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了一眼蓝思追,又看了一眼蓝曦臣,说道:“蓝宗主,莲花坞这么大,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更何况这一次是我请你来除祟才累你受了伤,你若现在就走,江某会很过意不去。”
蓝曦臣应道:“江宗主不必介怀。既然如此,曦臣也不瞒江宗主。今日我之所以执意要走,是因为忘机和阿婴前去云峰谷寻找温宁温公子。若不出意外,他们二人不多时便能将人带回。而温公子此次不顾个人安危救我于危难,我自是应该当面致谢。只是温公子不便入这莲花坞,我要面见温公子会有诸多不便,这才想到要搬出去,还望江宗主体谅。”
“蓝宗主,我与温宁之间的恩怨与蓝氏无关,你这又是何必?”江澄道。
“江宗主与温公子之间的恩怨曦臣自是不便置喙,但是温公子于我有恩,现下人又失踪,曦臣心中惦念,只想尽快见到温公子,此外别无他意。还请江宗主不要做过多无谓猜想。”蓝曦臣道。
蓝曦臣言尽如此,江澄虽然心里极其别扭,也是不便再多做挽留,随即说道:“那既然如此,江某只好悉听尊便了。还请蓝宗主保重,江某先告辞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开,忽又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对了,蓝宗主,你方才说魏无羡他们去云峰谷寻温宁,他们是如何得知温宁在云峰谷的?”
“也只是推测,尚不能完全确定。”蓝曦臣答道。
“只是去寻人?”江澄疑道。
“嗯,寻人为主。你知道阿婴的,找不到温公子,他没有心思做别的。”蓝曦臣抬眼看了看江澄,说道。
江澄眼神一暗,随即抱拳行礼告辞而去。
金凌见状也只能是向蓝曦臣匆匆行了一礼,赶紧跟在了后面,边走边小声急道:“舅舅,你把魏无羡赶走了还不够,还把蓝宗主也赶走了,这叫我们以后还怎么和蓝氏打交道?”
江澄脚步一停,转头怒视金凌,盯了半晌,方咬牙说道:“为了个温宁,都疯了!你就给老子省省!再说老子打断你的腿!”
金凌回瞪了一眼江澄,恼怒地“哼”了一声便往前跑去。
聂怀桑走到蓝曦臣的榻边,说道:“二哥,其实您真的不必如此。四大家族向来同气连枝,万不可因为一个鬼将军伤了蓝江两家的和气啊!”
蓝曦臣道:“怀桑啊,你也不是局外人,你应当知道温氏姐弟对阿婴意味着什么。而江宗主过于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一味地纠结于温公子的所谓过错,这会给阿婴造成多大的压力,江宗主可能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过。”
蓝曦臣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阿婴入我蓝氏这么多年,性子一直活泼跳脱且温顺,我就几乎没有见他和谁置过气。但是如今却会因为温公子和江宗主大动干戈,可以想见定是触动了他的底线。阿婴是我蓝氏族人,我自当维护;而温公子救我,我自当有恩报恩。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再住在这莲花湖。这与蓝江两个家族无关,我想江宗主能够理解。”
“二哥煞费苦心,怀桑多心了!”聂怀桑道。
蓝曦臣道:“穷奇道一案,温公子误杀了金子轩公子,也杀了很多蓝氏族人,但这都事出有因,不能将责任推给温公子或是阿婴。我作为蓝氏家主,尚且能体谅温公子,江宗主为何就看不透?更何况,温氏姐弟于江氏、于江宗主都是有恩的,江宗主不应该无视啊!”
“当年的事,还真是一言难尽。江宗主的性子,唉!但愿他能明白吧!”聂怀桑叹道。
蓝曦臣并未直接返回云深不知处,而是住进了忘羡二人在云梦的宅院。
忘羡二人未归,温宁下落不明,“仿人兽”未除,诸多事宜都让蓝曦臣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