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第三小组第二名和第七名的比赛还有两天,我们也抓紧时间在球馆里练习。我们都清楚,接下来的比赛和之前的比赛是不同的,之前的积分赛我们可以输,但现在的小组赛,就是要么晋级,要么回家。
早上八点钟,我和王林,陈俊源,段奇瑞,何凡来到球馆里,这两天的宜东逐渐冷了起来,我们也都穿起了厚厚的卫衣。
大家都站在球场边开始做热身运动,球馆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人来练球。何凡搓了搓手说:“张佳楠和皓哥怎么还不来啊?”
“不会是睡着了吧?”我打了一个哈欠说。
王林揉了揉眼睛说:“不应该啊。皓哥从来不会睡过头的。”
“来了来了!”
只见皓哥一瘸一拐的从球馆外面走了进来。
我们赶紧跑了上去。
“皓哥,你怎么了呀?你的腿。”大家都开始担心起皓哥,毕竟接下来的比赛不允许我们任何人缺席,也更不允许我们输。
皓哥低着头,有些内疚地说:“痛风了……那天晚上吃烧烤,鱼和海鲜,啤酒惹的祸。”
陈俊源拍了拍脑袋:“唉!我的我的,怪我。”
“皓哥。那你这个脚现在是怎么回事啊?”何凡说。
“疼嘛!肿起来了,大脚趾和脚踝都是肿着的。”皓哥一瘸一拐和我们一起走到休息室里。
“哦~我想起来了,人家说缺乏运动也会导致痛风,说明皓哥上场时间短了。”何凡说。
皓哥躺在沙发上说:“你放屁呢!啊!我怎么坐在这里感觉好冷,有没有被子给我盖着点,我休息一下。”
王林挠了挠头说:“那皓哥这个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后天晚上的比赛可以参加吗?”
“难说。不过个四五天,很难消肿的。”皓哥蜷缩着身体躺着。
段奇瑞坐在桌子旁边说:“皓哥,你是不是发热了,还是怕寒啊?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昨晚去了。没事的啦!”
“怎么可能,对了,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们。”皓哥躺着看着我们说。
“什么消息?”我问。
“张佳楠住院了。”皓哥忽然回避起大家的眼神。
“什么!?”我们都急了起来。
“到底啊?”
“现在怎么办?伤了两个人,打什么打!”
“他又怎么住院了?”
大家都异常的躁动起来。
皓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他差着钱,被人家悄悄地去讨债打了一顿。”
“我去他妈的!”我一拳打在墙上。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王林叹了一口气说:“他现在身体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都是一些皮外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但是没有一两个星期是出不来的。”皓哥说。
陈俊源瘫坐在椅子上:“这下好了。首发中锋和控球后卫都受伤了。”
大家都跨着脸的坐在一起,一个看着一个。
“现在又要回到那个一胜三负的时候了。”段奇瑞说。
“走走走!先去医院看看张佳楠吧!”我站了起来。
去到医院,张佳楠躺在床上,他爸他妈都在床边,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就是嘴角破了,但脚上手上都有伤口。
我们看着他有气无力的,也没有和他聊什么,就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给他。
他还嘴硬对我们说:“都这种关系了,你们来看我还带东西,淡了淡了!”
皓哥说:“你闭嘴吧!好好养伤。球队需要你。”
“唉!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因为之前贷款,没有走正规渠道,所以现在这样了,你们不要学我啊!”张佳楠说。
我们在医院和他聊了三个小时,就回去了,我害怕我们下一场比赛打起来不简单,我就和王林,陈俊源又回到我的球馆去练球。
胡郁淑也因为明天要去见她父母的事而过来找我。
我坐在休息室里,换上鞋子,想着王宸皓痛风和张佳楠被打我就闷闷不乐,可能脸色太难看了,胡郁淑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出去了一趟。
我看着她出去了,也没有说什么,就和王林在球场上练习单打。
没多久胡郁淑就走了回来,换上一套轻便的运动服。她活力四射地看着我说:“子豪。我来和你一起练吧!到时候我顶皓哥和楠哥。”
我看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就感觉头大,我抱着篮球说:“你怕不是认真的啊!”
“认真的!”她说着就去老板下面投了一个球,可能是投篮姿势不对,篮球打着篮筐又弹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篮球,球正好砸在的她的脸上。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应该是哭了。
我放下球就赶紧跑过去,抱着她:“小胡椒!砸到鼻子了吗?就叫你说不要开玩笑嘛!你受伤了我更难过。”
胡郁淑捂住脸站了起来,哭着鼻子和我说:“那我还不是看着你们兄弟受伤了你闷闷不乐的嘛!”
