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柳文斌似乎也看出来江熄不愿意搭理自己，寒暄了几句就不再说话。
不到一会儿就到了柳家大宅，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飞檐建筑。
下人们都身着唐装，一个个毕恭毕敬地微垂着脑袋。江熄有些紧张。
“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来了。”
下人推开客厅门，冲里面坐着的白胡子老人道。
“爷爷！”柳文斌率先冲上去，声音老甜了。
“嗯。”老人手里端着个紫砂壶，悠悠呷了口茶，头也没抬。
“外公。”江熄也走上前。
柳公冷哼一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
“你倒舍得回来看一眼了。”
“……哪儿的话啊。”江熄默默擦了把汗，“我这不是忙嘛。”
“忙？！”柳公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这才抬起头来，狠狠瞪着江熄。
“忙着收拾你爸的烂摊子？还是忙着跟别的女的搞暧昧？！”
“不是，外公，您误会了……”
“江熄！”柳公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从小就贪玩，你爸妈惯着你，我没说过什么，但是现在你出了这么多花边新闻，让我们柳家的脸往哪儿搁？！”
江熄明白，柳公这次的火，是连带着江封的事，一块砸在自己身上了。
他低着头，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反驳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爸！您少说两句吧。”柳如安听不下去了，站在江熄身前，“小熄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您就别这样了。”
“他能吃什么苦？！我看新闻，他每天倒是过得滋润得很！”
江熄始终垂着头，没说话。
柳公吹胡子瞪眼地气了一会儿，又挥挥手。
“你们先下去吧，晚上再说。”
“外公，我——”江熄这才开口，却见柳公一脸不想谈话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那我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吧，表哥。”柳文斌始终笑盈盈地，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用麻烦了，小斌，”柳如安开口道。
江熄扭头看了她一眼，母亲眼圈已经红了，穿着身丝绸旗袍，头发用簪子扎得一丝不苟，十分端庄。
“这是我的家，不用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我们。”
柳文斌愣了一会儿，讪讪的笑了笑，道，“那请自便。”
江熄跟着柳如安往东宅走，余光中总看见柳文斌在打量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子俩一个住偏房，一个住正室，江熄收拾了几下屋子，又跑去找柳如安撒娇。
“妈，你看我姥爷那样，就差家法伺候了！”
“那也没办法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姥爷生气是应该的。”
“唉，晚上再看看吧。”
“对了小熄，”柳如安正色道，“你要小心柳文斌，我感觉这孩子心眼不太正。”
“我懂。”江熄点点头。
两人分开后，江熄又打开手机瞅了一眼，程落桓还是没发消息过来。
“什么情况啊，”江熄怕程落桓真出点什么事，也顾不上面子了，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
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男声，声音听起来还不错。但不是何言。
“你是哪位？”
江熄感觉不妙，皱眉问。
“额，不好意思，”那男人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程总，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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