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你们是从哪来的啊?”
米佧“人类?丧尸?还是植物?”
少年笑着问。
李轻轻害怕的缩在蔺潇湘的怀里,她们俩都脏兮兮的,像是从什么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蔺潇湘“你呢?”
米佧“有意思…我当然是人啊,不信你看…”
少年用刚刚割过老鼠肉的菜刀在手腕上一划,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溢出鲜红浓稠的液体,竟然有点接近少年刚刚喝过的那瓶颜色奇怪的水。
米佧得意的把划开的手腕展示给她们看。
眼中和嘴边的笑意丝毫未减。
米佧“看到了吗?红色的血液…”
米佧“再说了…你们看看我,哪里不像人啦?”
蔺潇湘“…”
一直缩在蔺潇湘怀里的李轻轻怯懦地抬起头,小声地说出来蔺潇湘也想说的话。
李轻轻“你不像人…你更像一个…天使…”
确实,和李轻轻和蔺潇湘俩人对比起来,米佧像光一样干净耀眼,漂亮得像个天使。
米佧“咦?”
米佧“我吗?”
米佧“谢谢!”
李轻轻“…你不痛吗?”
李轻轻“你的手…还在流血。”
米佧“谢谢关心,划开手腕而已,一点都不痛的哦。”
蔺潇湘“…”
米佧“这位…朋友,没必要这样防备我,这整座楼只剩我一个活人了哦。”
米佧“如果你们想要活下来,就请暂且相信我,不然…”
蔺潇湘“不然…你会怎么做?”
米佧“姐姐,这可是末世,还能怎么做?”
米佧“当然是宰了晒干作储备粮啦。”
米佧对着两人扮了鬼脸,恶趣味地把玩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的匕首。
末世里,唯一并且不可替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蔺潇湘抱着被吓得不轻的李轻轻,咬牙伸出手。
蔺潇湘“蔺潇湘…她叫李轻轻,我们从F大学院…逃出来的。”
米佧“唔…潇水长,湘水长,三湘最苦是潇湘。”
蔺潇湘“额…无限泪痕斑竹上,幽兰更作二妃香。”
李轻轻“…你们怎么还对起诗来了?”
米佧“有意思…F大学院,那我们算是同学了。”
米佧“虽然说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你们,但是这不影响我们接下来要发展的友谊。”
米佧“米佧,荣幸向你们至礼。愿我主的圣光也能照破你们的阴霾。”
少年笑着,逆着光向着她们至礼。
这不怪米佧显得有点那啥,毕竟他从末纪元开始,就一个活人没有见过了。
时间久了,少了打发时光的陪衬,就只觉得时间漫长无边,像巨树树墩的年轮,找不见头也寻不到尾,总是耐人寻味。
可米佧永远不会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对末纪元没有什么感觉,对生死也只是抱着随缘的态度。
没人规定一朵花必须长成向日葵或玫瑰。生命,就应该是肆意张扬的,每朵花都应该长成自己希望的那个模样。
在一些寻常的小事上,人类总是习惯带入思绪深层面的思考,这就造成了现实世界中的人类像突然按停了的闹钟一样。
但是这里现在是末世,可不像安定年代可以只用想着‘早、中、晚都要吃什么?’这样无所事事的问题。
女孩沙哑尖锐地一声,拉回了都快神游到天外的米佧。
米佧“你说什么?”
蔺潇湘“身后!米佧!看身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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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