个旅行箱推给初春,自己则抚摸起小花栗鼠塔可来。

“好吧,让你住这儿确实有点难为你了。不过话说咱们那时候也只是睡在一顶帐篷里吧?”

茜拉嬉笑着推了他一下“那今天不就算同床共枕了吗?”

“呵呵,同床倒是可以,共枕可不行哦!”

“女孩子给你便宜你也不占,哼!”茜拉朝他做了个鬼脸。

初春反过来像哥哥一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傻瓜,我可不喜欢主动给我便宜占的女孩子。过来以后老老实实睡觉哦,晚上睡觉不乖的女孩子我也同样不喜欢。”

就这样,两人阴差阳错的睡在一张床上了。一开始初春还不以为然,毕竟在以前教会他有时候也会陪伴失眠的病人睡觉,其中不乏也有一些女孩子。只是当洗完澡的茜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淡粉色吊带睡衣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茜拉要穿着这件相当于没穿的衣服上我的床吗?”

茜拉听闻此言便撅起嘴来,似乎要嘲讽一下初春的保守“什么叫没穿啊,我这不是盖住了不能给人看的部位了吗?”

“可这样其实和露出来没什么区别吧?反而会引发我的遐想的说。”初春琴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无法从茜拉的身上移开了。

“初春小哥哥的眼神好色哦,难道说已经在胡思乱想了吗?”

茜拉迈上床,侧身卧在初春左侧。初春关了台灯,就只留下一抹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初春琴梨闭上眼不再说话,疲惫不堪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睡觉。只是茜拉还是一脸兴奋的样子。

“呐呐,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聊天的吗?”

“琴梨现在……哈欠~已经被床和被子挟持了的说,好困……”

“这个被子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茜拉坏笑着钻了进来。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出去啊笨蛋!这样真的就成了同床共枕了啊喂!”

“不要,茜拉刚洗完澡身体冷嘛。”

在茜拉的一通折腾下,初春终于还是被迫精神了一点。他于是一脸怨恨的看着茜拉稚嫩的脸。

“茜拉?”

“嗯?”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啊。”

“…………”

“我只是好奇想问一下而已啦。”

“古巴。”

“哦。”

“…………”

其实两个人都很尴尬,但初春还是觉得茜拉似乎在有意回避刚才的问题。

“茜拉的西班牙语真的很标准呢。”

“嗯……对了,初春小哥哥之前和别的女孩子睡过吗?”茜拉岔开话题。

“我么?算睡过吧……不过也只是教会的慈善事业罢了。”

“噗~陪睡么?你们清教可真有趣,竟然还有这种业务~”

“茜拉想歪了吧?我只是为了缓解重度失眠症患者们的痛苦才陪着她们睡的哦。”

“哦?怎么缓解啊?”

“只需要躺在她旁边,陪她聊一会儿天就好啦~不一会儿患者就会睡着的。”

“真的有这么神奇么?难道说初春小哥哥会催眠术咯?”茜拉很激动的问道。

“也不算吧,茜拉想试一试吗?”

“才不会上你的当,茜拉还想再陪小哥哥聊天呢。”

然而初春琴梨已经困得不行了,恨不得自己真的会催眠术然后赶快让茜拉闭嘴。

“哈欠~茜拉和我来个比赛好吗?谁先睡着就算输。赢的人可以随意提一个要求怎么样啊?”

茜拉听到初春琴梨已经哈欠连天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哼,上当了吧,只要我耗到你这小祖宗睡着了就没人打扰我睡觉了呢~]

“那比赛规则嘞?看谁最后闭眼睛可以吗?”

“可以哦。”

于是两个人同时面向对面,盯着对方的眼睛。不一会儿,初春又打了一个哈欠。茜拉也跟着打了一个,然后两个眼皮便开始打架了。到此为止,初春琴梨的计划算是大胜利了——打哈欠只是为了让茜拉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但其实初春含有镇静剂成分的体香才是他的“绝招”。茜拉终于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但身体还是微微颤抖着不想让自己睡着,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了。茜拉的身体已经被麻痹了,虽然大脑还没失去意识,但因为身体无法动弹,失去了主动保持清醒的能力,最后也逃不过先睡着的命运——那些初春照顾过的失眠者也是这样被“哄睡”的。

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初春就可以攻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啦。他往前轻轻搂住已经麻痹了的茜拉,左手拍着她的后背。

“小傻瓜,其实L我骗你的,比赛输赢都无所谓了,只要茜拉能乖乖的睡觉觉就足够了……”初春在茜拉耳边的呢喃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茜拉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茜拉这小家伙……第一印象是个既聪明又开朗的小妹妹,但又给人一种神秘感——她的身世,她的过去,还有那个叫「有翼者归来」的魔法结社。她为什么要去智利的「库库尔坎」寻找原典,现在又为什么要来到学园都市……]

然而正当初春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那放在茜拉后背上的左手突然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隔着单薄的丝质睡衣,好几条如蚯蚓一样的疤痕蜷曲在她本该光滑的肌肤上,从上到下几乎连通了整个后背。

初春颤抖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脏狂跳个不停。

[茜拉……曾经被虐待过吗?她的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看着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小女孩,初春琴梨的喉咙一阵酸痛。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了一种“不想再让眼前这个女孩子受到伤害了”的想法。

[可恶,这到底算什么啊?为什么茜拉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也会受到这样的虐待……难道大人们的世界真的就喜欢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吗?]初春开始幻想着茜拉过去是否经历过什么诸如家庭暴力之类的事情,但到后来就连他自己也累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所谓的幻想只会将自己拉入仇恨之中,最后为了根本不存在的施暴者感到愤怒。但他又觉得这样想只是自我安慰,于是在幻想和安慰的矛盾之间不断跳跃,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忽然觉得胸前变得非常空虚。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昨夜躺在他怀里的短头发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随之一同丢失的还有她的两箱行李。初春猛地从床上跃了下来,大声喊着茜拉的名字。

没有回应,可以知道的是——茜拉已经离开了,距离上次见面还没过8个小时,她又是这样突然间就消失了。

于是茜拉昨晚说过的话突然就像走马灯般回响在初春的脑海里。

“我要和小哥哥一起住啦~小哥哥一定会同意的吧?”

“女孩子给你便宜也不占呢~”

“初春小哥哥又在盯着我的身体胡思乱想了吗?”

“还想……和小哥哥好好聊天……”

● ● ● ● ● ●

初春琴梨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房间里没有,2520号房间里也没有,都没有,一切和茜拉·拉达梅斯有关的事物统统不见了。

“茜拉你这个傻瓜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总是动不动就突然出现,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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