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衣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一样,酸痛无比,她抬了抬手,动了动脚,除了有点胀痛没别的感觉,还好没缺胳膊断腿
此刻的她躺在一块浅滩上,估计是跳下水后随波逐流到了这里,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司衣艰难的爬起来朝着那道身影走去。
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就这样躺在那里都给人一种陌上公子,谦谦如玉的感觉
“你看够了吗”
冷冰冰的话语传来,司衣忙收回视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周子舒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我们被浪卷到了这里,离之前的地方不远,此地不宜久留,得赶快找找有没有别的出路”
此刻司衣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小山坳,从他们的位置看去往上是直耸如云的山石峭壁,往后是一望无际的水面,进退两难,能碰碰运气的只有进入山坳找找看
两人朝前走去,突然一件紫色的大氅落在她的身上,还带着一点温度和男人特有的气息,看着前面那个一言不发,背影挺直的男人,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果然长得好的人心肠也好
越往里走道路越来越狭窄,当他们穿过仅过一人的甬道后,眼前的一切让司衣第一次觉得如此诡异,以至于多年后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无数高大的数树上盛开着红色的花朵,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株株的红却并不是花,而是一片片被染红的绿叶。绿叶的纹路里又生生的从里面开出一簇簇米粒大小的花骨朵,爬满了整片叶子
“这是什么花,怎么红得像血一样,这里没有阳光,它们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呀?”
容司衣绕着树转了一圈,伸手想摘一片叶子看看,刚伸手却被厉声喝止
“不要碰,”
周子舒从怀里拿出一方娟丝,用力一分为二
“把这个带上,这是白里红,花粉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叶子的汁液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这东西对血特别敏感,你自己要小心点,不要碰这里任何的东西”
说完便将司衣护在身后,往前走去,越往里走空气越来越潮湿,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一路走来除了谷口处的那几株树,所过之处几乎寸草不生。泥土呈现出一种浅淡暗红的颜色
“你小心点,这里似乎不太对劲,跟紧我”
周子舒走在前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本应生长在南疆极寒之地的白里红为何出现在一座小山谷里,究竟是何人培植了这些毒物又存着怎样的心思
突然,一道裂空之声传来,两人头顶上一根手臂粗的藤条几乎在一瞬间似乎活了过来直直的朝两人射来,司衣和周子舒两人一跃而起借势在藤条上一踩,直接在空中来了个360度转圈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座石墩上
两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藤条开始越来越多,在地上织成了罗网,各自有规律的蠕动着眼看马上到司衣他们呆的地方了,司衣一把拽起周子舒,冷冷的喊了声“你退后”便抽出子舒腰间的软剑道了一句“借用一下”头也不回的跃身而起,手起刀落,掌心被划出一道极细极长的口子
“不是喜欢血吗?给你就是,只是我的血怕是一般的东西它要不起”
她的话音刚落,被撒上血的藤条开始被腐蚀,滋滋的冒着烟气,顷刻间一股烧焦的味道便弥漫开来,她看着这些藤条,嘴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废话,这世上还有谁比她自己更毒
她站在那里衣袂无风自动,不用回头她也感觉一股强势压迫的感觉从背后传来,周子舒正探究似的盯着她。
“姑娘到底是何人”周子舒一字一句缓慢的说到
“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咱们刚刚也同生共死过,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她嘻嘻的笑着,用袖子擦干净剑上的血 抬手递给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