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坐着几个人，柯黎被谢燃推到最后一个位置后，他自个儿就跑路了。
在教室里的人一脸憋屈，似乎马上要受刑般。
谢燃戴着单片眼镜，拿着一沓试卷进来，走到讲台那边清清嗓子说道：“试卷发下去后要仔细看看有没有遗漏、损坏的。这是高考最后一场，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穿越”？
柯黎想笑却笑不出来。同时他也发现讲台那边的监控器亮着红灯。
“这位同学，你是不舒服吗？”饰演监考老师的谢燃走过来，看着柯黎的答卷，一脸若有所思。
柯黎：空白的，惊喜吗？
一个小时过去，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收完试卷后，教室里饰演考生的高中同学撒欢地冲出教室，远距离只可以听到只言片语。
“结束了！”
“毕业喽！”
“完蛋，感觉考砸了……”
“求一定要和小雨考上同一所大学，考神保佑！”
轮椅被推动，谢燃凑到柯黎耳边低语：“走，我们去人生的下一个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在一间大学前。
谢燃：“这次考试我们都很努力，也很幸运，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比隔壁班的老王跟他女朋友要幸运的多。”说完，谢燃还不忘补刀。
谢燃讲述着他所编造的人生，柯黎却一字不落地记下。
现在距离日出还有段时间，谢燃让人把柯黎搬到自行车后座用绳子固定好，确认不会摔倒后谢燃才敢带着他骑行。
风在耳边作响，天边开始吐白，谢燃说道：“阿黎，你还记得我当时向你告白时说的话吗？现在我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好玩耍你，是很认真去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不会用‘我为你好’这种理由去束缚你。”那个人如是说道。
身后的温度渐凉，谢燃提高声量说道：“柯黎，我想你好！”
前方是他策划好久的聚会，很多人都来了，谢燃刹住车，此时太阳已经半出，他的额头上冒着丝丝汗水。
柯黎的手机掉在地上，谢燃低头正好可以看到屏幕上柯黎还没有点开语音的那句话。
‘我爱你，想你好好的。’
前面是欢送会，身后是早已预料到的结局。谢燃一手捂住半边脸，他没有哭，心里只有后悔，为什么没有一直陪着他……
“对不起，”谢燃，“我爱你。”
“滴”录像结束，琼看着放下录像机的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雀比平时还要迷茫。
“姐姐，小梁哥爱你吗？”雀突然问道：“是跟他们一样的感情吗？”‘他们’指的是谢燃还有柯黎。
琼点点头。雀伸手挡住阳光，“那是妈妈对爸爸的感情，还是爸爸对妈妈的感情？是爸爸对我的感情，还是哥哥对我的感情？又或是，”他没有再笑：“我对哥哥的感情？”
“好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琼摸摸雀的头，浅笑道：“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们还是去看看蛋糕吧。”
“……”雀跟上琼的步伐：“好！祝我生日快乐！”
“嗯，祝小寿星16岁生日快乐！”
街头经常流传着一个美艳女歌星的乐声，琼拉不住在街上充满好奇心的雀，听到这歌声不由得想起一个人，不知道小桃还好吗？
过段时间再去看看她吧。
[何故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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