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的坐在窗口,理所应当的喝着水吃着饭观察着那个孩子从生至死的全部过程。
那暴晒死去的孩童身患自闭症,缩在角落直至死去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雨儿只是冷眼观赏着几个人警惕的环顾周围,然后快速处理掉已经没了生息的尸体,他眸中没有一丝波动。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饥肠辘辘的感觉太痛苦了,他可不能就这么无用的倒在这里,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想自由的活着。
他一直愚蠢的坚信会有一个人带他离开,从此不再担忧温饱,给他一个家。
大雪刺骨,寒风凛冽,雨儿喝光了杯子里让人冷的发颤的水,冻得通红的手僵硬地裹了裹单薄的毯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开始反常的回温,仿佛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他动了动身子,他终于还是做出了行动。
他毫无顾忌的爬窗进了院长的房间,凌晨三点,院长早已做完事累的呼呼大睡。
对于雨儿的潜入没有一丝察觉。
白人院长剧烈的呼噜声戛然而止,猛然间,他惊恐的睁开眼睛,嘴里止不住得涌出一鼓鼓腥甜,颈部剧烈的刺痛让他疼得双眼发黑,忍不住得颤抖着全身,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黑漆漆的夜里,一个小小人儿眸里透着杀戮的寒光死死得盯着那个拼命捂着脖子试图呼救。
一把刀,刺穿了白人院长的脖子。
过程只有短短几秒,院长终是瞪着恐惧的双眼,捂着源源不断涌出血的刀身,在不甘和绝望中没了生息。
讽刺吗,这把刀,还是你用在那种事上的癖好。
如今,它却绝了你的命。
那是雨儿第一次杀人,他一点都不惊慌。反倒极其冷静地处理掉刀柄的指纹,然后模仿院长的字迹写了一份遗书,脱下自己单薄破旧的鞋,穿着脚背有些破洞的袜子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擦干地上因自己踏雪闯入留下的脚印,抹去一切自已存在过的痕迹,把这里伪装成是院长自杀的模样。
再用院长“玩耍”时捆绑用的细绳扣住窗锁,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提着鞋子爬到窗外轻轻一拉,窗户锁住,房间成了一间密室。
雨儿抬头望着漫天飘雪的天,过不了多久,大雪便会完全掩盖他曾存在过的痕迹。
他心跳有些加速,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
不,都不是,他只是很兴奋。
那种看到血液涌出,憎恨的人绝望死去的眼神,都令他兴奋不已。
不得不说,高智商杀人是有多么可怕,他能悄无声息的让你死不瞑目,然后让人毫不起疑的摆脱自己的嫌疑。
这个孤儿院本便是黑心不已,这些老师院长对无数孩童都做出让人气愤不已的事情。
如今院长死去,还写下了遗书,监控也全是摆设,没一点作用。他们做贼心虚,自然不敢把消息透露出去,数人商量后在某个深夜,悄悄把尸体隐约发味的院长随意在后院挖了个深坑,就这么埋了。
……
院长遇害的那天早晨,平时起的便晚的院长谁都不会打扰他的“睡眠”。
雨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回到院内大口却不失优雅地吃着早餐。
谁也不会发现他回来的,院内的孩子太多了,谁又知道哪个孩子会被关在外后又无所事事的回来呢。
雨儿,一个听上去便弱小的名字,但他不是毛毛雨,是带着刀子的骤雨,他把雨的阴冷狠厉发挥的淋漓尽致,转身又伪装成一个软弱无能的孩童。
他只是一个童趣天真喜欢嬉戏的孩子。
他,只是一个,从万人坑里苟活爬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