“那你不能也受伤了呀,你看你离这么近都砸到自己,我心疼啊!”
“那我又不是专门打篮球的,不像你!”胡郁淑嘟着嘴。
我想起来了父亲说的谈恋爱不是让两个人成为一个人,我也就说:“小胡椒你进去休息吧,没事的,我们可以解决,你相信我,晚上我请你吃饭去。”
“好的。”胡郁淑说着就走进休息室里去擦了擦脸。
球场另外一边的陈俊源和段奇瑞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甚至互相推搡起来。
“你以为你很厉害啊!你以为你可以顶替王宸皓啊!”
“你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段奇瑞推了陈俊源一把。
我重重地把球砸在地上,看着他们两个吼道:“够了!你们要干什么!”
全场都安静了,来打球的人也站在原地看着我,胡郁淑也吓得跑出来看着我。
我看着陈俊源和段奇瑞说:“现在王宸皓和张佳楠都受伤了,我们应该更团结起来!而不是窝里斗!我们是一个集体,缺一不可!以后再吵就不要打了!散了算求!!”
陈俊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段奇瑞,王林抱着泡沫轴一脸严肃地说:“过来一起练!”
我扎起马步,两只手同时开始练运球,陈俊源不停的在旁边用泡沫轴拍打我的手臂和手腕。
胡郁淑站在球场边看着陈俊源又看看我,陈俊源咬着牙齿一副很用力的样子,泡沫轴一下下打在我手上,胡郁淑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到了晚上五点半,我们结束训练,我就坐在篮球架下面伸长了腿休息,胡郁淑走了过来,递了一瓶水给我,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接过水,看了看她说:“谢谢,你怎么了呀?谁又欺负你了?”
“不是,是我刚才看着陈俊源打你非常用力啊!”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
“没事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真的好珍惜每一次训练的机会啊,每一次我看着你训练都是满头大汗的。你真的很喜欢篮球啊~”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不做出一番事业,你爸你妈怎么会喜欢上我,比起篮球,我更喜欢你。”
“哈哈哈,好的,我觉得理解和尊重你的热爱,才是对你最大的支持。加油,你可以的!”胡郁淑说。
“好,时间不早了,吃饭去吧。”
“好的。”
晚上吃完饭,我把胡郁淑送了回去,从青宁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因为从青宁县回来的路可以通往人民路,我也就开着车去我家店里看了看。
我把车停在路边,发现店里的灯还亮着,我也就走了进去。
老爸他坐在柜台上,翻着最近的收据,一个人在看着。
“爸!怎么就你一个人?还不回去?”我走了进去。
“哦?你妈吃完饭就去跳广场舞去了,现在差不多睡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店里,你怎么来了?”
“刚才去青宁送小胡,回来了就着过来看看。”我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梨吃了起来。
“那小胡一天来找找你,又要回去,也是麻烦啊,你不累她肯定也累,小姑娘跟着你,别让人家受苦了,叫来家里住吧,到时候你睡沙发。”
“算了算了,第二天工作不方便。”
“她平常在哪里工作?”
“青宁第二人民医院。”
“明天要去她家见家长了?”老爸问。
“是啊。我好慌!”
“哈哈哈。酒量不行么你明天晚上怕是回不来了。”老爸笑了起来,翻了一页收据继续看着。
“是啊。”我想着是不是应该要在宜东有一个属于我和胡郁淑的蜗居,这样就不用明天忙于奔波在宜东和青宁之间。
“小胡在青宁工作,怕不怕她爹喊你做上门女婿?”
“啊?”我听见上门女婿就傻了。
“哈哈,开玩笑别想太多,走回去吧!”
