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清•纳兰性德《木兰词•拟古决绝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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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面上一副惊恐的模样,心里差不多笑翻了。他何尝不想她靠近,可这人间的戏刚开始。她的劫还得历,她的爱要真实的上心,她的剑最后还是得悲伤欲绝地捅进他的胸口里,他的血还是要流在她的手心上。
这之前,他也想每一天都抱着她,可他们才第一次相遇,感情不能进展太快。
——可恶,人类的恋爱太麻烦了,前戏这么多。
他因为帝女步翦秋的原因,在天上的时候又不好跟司命神君那狐狸般的嘴碎计较。
神仙下凡历劫的命数由他来定的,大体结局没变,过程如何都由他来自由发挥的。那是他身为司命神君的权力和自由。没有办法说,人间的剧本按历劫的神仙自己来定。
要不然,他阎王司楼雪早就要司命那小老儿的小命了。
三界律法框框条条,看似冷血无情,却是实实在在公允的。管你什么生灵、仙位、神级、阶品等,违法乱纪者一律有相应的条款明细,惩罚内容,由哪个级别神官执行,都清清楚楚。
而位高者违法的惩罚更重,形式更多,往往也被虐得更惨。
所以每个位置都有每个的位置的权力和义务,每个阶品都有每个阶品的担当和责任,并不若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只是承受了许多而不说而已。
比起人类的精明,天上者已得道,更自律更豁达更通透;比起人间的算计,地下者已自知,更直爽更忠诚更纯粹。
人是最难的,就这小如芝麻大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守都是难得的难得。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自己擦!”
公主步翦秋仍了瓶药转身走出自己的营帐。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大人……将……将军……”
“云儿”惊惊慌慌追到营帐门口,弱柳如风地站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关键是帐门口的护卫及其他士兵都往公主将军这边的营帐看。
“云儿”衣裳不整,里衣一角似乎是被人撕到大腿根儿处,上身衣领半敞,锁骨深浅分明……是个大美人儿……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该死!)”
这下所有人都误会了,因为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啥?
救了个天生的男宠回来,然后放自己的营帐……这下怎么跟众将士解释?
看看一个个眼睛亮得暧昧不明,想笑不敢笑,又忍着各种做作的表情。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看什么看?又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将……将军!”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妈的!谁让你出来的!”
“云儿”被公主步翦秋一句气急败坏的粗话吓得愣住了,期期艾艾的表情都定格在营帐的门框旁,欲泪还休。
他咬了咬下唇,又无助又可怜又……
公主步翦秋看他一副无处着落的模样,心下无奈摇摇头,叹息道,是个天生的……男宠——他做不了别的了。
这个样子,算是这辈子的男儿天性给毁了。
唉!——
公主步翦秋只身走回营帐,扛起“云儿”往里屋去,把他放自己的床榻上。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我找军医给擦伤上药。”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不要!我不要别人!”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这里是军营,由得你挑?”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可你是将军不是?你可以……”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什么?”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如果是……是将军你……你的话。我……可以接受。”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什么?”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我知道他们……外面那些将士们都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如果是将军您的话,可以……接受……”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胡说八道什么?”
公主步翦秋抽出佩剑直接抵着“云儿”的喉结,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本将军出来保家卫国的。你们这些男人,满脑子想得都是什么玩意儿。再胡思乱想,我现在就杀了你。”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呜~呜呜!是我不够好看么?”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小生还是处子之身,完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