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白和情风刚回家,老奶奶和老爷爷急坏了。
老奶奶:“你们俩去哪了啊,你们可吓坏老婆子我了!”
月白:“奶奶,我没事。”
老奶奶:“看你们的爷爷给你们做什么了~”
老爷爷端上来香喷喷的糙面馒头和小鸡炖蘑菇。
吃饭的时候,情风一直在留意月白。
老奶奶:“孩子,你怎么不吃?”
情风:“我不饿。”
老奶奶:“不吃哪行啊,身体恢复的慢。”
月白:“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鸡?”
情风没说话。
老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啊。”
情风:“我…”
月白:“他叫张情风。”
老奶奶:“张情风,这名字好耳熟…”
老爷爷:“我好像在报纸上见过。”
情风:“你们认错了。”
他没吃完饭,老奶奶给他留了东西,老两口睡得早,吃完就休息了。
月白:“你怎么了?”
情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月白:“什么…?什么啊?”
情风:“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
月白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听他的口气是生气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这位大人了,也没敢和他说话,闷头回屋了。
等天亮的时候,一觉起床,除了老两口,月白不见了。
情风这下又开始慌了,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昨晚太凶了,她赌气跑了吧。
山上找了没有,村子里也没有,也没人看到她,那她就应该是晚上的时候走的。
阿碧:“嘿…那个…早…”
情风:“你有没有看到她?”
阿碧:“谁…?”
情风:“算了,你忙。”
阿碧:“你要找人吗?你可以去河边看看。”
情风问了下路,小跑到河边。
果不其然,月白真的在河边。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所谓打扮,就是把头发束起,并戴了一朵小花。
情风几步跑到河里,强拽着她的手腕,看上去特别生气。
他吼道:“你没事瞎跑什么?”
月白吃惊的看着他,鱼都被情风吓跑了。
情风一见她,心里的火就慢慢灭掉,尤其是看她的眼睛。(这可不是狐狸的媚术哦~)
不知咋了,见情风着急的样子,她还有点小乐。
月白:“你这是担心我?”
情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了你两句就玩消失?”
月白:“对啊,不能让你们知道,这是惊喜。”
情风:“惊喜?哦!”
说完,他甩头就走,月白抱着筐去追,结果又一次脚滑,筐飞上了天,情风回头准备拉她一把,结果“噗通!”一声,两个人全部落水。
清澈的小河,被他俩这一巨击,石头连着水里的沙土在河中起伏,他们那块表的特别浑浊,不过一会就又恢复了。
——
情风废了好大劲才把她捞上来,布也开始渗血。
月白快速的跑回家拿草药和干布,还有新衣裳。
月白:“你不要动。”
情风:“你轻点,疼!”
月白:“你不是不怕疼吗?”
情风:“我是人,人都怕疼,还有,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
月白:“着急拿药,忘记换了。”
情风换上裤子,衣服没换,他把衣服丢给了月白。
情风:“自己去换。”
月白:“这是给你拿的。”
情风无奈的说道:“不想伤口感染就快去!”
月白最怕疼了,躲进没人的地方就换上了。
月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
月白:“帮我把药换了。”
情风凝视着她,月白伤的部分在眼部还要往下…啊…那个…
月白:“我怕疼…”
无奈之下,情风只好答应了。
她的肌肤很白很嫩,伤口还是鲜红的,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他又有点自责了。
情风:“换好了。”
月白:“你的伤还疼吗?”
情风:“废话。”
月白靠近他,手指按在他的后背上,用自己的法力缓解他的疼,情风能感觉得到,她按的地方不是穴位,也不是什么能够止疼的地方。
情风:“你跑这里来干嘛?”
她把筐拿给情风看,里面有三条鱼。
月白:“我看你不喜欢吃鸡,所以来给你抓鱼啦~”
月白:“本来打算摸黑抓回去给你煮汤,结果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我就在这里坐到了天亮。”
情风:“我不是不喜欢。”
月白:“那是什么?”
情风脱掉湿漉漉的上衣,把头发往后拢了拢。
阳光照射在他那如同雕塑般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头发,双眸明亮而寒冷,好似冰山,浑身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他的后背上有好多伤,刀伤,枪伤,统统留下了疤痕,他一转身,就能看到那显眼的八块腹肌。
月白盯着他身上的伤口看,情风心里在想,“她一定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流氓。”
月白:“你还没回答我呢,那是什么?”
他靠在石头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找不到可以吃的理由。”
情风:“我堂堂一司令,连这种小村子都管理不好,任由那群人压榨,任由他们欺负农民,我这司令当的可真失败啊。”
情风:“起初,我以为他们是一群懦弱的村民,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错的是我,我低估了人的忍耐力,和生存能力,他们在这种环境下,守着一个村子,靠着这条小河,还有林里的物资生活,有时候甚至吃不上饭,你不觉得他们很有毅力吗?”
月白点点头。
情风:“跟你说你也不懂。”
月白:“谁说我不懂!”
他又笑了,近近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笑,真的好吸引人。
情风:“对比这个小村子,我这个司令真的做到完美了吗,我自认为我和那群纨绔子弟不同,又有什么不同呢?”
情风:“我一直在骗自己,说这件事不怪我,其实就算不怪我,也有我的过失在这里面。”
月白也靠在了石头上,她说:“我觉得你没错。”
“嗯?”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作为司令来讲,你做的够多够好了,而且你和那群大少爷不一样,你才二十一岁,你就敢于冒险,敢于带兵打仗,你不要听信别人嘴中,不要去看别人眼中的自己,你就是你,你就是张情风,就算不做司令,你的前途也会一片光明。”
“这人类世界只有一个你,既然世界要把你和我分的这么清楚,那就代表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仅有的,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实现你所有想实现的。”
情风揉了揉月白的脑袋。
“人类世界?”
“啊…不不不!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我说错了!”
“不说了不说了!走!我带你去抓鸡!”
衣服还没干,月白就把情风拉走了。
跟昨天一样,月白抓鸡,情风在一旁坐着。
阿碧:“今天我给姐姐也准备了一个碗,哥哥你要喝点水吗?”
情风:“都给她吧。”
阿碧:“好…”
情风:“你叫什么?”
阿碧:“我叫阿碧…”
沈大妈:“谁让你跟他说话的!你给我过来!死丫头!”
情风不想理,懒得吵架,只顾着看他口中的傻女人抓鸡了。
沈大妈:“人家是军爷,哪是我们这种人能高攀的?你想做他的姨太太啊?要做咱就做正室,知道了么阿碧?”
阿碧:“知道了…”
月白:“正室?”
牛姐:“如果一个人男人取了很多老婆,第一个过门的就是正室,之后的就是小妾。”
月白:“原来是这个意思。”
牛姐:“那你是正室还是小妾啊?我看你家官爷挺帅的,有几个姨太太啊?你是老几啊?”
月白:“我不是正室也不是小妾。”
牛姐:“啊?那你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的?”
月白摸了摸自己的头和屁股,耳朵和尾巴也没漏出来啊,这牛姐咋知道自己是狐狸?
月白:“我没勾引人家老公。”
牛姐:“小三都爱这么说,你要不想告诉我就算了。”
月白:“人也太奇怪了,说说话就翻脸了。”
情风:“你不知道正室是什么意思?”
月白:“不知道,我们家那边一个人只会跟自己最爱的人相守,不像你们,娶那么多干嘛啊。”
情风:“我未曾娶妻。”
月白:“我也是,我才不要当什么正室和小妾,要做就做唯一的妻子。”
说完,她去捡鸡了,这番闲聊的话却被某些人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