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郁猛得把女儿红灌进嘴里,然后甩掉了杯子,随即 在裴王爷悲痛之时,带着一人消失了,谁都没拦得住。
而被裴温郁甩掉的酒杯,在桌上转了几圈,然后滚落到地上,瓷器与地面碰撞,破碎的一塌糊涂。
如你所说,太辣,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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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暖暖得撒向裴允,而她却再也无法身感温暖了。
窗外的桃花仿佛从未得知这一次令人悲痛心死的消息,仍在枝头开得灿烂旺盛。
花香飘满闺房,无声祭奠着离去的生命。
他突然想起一个场景。
那是裴允第一次酿桃花酒,亲手做桃花羹。
她笑容满面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桃花羹,又拿出一坛粉色坛子的桃花酿倒入杯中,“兄长,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我做的第一碗桃花羹,别人可没这待遇。”她一脸骄傲。
他轻笑,眼里都是她笑盈盈的模样,“好。”
“嘿嘿,兄长,喝完了我第一次做的桃花羹,……别人可无福消受!”她似玩笑般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真心。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桃花羹喝了个干净。
她似乎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如今他却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那天她笑得格外灿烂,微风吹起,阵阵桃香飘过,桃花羹味道极美,如她的人一般。
而她说的那句话,他也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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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皇帝私服造访名间,去茶楼听书,只听说书的讲得十分生动:“听闻大皇子大婚那日,天盛公主服毒自尽,可谓是心上人娶妻,天盛公主情痛难忍,无法接受,冲动之下,就去了。
而大皇子刚准备拜堂,就有公公上报天盛公主消香玉陨之事,大皇子听得当场就丢掉喜袍跑了,留西域公主一人在大堂内面对众臣眼神的洗礼。”
有人惋惜叹道:“这西域公主也是可怜。”
有人立马反驳道:“那天盛公主呢?她不可悲吗?从小到大心悦之人却娶了别人。”
“是啊是啊,天盛公主哪里比不上那个什么破西域公主了。当年大皇子写信给天盛公主,结果西域公主从中作梗,竟然把大皇子最重要的心意拦截了。害的天盛公主毫不知情,郁郁而终啊。”有人喝茶叹息。
“就是,好狠毒的女人,哪里可怜了!”有人摔杯怒道。
“要说天盛公主出生就天降祥福,那雨救了我们不知道多少百姓的命啊,要不是她,那时才几岁的我早就在那场旱灾中死去了。”
“我也是,当年我濒临死亡,要不是那场雨,我真的就没了。”
“不止那场雨,天盛公主在世时天下可有许多祥运之事。都说天盛公主笑一笑,枯死的庄稼都活过来了。”
“天盛公主满月之时,那个狗祁国不也舔着狗脸上门求和了吗。”
“连大皇子的性格,都是因为天盛公主才变好的啊。”
众人纷纷讨论起来,都在为天盛公主的亡故而感惋惜。
“话说当年大皇子未拜堂就走了,皇上没有怒吗?”有人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