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十八载,才遇卿身浅。
一日三秋思,朝至晚来劫。
——(军师司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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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带兵趁夜勘察雪云囹原地形。
自从上次地乾国败阵,退兵二十里后,两国就这样隔空百里僵持着。
天云国军队没乘胜追击,地乾国也没再突然来袭。
两国的军队都似乎默认暂停休养,并且各自心知肚明,没有多余的人力物力财力继续不停战斗下去。
眼下形式,两国又都面临着“鹬蚌相争,四方崛起的小国开始虎视眈眈”的局面,已经不得不防了,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军僵持着,不进不退,似乎还是眼下最好的局面。如果两国有一方愿意和谈,估计另一方就马上无条件点头答应。
争一块边境国土,为颜面,为口气,为……何?
边境百姓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国库也空,财政也赤字多年。战了这么久,死了那么多人。
曾经青草依依、白雪皑皑,四季轮转、悠然世外的雪云囹原,如今也成了贫瘠之地。
争战究竟为何?连朝廷都已经没有坚定地理由和措辞了。
百姓和乐,家国安宁,才是当初的立国之本。不知什么时候,就渐渐被遗忘了。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骑在战马上,望着茫茫平原,荒无人烟。世间纷扰几何,争争闹闹为何?
未曾知!未可知!
如今不战也茫然。四下顾,留也难,去也难。
事实上,天云国朝廷已数次召公主步翦秋回宫,可是她边境征战六年依然没有忘记当初为何执意请战出征?正是宫风云也是从未停息。
身在帝王家,长在帝王家,命也不由自主。有人争而不得,有人不争也难安。不若出来轰轰烈烈一场,于世无憾。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唉~~”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刚刚叹了口气,就有小兵来报,前方丘陵小道似有流民被强盗欺辱。
她骑马带着小部队前去看究竟,结果就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高个姑娘被一群流匪按在地上打骂,衣服都被扒的只剩里衣。
姑娘咬唇不敢啃声,旁边其他被抓得流民也都怯怯懦懦缩一旁,生怕一个吭声,下一秒死的更凄惨的就是自己。
那群流匪似乎大骂姑娘还不够,还把她裤脚撕破……那修长透明的长腿……混账东西!
她直接长弓搭箭,三箭齐发,箭箭毙命。
一众小兵像是得到命令,直接杀下去救了被抓的流民,且不约而同地把那被辱的姑娘就给了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亲自解救。
天色微晚,月色阑珊,步翦秋就近看一眼,不惊震慑于姑娘的美貌,实在倾国倾城,难怪那一群流匪那般垂涎三尺。这在宫里也是个难以安生的祸国之貌。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上马!”
步翦秋朝地上的姑娘伸手。
地上的姑娘看着救命恩人,眼眶盈盈,泪水如珠。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上马!”
步翦秋再次简短命令道。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本宫不是男子,不会怜香惜玉。要么上马同乘,要么自己走路。”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嗯!”
姑娘颤颤巍巍地起身,衣服破烂不堪。
步翦秋实在看不下去,下马脱下自己的披风给那个姑娘披上。正好她一个弱不禁风摇摇晃晃地,就被步翦秋揽腰抱住了。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是男的?”
步翦秋一把又推开了那个“姑娘”,抽剑抵住他的眉心。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嗯!”
“姑娘”又哭了,十分委屈。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小生……小生不想再被当成男宠了,小生就想来边境投军。可惜手无寸铁又被那群土匪给劫了。杀我可以,辱我,宁死不屈。”
“姑娘”手握住步翦秋的剑尖,血滴入土。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原是男宠?”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不是!我不是!我也不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我可以证明我自己。我可以!就是死,死在战场上也好过些。”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是从小被当成男宠来养?”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小生……不愿这般……”
“姑娘”眼睫毛眨了眨,盈盈泪水流转着秋月眼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