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灵含笑不语，宫远徵却是心细，可更多却是补偿他心中那点愧疚。
宫远徵回来时，苏兮灵在院中浇花，月白柔丝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倒也是添了些温柔的灵气，届时风起，凝池却风过无痕，倒好像是所有的涟漪都只在宫远徵心里泛起。
听见身后有人唤“徵公子”，苏兮灵也转回了头，只见宫远徵站在夕阳之下，云霞给他的脸上抹了红晕。
苏兮灵没什么太大反应，平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浇花动作。
宫远徵心里一紧，快步向她走过来，柔声哄着她，
宫远徵“很漂亮，这衣裙果真衬你。”
花浇完了，苏兮灵也没理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宫远徵自然跟着她一起进去。
苏兮灵“角公子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了，你可以不用每日愁眉苦脸了。”
苏兮灵坐在床榻上，随手拿了本医术翻看着，头也不抬，声音也冷淡地很。
宫远徵目光凝住，瞳眸夹杂几分慌乱，
宫远徵“对不起，灵儿，我……”
苏兮灵合上书本，凉凉地望着他，
苏兮灵“你现在不应该回徵宫，而是跟你始终放在第一位的好哥哥一起在牢狱里审讯云为衫才对。”
宫远徵“不是的，你与哥哥在我心里同等重要，不分什么第一第二的。”
宫远徵是真的慌了神，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扯落下来，一粒粒坠在她的指尖，碎成无数微不可见的水滴，
宫远徵“你是哥哥整整念了三年的人，是你们最先遇见的，也是他最先喜欢上你，若是没有李烨那个例外……”
若是没有李烨那个意外，周青竹已经跟着宫尚角回了宫门，宫尚角会娶她，而他只能乖乖地喊她嫂子。
“啪。”回应他的是一耳光。力度很轻，但毫不留情地径直打在他颊上。他怔住了。
小五“宿主，你不是说没必要和他置气吗?”
叶灵灵“现在有必要了。”
小五“女人真善变。”
苏兮灵解开衣领，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给他，一字一顿道：“看到了吗?这是你亲爱的哥哥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亲我时，我并没有躲，是因为我在想着若是行一次男女之欢，就能让他解了心结，倒也值得。”
“总比，你求着我去陪陪他要好看些，最起码你徵公子脸面上要好看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已经忍耐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宫远徵看见兮灵身上红痕那一刻时全身血液几乎倒流，他被钉在原地，不能向前一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宫远徵恸哭流涕，直到泣不成声。
*
厨房里上官浅对仆人说，“帮角公子熬些白粥，里面加一些人参提气，记得把粥都捣碎了。”
“是。”
“对了，平日里角宫都有侍卫，今天怎么不见了?”上官浅问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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