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吩咐下去后,很快回到酒肆大堂,好不容易来了个客官,他想好好招待招待。
而且,这小兄弟看着挺有意思的,他看看,是否能与他交个朋友,出来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好过多个仇人。
“小兄弟,我看你不是柴桑城的人,怕是外地来的吧!”百里东君拿着一坛酒来到䍡䍡面前,然后放到桌上。
䍡䍡静静凝视着他:“掌柜的,不知你此为何意!”
“小兄弟,不要误会了,你是第一个来东归酒肆的客官,所以今日我特意送上我们酒肆酿制的酒,顺便交个朋友。”百里东君笑容爽朗。
“交朋友,可以……不过酒就不必了,我不会喝酒。”䍡䍡把酒推回到百里东君面前。
这一世的她,从未喝过一口酒,虽说非人之体,有妖力可以把酒代谢掉,但喝上头,还是会出意外,所以还是免了。
“不会喝酒!”百里东君看了他一眼,竟然不会喝酒,不过既然不会喝酒,那就算了。
还想把这一坛酒送给这位新认识的朋友。
就在厨房做好菜,出来准备叫人上菜时,当他看到还在熟睡的司空长风,无奈叹了口气,然后返回厨房。
这酒肆,当真不知谁才是掌柜和店小二,简直颠倒过来了。
饭菜端上来不久,百里东君刚回到司空长风那张桌椅旁坐下,就听到门外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这是终于有其他客人上门了,不过听这动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大麻烦。
百里东君侧了侧脸,然后站起,勾略起一丝笑容:“来客人了。”
䍡䍡静静看着他兴奋的往大门外走去,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
反正与她无关,等遇到什么危险,她才出手也不迟,当然…若是没阻碍到她,她也懒得和这些人类动手。
百里东君,此时已经在门口迎客,来者一开始还把他认成了东归的店小二。
直到他说,自己是店里的老板,来者才笑了笑。
而来人,正是晏家家主晏别天,他眼睛处还有一道刚好横穿眼睛的疤痕。
在䍡䍡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个好人,当然…若是她误会了,当她看走眼了,若是没误会,就继续看戏吧,反正这一世,她有神识,哪怕不出去,神识也能穿透门板。
就在䍡䍡拿起筷子不久,百里东君把门外的人迎了进来,看到那一群人,䍡䍡淡淡扫了眼,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继续吃她的。
手时不时摸下长椅上的白虎。
“那位,戴着面具的是这里的客人?”晏别天看向不远处戴着面具那人,他身边竟然有一只白虎。
“是,我这酒肆今个客人不多,那位小兄弟是今个第一人,客官你则是酒肆第二人,当然还有你的随从。”百里东君点头。
“第二人,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晏别天看向另外一边,正在趴着的男子。
“他可不是什么客人,他是我们这的店小二。”百里东君扬起一抹笑容,晏别天看向趴着的那个男子。
“小二!”
晏别天不再看那名店小二,而是让百里东君把店里的好酒拿上来。
百里东君也不多事,直接把一盏盏酒拿了上来,桑洛、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一共十二盏,整整齐齐摆放在酒桌上。
䍡䍡耳朵动了动,挑眉,这东归酒肆还挺多酒的,不愧是酒肆,这些酒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名字也大多是以药为名。
百里东君介绍完十二盏酒的名字后,又告诉晏别天等人,这些酒,一盏二十两。
只不过,他刚把价格说出,晏别天的随从就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西南道最好的酒馆,兰玉轩里的月落白,卖多少钱吗?”
百里东君笑了笑:“一盏十八两。”
“不过,我的酒比它好喝一点,所以我卖二十两。”
䍡䍡差点忍不住笑了,当真是少年轻狂,不过年轻真好,她活得太久,已经丧失了年轻人的朝气。
有时候,当真很想多看看这些有朝气的年轻人。
晏别天的随从气个半死,只是还没出手,就被晏别天止住了。
晏别天倒是沉得住气,䍡䍡放下碗筷抱起小白朝他们的方向看去,这一出好戏,不看白不看。
而且…那一批人,莫非是西南道那什么兰玉轩的主子!
若不然,怎么会来者不善。
燕别天淡淡看了眼百里东君,勾了勾唇:“都要了。”
他话音刚落,手便拿出一张银票,狠狠按在桌上,䍡䍡挑眉,她果然比较喜欢现场看戏,多有趣啊。
“爽快,既然如此,请吧。”百里东君收起银票,擦了擦双手,然后转身。
还没走几步,就被晏别天叫住了,晏别天邀请他一起坐下喝上一杯。
甚至还邀请了,坐在一旁看戏的䍡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