“我开车。”
“我们爷俩一起走走吧。车停店门口没事的。”老爸站了起来,拍了拍我。
“好。”
老爸走出小店,我把灯关了,又把卷帘门锁上。
人民路的路灯不算明亮,附近的店铺也都关门了,所以道路就显得很黑,我和老爸没有打电筒,就直接走,毕竟还没有黑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你的球馆装修好了?”老爸问。
“随便弄一下,得体就行。”
“我也替你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这个球馆怎么赚钱的。不过管你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老爸说。
“好。”我低着头走着。
“最近球赛打得怎么样了?”老爸问。
“还可以吧,十一胜四负。”
老爸搂着我说:“挺好的,享受青春吧,趁你还没有结婚,你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等你结婚了,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约着一群兄弟一起打比赛了。”
“好,我懂。”
“本来想让你买房子的,毕竟房子和车子对你而言真的重要,但是在现实和理想之间你又选择理想。”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听了老爸这么说我感到害怕,我怕到头来输了这一场赌博。
老爸看着低着头的我说:“要是不方便你就把小胡接来家里,我和你妈搬去楼上,你们住楼下。”
“爸,说些什么呢,楼上那么多东西,而且就那么点位置,还是算了,再说小胡一天都在青宁工作,别费神了。”
“行吧。”
我想了想小胡,想了想她自从和我在重庆确实吃了不少苦,我觉得老爸说的极是,我想了想自己在重庆摸爬滚打几年,因为无能又回到宜东,明明我有的钱可以允许我在小县城里买一套房子安定下来,可为了篮球我赌上了我的一切,我知道自己不能输,输一场就前功尽弃了,我也明白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会越来越厉害,可王宸皓和张佳楠接连受伤,陈俊源和段奇瑞又闹矛盾,可能他们觉得没什么,但我为了球赛已经投入了所有了。
我在夜色中看了看父亲,看看他慈祥的面孔,我问:“爸。要是生活给你的前路充满荆棘,凶多吉少,但是你已经赌上了全部,别无选择,应该怎么办啊?”
“既然你知道自己没有退路,那就一路披荆斩棘走下去啊!还能怎么办?”
我搂住老爸,瞬间感受到了力量,那一种力量是慢慢流出来的,而不是爆发出来的,我看着这个老男孩说:“爸!厉害!”
“你要相信,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那些没能打败你的,都会让你更坚强。”老爸看着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和王林去慢跑,放松了一下,大家没有约了一起训练,我也就去到球馆里面修鞋子。
中午我看着快要两点了,就买了一些好酒和燕窝去青宁县找胡郁淑了。
胡郁淑家住在城中村里,村子里的人民风淳朴,街坊邻居都认得,村子风景也很好,隔几米就有一棵清香树,树影印在地上,风吹过就摇曳着。胡郁淑家开有一个药店,我也就此明白为什么胡郁淑是学医的。药店位置不大,一楼是药店,而楼上就是住的地方,一楼大厅比较宽敞,有三个房间都是放杂物的,楼上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胡阿姨见到我有一些惊讶,满脸都是“怎么又是这个臭小子”的意思,不过可能因为之前留着的长发变成寸头,看着也稍微有点干净了。
胡阿姨让我坐在客厅和胡叔喝茶聊天,我也比较识相,先问问厨房有没有要帮忙的,可阿姨说有小胡把她打下手就行。
坐在客厅和胡叔的我有一些紧张,我也尽量增加一些肢体语言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心慌,我把双腿稍微张开,与肩同宽,肩头也自然下垂,让自己的肩头变宽。
胡叔和我聊了一些日常,问了问我家是哪里的,平常在做什么工作,当我说出我是一个业余篮球运动员兼作家时,胡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仿佛要说好多话,但是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吐出一句:“这不是什么好工作啊!月薪多少?”
“这个不稳定,但是可以维持生活。”我说。
“胡郁淑跟着你,可不能受苦了,臭小子。你养得住胡郁淑吗?”胡叔说。
“爸!”胡郁淑在厨房里跺着脚瞪了胡叔一眼。
“没问题的,胡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胡,保证让她不会受委屈的。”
好在小胡椒和阿姨做饭速度快,我们没聊多久就在客厅开始吃饭了。我也赶紧把我三百块钱一瓶买的好酒拿出来一瓶,另外一瓶留着给胡叔以后喝。
老俩也开门见山,端起饭碗就聊起我和小胡的婚事,胡叔喝酒也猛,我很快就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胡叔举起酒杯说:“小许,我家只有一个女儿,有些娇生惯养,我看你们两个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一起成家我们也反对不了,也不说要让你做上门女婿,但是儿子必须跟着小胡姓,彩礼都有得商量,我们不会狮子大开口,十多万吧,车的话你也有,房子呢,我们可以赞助你们,但是儿子得姓胡,你觉得可以吗?”
听见这种问题 我的脑子是嗡嗡嗡的甚至觉得胡叔有些无理取闹,我想我肯定不能说等我我问我家老子,不然必会让胡叔觉得我没有自己的主见。而彩礼也可以商量了,说明小胡应该也和她爸她妈斗争过,也做出了让步,而我不能考虑太久,这样又显得优柔寡断,我要是立马做决定,又显得草率。
我赶紧举起酒杯又压低,看着胡叔说:“来,叔,我敬您一个。”
胡叔举起酒杯,和我小嘬一口好,我镇定自若地说:“胡叔,孩子跟着小胡姓,完全没问题。”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胡叔喜笑颜开。
“是的。”
“不反悔?”
