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言言。”
今天刘耀文买了两张票，特意请姜言一同去看最新上的戏。他穿着从洋人手里买来的西装，黑色的布料衬得四肢修长。姜言“嗯”了一声以示答应，却不曾转头看他：
姜言“怎么了？”
馆子里的人都喊她如烟，偏偏刘耀文死皮赖脸地讨要了姜言的原名，从此之后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只要是开口，便是极致的柔情蜜意。
其实姜言也曾好奇过，按理来说刘耀文念过书，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万千，怎么就折在她身上。只是这个问题问出口，对方却默然不提，然后只盯着她看，神情像极了刚涉世的小兽：
刘耀文“难道欢喜，可曾需要理由？”
于是姜言捂着脸笑，先是闷声闷气，然后发展到捧腹的地步——她只当对方傻，却不曾想过这笑容里也多了几分苦涩，独留一人细品，回味皆是遗憾。
灵珠形容她，是多情又冷情。明明可以豁出命替那些人背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命运，当她注视着旁人的时候，总觉得那双盈盈含情目里只此一人，但似乎谁都没能触碰她心底最深处的那点东西。
刘耀文“过两天就是夏司令的大寿之日，届时你不要去。”
姜言“嗯？”
姜言有些好奇地偏过头，看刘耀文有些局促不安的神情：
姜言“为什么？”
刘耀文“总之……你不要去，答应我，好吗？”
刘耀文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自打他接手家里生意，不免跟其他人打交道，说是不在意，暗地里还是派人调查了夏念。他知道夏念的地位不是自己招惹得起，也知道姜言对他的感情恐怕不只那么简单，但他还是忍不住——他不希望出现任何让姜言受伤的机会，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里试图挽回什么。
夏念已经定亲了，不过还没有公之于众而已，此次大寿就是公开的机会。对方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跟风尘女子相比，傻子也会知道该选择谁。但……他却舍不得。
……舍不得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受伤。
刘耀文总是忍住心里的酸涩和嫉妒想，夏念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姜言“好啊……我答应你。”
姜言顿了顿，问：
姜言“那你会去吗？”
刘耀文“……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会。”
刘耀文“因为我有点生意上的事，恐怕要麻烦他……”
姜言“那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刘耀文“什么……？”
姜言“不要听他的话，谁的话都不要听。”
姜言“你只能信你自己……你可以答应我吗？”
刘耀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姜言“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姜言定定地看着对方，台上正好唱的是《霸王别姬》，最后虞姬自刎的那一段。相爱的人为了彼此，终究还是付出了所有来印证爱情。
刘耀文“好……我答应。”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同意。
……因为我爱你。
虽然情爱可笑，但人间风月无边，唯愿明月见我心，风亦多情，你亦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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