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群年轻漂亮的姑娘全走过来围观,打桌牌的几位男子互相对视几秒后,开始默契的暧昧而笑,只除了脸色越发阴沉的申宫烈。
随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传来,申宫烈鼻子直发痒,他余光瞥见华彤枫竟然搬了张椅子,慢慢的在他左侧坐了下来,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手掌宽,他心情无端烦躁。
“烈子哥哥,我也想学打牌,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小姑娘的声音乖巧中还带着紧张的意味。
申宫烈没有转头看对方,只盯着牌桌上的黑眸幽深如海,他顶了顶腮帮,薄唇微掀,声音疏懒又无情,
“不能。我没耐心教小孩,你找他们。”
空气突然安静如鸡。
毕彤枫怔愣片刻,没有忽略周围其他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瞬间红了眼眶。
只是不等她再次倔强开口,申宫烈冰冷如霜的低沉嗓音又再次响起,
“你坐到他们身边去,我不喜欢闻香水味。”
望着那张俊美如神衹的侧颜,毕彤枫气急,如鲠在喉,脸色更是苍白如死灰。
站在她身后的一位小姑娘见状,有点看不过眼,按捺不住地瘪嘴嘀咕,
“几位哥哥身上也有香水味啊。而且现在这种年代谁出门还不喷点香水?又不是村姑——”
这位小姑娘可能是全场年纪最小的,还不太懂事,也可能是跟申宫烈接触不多、不太了解这位大院院草的性格,所以话里话外就带了点鄙视的意味。
申宫烈扯了扯嘴角,呵笑一声,嚣张地自嘲,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们申家百年前的祖上还真就是泥腿子出身。所以我也只想找个村姑出身的媳妇儿。您高贵如斯,让您站在这里闻我骨子里的泥腿味,我还真是自惭形秽了。”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小姑娘可能自小被家里宠坏了,活了18年,哪里听过这么赤|裸直白的讽刺话,顿时就被吓出了眼泪,此刻小脸煞白,张口结舌,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孩?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哐”一声,申宫烈手中的红酒杯突然直接投射进了侧后方的垃圾桶里,清俊的脸上挂着诡异的浅笑,但漆黑的眸子里却丝毫不见笑意。
整个包厅里被这突然的异响给震慑住了,连不远处清吧里喝酒聊天的陈济和余桦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申宫烈抬眸环扫了牌桌边众女人一圈,声如冰碴,
“谁|踏|马的把这群智障女喊过来的?到点了就回家冲奶粉喝奶奶睡觉觉!认识我的人都该知道,小爷我可从不惯女人,该骂的骂,该打的打。小爷的绅士风度只会给媳妇儿!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吱吱歪歪的吵得耳朵痛,乱七八糟的香水味熏得我鼻子发痒......谁带来的谁赶走,不然我真打人了!”
“呜呜呜——”
娇气包小姑娘泪崩出走。
毕彤枫神情尴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家齐脸懵逼。
剧情发展到这里,本来还打算继续看戏的小余爷身子一僵,心底警铃倏然拉响,边给孟子疯子他们打眼色,边连声安抚,
“哥,不气不气!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瞎叫人——”
孟子也赶紧走了过来,好声好气哄了一番,又把几个姑娘哄到KTV房那边去,申宫烈暴躁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很快,包厅里的氛围又恢复如常,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唱K的唱K,倒也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