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律法森严,创界之初便已定律,三界互不侵犯,违者必诛。天界和阴界更是杀无赦。
有一天,天帝与第四宫妃(就是第四个老婆)又吵架,一气之下,跑去人间旅游,遇见了在阴界实在无聊透了偷跑到人间随便晒晒太阳的阎王。双方虽未明对方身份,但都敏感地嗅到均是“非人类”的存在。
因为“两人”都不是人,有些敏感性的东西是一见面就心知肚明的。
天帝的火爆脾气是三界顶顶有名的,于是见到有不是人的东西乱入人间,自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演就地正法的戏码。
阎王掌管阴界十二司五十六庭二百府八千重狱,那能是省油的灯?
开打个八百回合,是不由分说的事情。也算是天界老大和阴界老大由生以来第一次正面交锋的三界神鬼史录记。
天帝受三界“崇拜”,已是几万年不参与“打架斗殴”了。身份不一样,权力不一样,“打架”这种事儿也轮不到他了。
想想年少轻狂时,“打架斗殴”这种事,哪少了他的份儿。
思及此,天帝内心的小火苗越烧越旺,胜负欲满满的都在一招一式里。与阎王打得越来越起劲儿,尤其是阎王冷冷淡淡地防守,嫌少反攻,却也未落得一次下风。
又五百回合,阎王嫌“打架”出汗湿身不舒服,就收手不打了。
天帝一掌差点爆了阎王清冷绝艳的脸蛋儿。千钧一发之际,还好收住了。掌风扬起阎王的三千青丝,美艳绝伦的画面,瞬间就刻进了天帝惊诧的眼眸里——是个要命的。
天帝“为什么停住?继续打。”
阎王:司楼雪“没兴趣!”
天帝“打!”
阎王伸手挡了挡落在肩膀上的人间灰尘,变了条湿帕出来轻拭自己额间的汗:
阎王:司楼雪“人间的太阳太大了。热,不打了,本座讨厌流汗。”
天帝“打!你犯界,该打。”
阎王:司楼雪“您不也犯界吗?不自罚?”
天帝“你知道本尊是谁吗?(三界之主)”
阎王:司楼雪“本座记得人间都有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敢自报家门吗?(管你是谁)”
天帝“你——废话少说,你既为非人类,私自入人间,便是犯界。三界之初既以定律:天上(天界)、人间(人界)、地狱(阴界),三界互不侵犯;神仙不得干预人间之事,地狱鬼众更不得乱入人间。众神鬼明既食人间【香火供奉】,更不得乱了人间秩序,何况三界律法,天界和阴界更为严明。难道地狱阎王那小子没有告诉你们吗?”
阎王:司楼雪“哼——”
阎王冷哼一声,不屑地睨了眼前把三界律法说得头头是道的“非人类”。一身莫名其妙的、连隐藏都不想隐藏的绝对属天界那群二百五神仙才有的,让阴界鬼众一看就想揍的【优越感】,舍天界那群“神经病”其谁?
天帝“哼是几个意思?打是不打?”
天帝这个二百五倒也不是真想以“犯界之罪”把眼前出自地狱的小鬼给“正”了。不过就是瞧着小鬼武力值还行,和他打得正过瘾,对方突然不打了,扫了刚刚上头的兴致。何况自己身为天帝,一气之下,跑来人间,算起来,确实也“犯界”。若要定罪,他也难辞其咎。
阎王:司楼雪“不打,流汗了。”
阎王一眼就看穿了天界二百五的心思,忍不住挑起左唇角,暗自又冷笑一记。
天帝内心又动了一下,心想,居然有比自己年轻时生得更好的“非人类”,忽然间感觉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一样。原来天界找不到的,人间未必找不到,人间找不到的地狱未必找不到。三界之广,芸芸众生。哈,哈哈哈哈~~
天帝“不打可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阎王:司楼雪“干卿何事?”
天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天帝一个震怒,天顶一阵五雷电鸣。
阎王抬眼睨了头顶的五雷闪电,心思着,早晚收拾这群上重天的二百五,便闪身回了阴界。
人间阳光虽好,晒多了容易出汗,再加上被迫打了千把回合,一身汗湿臭味儿,急需冥河地泉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