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
倒下去的那一刻,困倦如洪水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压的人睁不开眼。身边的人乱做一团,警车和救护和的笛鸣声混在一起,吵得让人头脑发昏。
“醒醒啊白羽瞳!不能睡,摆脱再坚持一下!小白,别睡......”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声音朦胧地传进耳中,那声音一辈子都不会认错的,是他啊,我的猫。
好想抬起手来碰碰他的脸,睁开眼告诉他:你看,我没事。可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我真的做不到了。我只能任由困乏的潮水推着,离那声音越来越远,周围的嘈杂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沉寂。
我仿佛沉入了海底。
再醒来时,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全身上下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丝毫重量,周围的几位医生面色凝重。
发生了什么?我自忖。
一位医生打开急救室的门,向外走去,我站起身,跟了过去。我看道那位医生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听道他对包局以及包局身后的一群人表达了歉意,听道他的最后一句:“非常抱歉,我们真的已经尽力。”那一刻,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没再跟着医生回去。目光扫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他。他木木地立在那里,眼底的不相信和丝缕的慌张看的让人难过。我穿过人群,在他面前站定,“别伤心啊,猫,我在呢。”我对着他开口说道,想伸出双臂给他一个拥抱。可手臂穿过了他的身体,说出的话,也得不到应答。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看不到我的身影——我再也回不来了。
有点不甘,有点难过,有点不舍。
不想独自在医院呆着,我跟着他回了家。我坐在沙发的边缘陪他直到第二天中午,我看着他进了厨房,随意的解决了午饭。傻猫......以后我不在了,你可是得自己学着照顾自己了呀……一想到这儿,鼻腔忍不住的泛起一股酸涩。
我看着他反复收拾衣柜,陪着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我看到柜子里的衣服,看到床边的拖鞋,还有阳台上的那幅画......这里有我生活的痕迹,有我的一切,还有我最在意的那个他。
猫,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继续留在这里,就算已经不在同一时空,我还是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在那个没人能看见的时空角落里,我会继续陪伴着你,这是唯独我们两人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