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塞雪,片片大如拳。蓟上酒楼喧鼓吹,帝城车马走骈阗。羁馆独凄然。
燕塞月,缺了又还圆。万里妾心愁更苦,十春和泪看婵娟。何日是归年。
——宋 •华清淑《望江南·燕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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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司楼雪“楼!月!娘!凭她是我前世今生都深爱不移的神女,凭我历万劫不复、入六道轮回也要追到的挚爱,凭我宁负天上、地下、人间三界,都不放弃的追求!”
阎王:司楼雪“楼月娘,我司楼雪本就是为她轮回而生于阴界的。今日我司楼雪就放话整个阴界八千重狱,放话六合三界,谁胆敢动我司楼雪的妻一丝头发,我烧尽它元神元灵,永世冥灭。”
冥月司:楼月娘“冥月司楼月娘,不!服!——”
冥月司楼月娘听到司楼雪这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表白心中更是醋坛大翻。
冥月司:楼月娘“月娘打小与你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睡过一张床,躺过一处地儿,骑过一匹马,吃过一碗饭……无话不谈,两小无猜,两情相悦……”
冥月司楼月娘说到这儿已经声泪俱下。帝女步翦秋回头暧昧不明地瞥了阎王司楼雪一眼。司楼雪一惊,生怕帝女步翦秋吃味,又怕她一点都不吃味。
阎王:司楼雪“闭嘴!本座早就警告过你!再或说八道,自以为是,本座——决、不、轻、饶!”
帝女步翦秋又略略看了阎王司楼雪一眼,明显得司楼雪在“决不轻饶”四个字前停顿了一下;明白司楼雪还是念着族亲缘故,断然不会真拿自己的亲表妹怎么样;不然以司楼雪一向在地狱杀伐果决、狠厉无比的声名,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饶过这违逆自己的表妹?
冥月司:楼月娘“月娘小时候问过表哥的:长大后嫁给表哥为妃可好?”
冥月司:楼月娘“表哥没有拒绝啊!表哥没有拒绝啊~”
冥月司楼月娘五体投地,哭得凄声惨绝,看得帝女步翦秋都想让“贤”了。
帝女步翦秋回头再横了阎王司楼雪一眼,不动声色,淡定如常,却把司楼雪的心一点一点剜裂开来,仿佛是在给司楼雪判凌迟处死的爱情极刑。
阎王:司楼雪“近卫司何在?”
阎王司楼雪大声力呵(第四声。呵斥!)
阎王:司楼雪“冥月司楼月娘以下犯上,阻拦君王婚礼,拖下去火狱灭灵。即刻!”
冥月司:楼月娘“司!楼!雪!眼下情景,主上是没看清楚吗?”
冥月司突然起身立直,一掌掐住帝女步翦秋的脖颈,五指指甲嵌进步翦秋颈项的皮肤里,血点点汨出。
阎王:司楼雪“楼!月!娘!——”
全身灵力被封印的阎王司楼雪,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无助过,咬牙切齿到浑身颤抖,心下慌乱到崩溃。
阎王:司楼雪“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恨你。可是你……绝对、不可以、伤她、一分一毫。”
阎王:司楼雪“只要本座今日不死!你、你整个家族,我姑姑、我一概……楼月娘,你想清楚!你犯多大的罪!”
冥月司:楼月娘“楼月娘知罪!楼月娘只想跟她——天界的帝女公平的一决高下。”
阎王:司楼雪“那你还给整个阎王殿下药?封印我们所有鬼众的灵力?”
冥月司:楼月娘“对!但是我没有给帝女下药啊!”
这下所有鬼众的目光齐齐关注帝女步翦秋,这个今日殿堂里最关键的女主。
冥月司:楼月娘“我没给你下药啊?你装什么?”
冥月司楼月娘一把拋开帝女步翦秋,轻轻一甩,便把她仍到地上,让她无力再起身。
冥月司楼月娘,看她这副没用的样子,忍不住讽刺道:
冥月司:楼月娘“哼!原来传说的帝女,三界执圣使不过如此,一点微量的冥界之花的药就让你的神力衰弱至此。你知道我表哥承受的药量是你的一万倍?你这模样也配成为我们地狱的阎王妃?”
冥月司:楼月娘“一众将士看看吧!这样的帝女,能让她当我们的女主君吗?她配吗?”
阎王:司楼雪“近卫司何在?近卫司……”
冥月司:楼月娘“别喊了!表哥!所有的所有,都被我冥月司控制住了。”
冥月司:楼月娘“楼月娘无意以下犯上。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爱的这个神女,她不值得,也不配啊!”
阎王:司楼雪“闭嘴!”
如果眼神能杀人,阎王司楼雪已经把楼月娘千刀万剐了。
阎王:司楼雪“秋……翦秋!吾~之罪也!”
阎王司楼雪用尽全力,跌跌撞撞爬到帝女步翦秋身边,抱起软弱无力的她。一身红色婚服就这样,在他眼前和血色融为一体。
阎王:司楼雪“本座~~堂堂一个阎王,地狱之主,今日却在自己的阎王殿里护不好自己的心之所爱!当死啊!”
阎王司楼雪伤心欲绝之际,忽然被人从后颈一掌劈下晕厥过去。泪珠挂在眼角,随他倒下的身形一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