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这些都是妓女怀孕进门后的事情，因为刘夫人与妾室的同时流产，刘员外将妓女单独安置在花园旁边的偏院中，就是现在改成佛堂的地方。到了快生产的那日，只听得屋中产妇惨叫连连，这声音足叫了有一天，到了晚上，接生婆从屋中尖叫的跑出来，一手的血污，头发散乱，见到刘员外连招呼都不打，就往外跑，众人去拦，这接生婆——一个干瘦的老太太竟三五个汉子都险些拉不住。

好不容易把接生婆给控制住了，她在地上抖的像筛糠，半晌才冒出一句话：“产妇生出的不是人。”

一屋子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人会是什么呢？众人一下子觉得这屋子阴寒无比，使人无故的觉得汗毛直竖。

刘员外提着一把剑到了内室，室内一股热腥气扑面而来，在那产妇的下身处有一滩血水，在血水上面一些黑灰色的水蛭弯身蠕动。而此时产妇已经晕死过去。

“孩子呢？”刘员外一双眼睛通红。

产妇翻着白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只哀怨的看了一眼刘员外就闭上眼睛。

刘员外心里眼里全都是孩子，他听说产妇死掉了不耐烦的叫人拖去乱葬岗埋了。从此就将这产妇给忘掉了。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一朵朵洁白又晶莹，刘员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小八和小九说：“二位，若刘某能得回一双儿女，刘某便只留薄田一亩养活孩儿，别的财产全都送给二位。”

刘员外说完就向二人作揖：“请二位帮帮刘某。”

小九看刘员外一片真心于是将心中所想的法子说出来：“需要找两个将死的病孩，带来刘府中，只等那两个孩子断气，再将刘员外那两个孩子的灵魂固定到这两具尸体中即可。”

“病孩子好找，可还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刘员外问道。

小九看向刘员外，刘员外的面相较之前的红光满面，黯淡了不少，但子女宫却亮了，于是她说：“年龄与你这两个孩子的阳岁一致就行。”

刘员外替小九和小八重新安排了住处，就派遣家里的佣人出去寻找，过了有四天左右的样子，刘员外就遣了人过来请小九和小八说是人已找到，请二位过去。俩人走到半道，果真看到两个病得奄奄一息的孩子躺在木架子上，正往佛堂那边去呢。

这四天里佛堂已经被拆了，改成了一间道室。等进到里面，刘员外早已等待在一旁，见到小九和小八进去，立刻迎了过去：“二位道长，病孩已经找到了，几时做法？”

小九望着这两病孩，脸上死气已现，但望着他们那双清澈的眼睛，竟觉得不忍心。她吁了一口气才说道：“等着吧，到咽气的那一刻，才能做。”

小八问两病孩：“知道要死了，害怕吗？”

两孩子无力的摇头，其中一个孩子说：“不怕，娘说了早死了早投胎，下辈子投身富人家，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吃苦了。”另一个孩子说：“对呀，我们本来就被病痛折磨得要死，现在要死了也是好事，还能给爹娘赚一笔银子呢。”

小九又问：“你们还有什么心愿吗？”

其中一个小孩子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一整只鸡呢，我想要吃一只整鸡。”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小九：“行吗？”小九点点头：“当然行呀，那就吃整只鸡。”小九又问另一个孩子：“你有什么心愿吗？”

另一个女孩说：“我想穿一身丝绸做的新衣服，还要把头发梳好戴一支银衩子。”小九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们还有别的心愿吗？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替你们办到。”

小男孩说：“那我也要穿丝绸做的新衣服。”

小九看向刘员外：“刘员外，这两孩子的临终愿望，你也听到了，还不吩咐人去办？”

刘员外忙点头：“这就去办，咱感激这俩仁义的孩子，一只鸡哪够呢，鸡鸭鱼肉，燕窝都做上，俩人各一桌，随便吃，绸衣每人两套，再每人手里各一锭银子，头上戴金衩。。。”

女孩听到这话说道：“这样死也值了。”她对小九说：“小姐姐你知道吗？我奶奶死的时候连棺材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