“不会。”我本来想多说几句解释一下为什么答应,但是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没必要,他不问我就少展示一点。
可能我酒确实有一点多,但这个问题我还是可以考虑清楚的,无非就是孩子和谁姓,而他们也在彩礼方面做出让步。我想姓氏这个问题,这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事,毕竟多年以后我牵着我的儿子在街上,不管是谁都不会因为儿子姓胡而说他就不是我和胡郁淑的儿子。
我和胡叔也因为孩子姓胡这个事而彻底聊开了,他开始和我什么都说,我也喝嗨了,但是我不敢张牙舞爪,我依然表现出一些该有的稳重。
等着吃完饭,帮阿姨收拾好,我本来想去帮阿姨洗碗的,但小胡死活不肯,让我坐着看电视。
我也就走到胡叔旁边坐下来,胡叔酒有点多,喝了一口茶酒直奔厕所。
电视剧的声音不大,所以我隐约听见了胡郁淑和阿姨的对话。
阿姨仿佛有些不高兴:“你看那个穷小子养的起你吗?在重庆的时候就感觉不务正业,也就是个书呆子,不会点什么手艺,也没有什么本事,现在回到云南也没有什么工作,这怎么行?”
胡郁淑听了很不高兴:“妈!子豪对我特别好,人也有上进心,你放心吧,不要说他了。”
“反正你自己看,以后嫁错人,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我听见他们说的这些,我低下了头。就在此时,胡叔正好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我也冲进小胡家厕所。
“小胡。厕所灯在哪里?”我问。
“灯坏了,不亮了!”胡阿姨说。
好吧,那我就找到坑直接学龙叫吧。我连呕吐都小心翼翼,不敢弄脏地板,不敢发出声音。一阵狂呕之后,我冲完厕所在洗漱台洗了一把脸,发现小胡家的水管漏水了,水管下面已经接满了大大小小好几盆水。
“水管也漏水了?”我问。
“是啊,好久了,你胡叔又不会修。”胡阿姨说。
我用手电筒看了看水管的型号,从卫生间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口说:“阿姨,我下去一躺,上来我帮你弄。”
说着我就走下楼,向我的车的后备箱走去。我打开后备箱,看了看,拿了热容器和夹管钳,还有一小节水管,就上去了。
我蹲在卫生间的水管旁边,胡郁淑过来用电筒照着,我把卫生间的水闸关了,开了两分钟水龙头让水管里的水流干,然后用夹管钳剪开漏水的部分。
“叔,你家水管有点老了,等着过两天我带着工具来,一手火给它全部换了。今天就先把漏水这里换了。”我说。
“好好好。哈哈,小许还厉害啊,懂水电。”胡叔开始夸了起来。
我笑了笑,用热容器烫了一下接头,然后直接和水管按在一起。水管由于高温变软,又立刻降温粘和在一起,当我再一次打开水闸和龙头,水管就不漏了。
“灯的话应该就是灯泡坏了,家里也就卫生间的灯不会亮,等我找个LED灯换上吧。”我说。
胡叔和胡姨看着卫生间又亮起来,水管也不漏水都乐开了花。
我今晚确实喝多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胡叔和胡阿姨就安排我在他家休息,让我睡在楼下的药房。
药房窗子很大,窗帘遮盖不住夜色,我躺在床上有一些头晕,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小胡发信息给我说,因为我修了水管和灯泡,解决了困扰他们长时间的问题,叔叔阿姨对我刮目相看了,本来还说吃完饭要为难我呢。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我自认为自己在重庆做水电工是我的人生低谷,每天灰头土脸的,吃盖饭,睡地板,我没有想过我许子豪会沦落到成为那样一个打工仔。
而我现在也才明白,我所经历的曲折,一定有它要教会我的东西,曲折和困难不是为了定义我,而是为了引导我。那些不能打败我的,确实让我变得更加强大。倘若我没有经历过那水电工的低谷,今晚我只能对厕所漏水和那坏了的灯泡置之不理,我不敢想象那样的我又要以何种方式让叔叔阿姨感到满意。
倘若我没有因为选错专业学英语,在913新秩序事件中,和毛雨辰被英国黑客囚禁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和他们交流,更不要说玩英文梗激怒他们然后逃出来。
我感谢那些磨难,我知道我之前经历过的还有好多,以后也会经历到,那些磨难都会帮助我,我感谢那些磨难,他们没能打败我,而是让我在以后的日子中更有底气,更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