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推翻书案,怒斥狱卒的无能,大殿上乌泱泱跪了一片,那些人不停求饶,但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等邑姜回来的时候,殷郊已经睡着了。
邑姜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赤诚热烈的太子殿下。
邑姜(也不知道姬发怎么样了..)
邑姜隐隐有些担心,他们是逃出来了,可姬发还困在宫中。
姬发披着黑色斗篷进了天牢,姬昌蜷缩在墙角,他闭着眼,面色有点憔悴。姬发看了不免心酸,他握紧手,低声唤了一句。
姬发“父亲。”
闻言,姬昌缓缓睁开眼,姬发也取下了斗篷,方便他看清自己的面容。
“发儿....”
姬昌的目光紧接着移到姬发腰间坠下的玉环,他一直佩戴着这枚玉环。
姬发“父亲,为何不认错。”
“没有错,让我如何认错?”
“我唯一的错就是把你送到殷寿这个恶人的身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枚玉环吗?”
姬发“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念想。”
“不,环就是还,是返还家乡的意思,孩子,你终有一天,是要回到西岐的。”
姬发“父亲,当我离开西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姬发“你再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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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醒来的时候,看见邑姜果然一直守在她旁边,他很开心,也很安心。
他小心翼翼握住邑姜的手,偷偷将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邑姜睡得本就浅,他这一举动当然会把她惊醒,她下意识想伸回手,却被殷郊拉住。
殷郊“你的手太冷了,我给你捂一捂。”
邑姜“我没事的。”
邑姜“你身子才好一点。”
她还是抽回了手,殷郊有点失落,但也不想勉强她。
殷郊“邑姜,我饿了,你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邑姜“可以啊,你等我。”
而这边伯邑考接到消息后,便赶往了朝歌,他带来了两匹雪龙驹,没有着急进宫,而是先去军营看望自己八年未见的弟弟。
姬发专心擦着弓,他半裸着上身,胳膊上的伤口用白布简单包扎着。
崇应彪“姬发,你还真闲啊。”
崇应彪走了过来,用剑挑断了姬发的弓,更让姬发不能忍受的是,他用的是殷郊的鬼候剑。
姬发“殷郊的剑,你也配用?”
崇应彪“他现在可不是尊贵的太子,而是通缉犯,姬发,我看就是你故意放殷郊走的吧?”
崇应彪“说,他到底在哪里?!”
崇应彪狠狠掐住姬发的伤口质问道,姬发皱眉推开他,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血迹沾染了白布条。
可他却是一声没吭。
姬发“我说了,他是自己逃走的,崇应彪,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崇应彪“你以为你是谁啊,姬发?”
下一秒,还在嚣张的崇应彪就被伯邑考用坏掉的弓钳制住了,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看清来人时,姬发的喜悦溢于言表。
姬发“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