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就有那感觉。柯黎只觉嗓子微干,拿起旁边的水解渴。
雀:“……”
不知道为什么,柯黎觉得眼皮沉沉的,困意席卷而来。
“啊真睡着了?”雀拿着画笔用尾端戳柯黎的脸,睡着后平日里的锋芒都收敛,此时是一片宁静。
“真的是,这样的朋友……真的是让我放不开手。”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越是这样相处下去,他可能越是偏激的不愿放手。
“那柯黎,你最希望的是什么?”雀如是问道:“我可以帮你,什么都可以,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不是吗?”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清晨。
睁眼便是雀无害的笑脸,他道:“早安柯黎,我买了甜甜圈,你要吃吗?”
“不用了。”柯黎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疲倦地揉揉太阳穴,突然想起身处何地,抬头问道:“你的画画得怎么样?”
“画的不是很好,你可别嫌弃啊!”雀指向旁边的画架,清晨的阳光从外投入,直射在画板上的画。
画布上的少年与柯黎本人相像,却被颜色不鲜艳的花微裹头部与身体,微张的嘴里吐出白色红底的花瓣,眼睛部位颜料用的比较多,光照的阴影感像原本闭眼的画睁眼般。
右下角有一行小字:《花吐症》
“我觉得柯黎很适合这种。”雀有些心虚地问:“我这样恶搞,你会不会很生气?”
“没关系,毕竟艺术什么的都是靠大胆。”柯黎看着画布上的画,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这样的?”
“嗯……有第一印象吧。”雀合眸细想,“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在花园晒太阳的时候,当时就觉得你很清冷,但后面相处下来,感觉你是个很好的人。”他伸手比划:“就是那种几种不鲜艳的颜色混着后染出比黑色更刺眼的颜色。”
“……”柯黎:“那个人要是有你口才一半好还用得着这样。”
在雀一脸懵的表情下,柯黎站起来有倒下。
难不成……柯黎咬咬牙,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雀意识到了什么,忙扑到床头按呼叫键,裤脚却被下面的人扯了扯。
“我的事情,麻烦你别跟那个二货说。”柯黎道。
这让他很难堪啊,一边是答应谢燃的请求,一边是朋友的情面不好拒绝。雀摸摸胸口,看看自己的那家伙是凉的还是热的。
什么都没摸到,估计是凉的。
医生的诊断是让人痛苦的,柯黎只希望爸妈能别那么难过。
预测时间是两个星期左右。
柯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许,他的痛苦是在梦里结束也说不定。
雀趴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却有些放空。
与爸妈会面结束后,柯黎就跟雀来饭厅解决午餐,身体说不上僵硬,却不协调,最近也很容易睡着。
突然被人踹倒在地,柯黎来不及爬起,那人就趁机踩实他的头颅,关奇啐道:“上次被你逃了,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这么轻松!”
睹到某处‘暗流’,柯黎也懒得说话,任由他践踩,反正,下一秒这人保准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