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不要有事没事总想着天天魏婴。当魏婴不愿意天天时(尽管这种时候很少),你就不能勉强;当魏婴觉得天天不够时(这种情况更少),你就要马上重振旗鼓(哎呀,这一条不要,划掉划掉!)
蓝湛,我暂时就只说这七条。时间太紧,我一时想不起那么多(都怪你,把我宠得脑子都不好用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蓝湛,今日这‘承诺书’我是不会写的,原因就在于首先需要承诺的是你,你如果能承诺按照以上七条好好改过,我就承诺你要我承诺的!我说到做到,童叟无欺!
终于读完了,蓝忘机将足足十来张纸从头至尾又粗略打量了一遍,然后再按序整理好,对折了折,双手握住,抬眼看着魏无羡,说道:“嗯。”
魏无羡本是满脸戏谑地看着蓝忘机,就等着这人过激的反应,结果根本没想到好不容易等人看完了,就得到了一个“嗯”字,蓝忘机既没有满面怒容,也没有严厉斥责,魏无羡不免有些失望。
“看来阿婴自省得很到位,要不然也不会写了这么张,忘机也不会如此满意。”蓝曦臣笑道。
“啊?满意吗?兄长你是怎么看出来蓝湛满意的?”魏无羡大奇道,忍不住凑到蓝忘机跟前,对着人的脸仔细看了起来。
蓝曦臣却是不答,低头抿嘴笑笑,说道:“尤医生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阿婴,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好!”魏无羡应了一声就要率先跑出去,却被蓝忘机叫住,“魏婴,你的这份,嗯,劝夫书,前面六条我想我是无法改,但是第七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且放宽心。”
魏无羡闻言忍不住打了寒颤,叫道:“蓝湛!最后一条划掉了!”
“嗯,先出去。”蓝忘机道。
“哦,好。”魏无羡木呆呆地往门外疾步走去,留下蓝氏双璧笃笃定定跟着后面慢慢朝门外踱。
“忘机,阿婴写的是‘劝夫书’?也真是太有意思了!可否让我拜读一下?哈哈!”蓝曦臣难得地大笑起来,结果余音未消,就听到魏无羡“啊”的一声惊声尖叫,蓝忘机禁不住大喊一声“魏婴”便飞身冲了出去。
蓝忘机刚冲到门边就被大力一撞,随即眼前一黑,脖颈一紧,身上就挂了个人。
“蓝湛蓝湛蓝湛,狗狗狗狗,头!”魏无羡惊惧大喊,双臂将蓝忘机勒得死紧。
蓝忘机被勒得一阵窒息,好半天才挣扎着找了点空气,哑声道:“魏婴,你手稍微松一点。”
“蓝湛蓝湛,快进去!快进去!”魏无羡急得大叫,蓝忘机只好转身退回屋里。还没走两步,又听到魏无羡狂喊,“关门关门关门!”
蓝曦臣一直站在屋子正中,怔怔地看着忘羡二人蹿进蹿出,待看到蓝忘机搂着魏无羡又要回过头去关门,忙说道:“忘机,我来!阿婴,到底发生何事?”
魏无羡将脸死死埋在蓝忘机的肩窝里,嗡声道:“院子里,有,有个狗头!”
“怎么可能?!”蓝曦臣大奇道,几个大步跨到门边,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魏无羡所说的“狗头”。
那确实不折不扣是一颗狗头,只是这颗狗头不是架在狗身上,而是架在人的脖子上,或者说,一副人的身体上,架着一颗狗头。
饶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这陡然在云深不知处见到这个超出想象力的非人非兽,蓝曦臣还是被惊得“锵”的一声拔出了朔月。
“家主!冷静!我是尤其好!”朔月的剑光闪瞎了狗脸上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狗眼,急得狗嘴一张就吐出了人话。
蓝曦臣毫无思想准备,见着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居然模拟尤其好的声音开了口,不禁又惊又怒,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冒充尤医生!”说罢就要举剑刺过去。
那狗头大骇,连忙大喊道:“家主!我真是尤其好!我从蓝老医师身上转到这具凶尸上了!”
蓝曦臣闻言一顿,片刻后才疑道:“凶尸?”
狗嘴吐出长长的狗舌头抖了抖,抖落了一地的哈喇子,随后又“嗦”的一声将舌头收了回去,继续说道:“是啊!这不是从青隆带回来的尸体吗?我用魏无羡教我的法子制作活死人,还真成功了!这死人变成了活人!只是时间耗得有点长,防腐措施不到位,这死人已经烂得没有人样了!尤其是那张脸,嘴唇都烂掉了,只剩下两排白森森的牙,实在是不能看,我就只好到山下找了这么个狗头给装上,勉强凑合着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