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就连刘耀文自己也是愣了片刻。
他的确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
所以他才不敢彻底靠近姜言的……这才是他放任对方离开的原因啊……
姜言“我知道。”
姜言的脚尖碾了一下地面,看着对方突然变得颓废的神情,心头没由来地弥漫上来一股酸涩——感情来得太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眼泪就已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为什么……
刘耀文“哎……刚才是我话说重了,你别、你别哭啊……”
刘耀文一见她居然落泪了,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掏出手帕替姜言拭去眼泪,谁知道不哄还好,一哄对方就跟开闸放水似的,低着头不说话,但是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滚,一直到下巴上凝成一个小尖儿。
刘耀文“我……言言,我错了,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刘耀文“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凶你,可我……”
刘耀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满眼无奈地看着她。他伸手捧住姜言的脸,用指腹拂过她泛红的眼角:
刘耀文“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向你保证,保证我可以一辈子都护你周全。”
刘耀文“可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姜言“……我知道。”
姜言轻轻抓住他的手,眼泛泪花。
时至今日,她大概明白了原主的心情。
落在黑暗里的人,哪怕给她一丝丝希望,也要拼了命地守护对方的心情。
姜言“刘耀文。”
刘耀文“嗯?”
姜言“我要给你一样东西,不过不是现在。三天后你来绣楼找我。如果你真的想……想娶我,就拿着它出城,去找一个叫杨漓的人。他那里有我娘留下来的信物,拿到那个,我就嫁给你。”
刘耀文“……?你说什么?”
姜言“我说,你拿到信物,我就嫁给你。”
姜言的声音很轻,但刘耀文听得清清楚楚。
姜言“不是说好了……要护我一辈子吗。”
看着对方好像僵住了的表情,姜言倏地笑了出来,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刘耀文的声线颤抖着,语调里透出狂喜、不安和一丝不可置信,像是确认似的,一遍遍地问:
刘耀文“真的吗?”
姜言回抱住他,下巴倚在对方肩膀上,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打湿了对方的衣裳。
姜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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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姜言回到了绣楼,趁着没人发现,把东西仔细压在自己床垫底下。她已经提前打开看过了,那张地图画着夏家私藏在山里的军火,一共分了三个地方,两处埋在地下,一处藏在山洞里。还有全部的军资,一共十箱子金条。
把这个拿给共和军,估计能记刘耀文很大一笔功。姜言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杨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投靠了游走在几个城区间的共和军。
她拜托铁匠花三天打造了一支空心簪子,然后把这张地图和一张字条卷起来塞了进去。
至于偷出来的另一封信,里面居然是夏大帅暗地跟R国侵略者的肮脏交易。信里说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要里应外合拿下锦城,届时许诺给他当代理总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