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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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哭女一脸清泪,抬眼凄凄看着司楼雪,看得司楼雪心头一震。
这人间哭女——居然长着一副他心尖儿一模一样的脸。这……这……
巧合?
可他探了探她的灵,又确确实实是人类。看来还是他太想念步翦秋了。
这个狠心的神女,闭关三五万年,骗他的心、骗他的情、还不想对他负责,还拿借口折磨他。哼!他早晚要报复她。
他阎王司楼雪,堂堂阴界之主,地狱三千军的统帅,怎么可能任由她步翦秋这么欺负?她不仁,别怪他不义!
阎王司楼雪伸手捏住人间哭女的下巴,认真瞧了一眼:
阎王:司楼雪“很标致的脸蛋儿(真的很像,但到底不是她啊)。难怪那位老嬷一直追着你不放。好吧!本公子今晚就收了你。”
人间哭女“公……子?”
阎王:司楼雪“怎么?不愿意?刚不是还说愿意终生为奴为婢伺候本公子?”
人间哭女“小女子……小女子听凭公子安排。”
阎王:司楼雪“呵~好!”
阎王司楼雪照旧一个手势,狱冥近卫司的一个暗卫上前下跪。
阎王:司楼雪“叫阴千雪过来安排一下这位姑娘,不得怠慢。”
狱冥近卫司“是!”
狱冥近卫司的暗卫接命完就飞身离去。
人间貌似帝女步翦秋的哭女,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位英俊公子不似人间凡物,一定是一位王公贵族,于是上前又拉住阎王司楼雪。
人间哭女“公子!奴家……”
阎王:司楼雪“做什么?”
阎王司楼雪轻轻拍开了她的手。
人间哭女“公子这是不要奴家了?”
阎王:司楼雪“(什么跟什么?)何出此言?”
人间哭女“公子救了奴家,愿意收留奴家,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如果公子把我安排给别人,奴家宁可死!”
说起来这人间哭女也算刚烈,话一说到位,立马就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阎王司楼雪看得头都疼了。
好心多管闲事吧,插了人间一手,没想到还惹了一身不太好的腥。
阎王:司楼雪“本公子只是让下人来安排你今后的住处。”
到底还是出手拦住了,不是,用身子给挡,然后那人间哭女惊喜地又撞进司楼雪怀里了。
人间哭女“公子不是想要抛下奴家?”
人间哭女仰起脸,喜上眉梢。
阎王司楼雪看了看她的脸,又把她推开了。步翦秋,到底本座还是报复不了你啊。
纵使面容一样又如何?不是你,就不是你啊!谁能代替的了,谁敢代替?
他司楼雪没给她一个脖子扭断,算是他已经很给面子了,胆敢用他心尖儿的脸蛋勾引他。她一个凡人,她配吗?
阎王:司楼雪“你且在这等着吧!”
阎王司楼雪掸了掸胸前被人间哭女蹭过的外袍,转身离开。
人间哭女“公子去哪儿?奴家一个人可怎么办?”
阎王:司楼雪“我的下人会来。近卫司!”
暗处飞下来两名狱冥近卫司的暗卫一左一右地护着人间哭女,在暗夜的街道上,就默默地等着。
阎王司楼雪一离开人间,马上奔去冥河地泉泡澡。
审判司阴千雪一早接到狱冥近卫司的暗卫传达的消息,本就想找阎王司楼雪具体了解情况,探探阎王真实的心思怎么样?没想到,他主子自己回阴界来了,于是他就厚脸地跟到冥河地泉边。
审判司:阴千雪“听说主子看上了一个人间女子,是叫小司去给她安排人间住处?”
阎王:司楼雪“什么叫做看上一个人间女子?你以为我是青冥司?”
审判司:阴千雪“啊?是啊,老奴还在想,这王不是还有帝女的婚约在身……”
阎王:司楼雪“婚约有用吗?她在乎本座吗?”
审判司:阴千雪“啊,这……帝女或许上次深受重伤,需要闭关罢了。”
阎王:司楼雪“她哪里受伤了?她就是不喜欢本座,托词而已。”
说到这儿,阎王司楼雪觉悟似的愣了一下,身体缓缓沉入地泉中,把自己埋在水里。
她步翦秋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有没有喜欢他,有没有?
阎王司楼雪每次见面都想一问再问,每次见到都没勇气大声地问出口,每次似乎弱弱地问了,又被她忽悠得云里雾里的。
步翦秋啊步翦秋,何以让他这般朝思暮想。太烦这种心不由己的感觉。偏偏想着她,念着她,又是这般似糖如蜜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