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聂氏每年至少举行两次清谈会,三大世家总是会派家族重要人物出席。
蓝忘机对清谈会兴趣不大,而魏无羡更是能避则避。
只是这一次情况特殊,蓝忘机若不代表蓝氏出席,会让聂怀桑很没有颜面。
而被憋坏了的魏无羡也是兴致盎然,因为他根本没把这次出行当作参加寡淡无味、打嘴仗的清谈会,而是计划在不净世点个到以后,就伙同蓝忘机找个地方去夜猎。
结果却是让魏无羡大为兴奋,因为根本用不着他找邪祟,邪祟就自己主动送上了门。
清谈会第一天,忘羡二人很是高调地露了个面,与江澄、金凌、欧阳父子等亲朋好友打了个招呼,便躲回来了客房,留下小双璧给聂怀桑撑场面。
而小双璧见到了久违的欧阳子真和金凌也是格外高兴,在会场上玩得不亦乐乎。
第二天午时刚过,吃饱睡好的忘羡二人正准备带着小双璧到清河附近的山林随便找个妖兽练练手,不净世就出了大事:一个中等世家的家主被一根树枝钉死在了不净世的柴房。
聂怀桑很是头大。
别家修士死在自家柴房,作为聂家家主,总是脱不了干系。
为尽量减小影响,聂怀桑就只请了四大家族参与此事调查,忘羡二人自然在受邀请之列。
死状很是惨烈的这位修士是临清应氏家主应溉斯。
这位应宗主与蓝启仁是同辈,年逾六旬,继任应氏家主已有三十余年,修为甚是了得。
但就是这样一位高阶修士,在灵剑都没有出鞘的情况下,被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钉死在了柴房的墙壁上。
四大家族出席清谈会的代表们已经围着应溉斯的尸体观察了一炷香的时间。
忘羡二人给出的评价是:这位修士的死法太不修士。
“魏前辈,这有没有可能就是个意外?”蓝景仪道。
“你为何觉得是个意外?”魏无羡道。
“魏前辈,你看啊,这柴房里横七竖八的棍子这么多,有没有可能是应宗主到柴房里来找东西,一不小心没站稳,一头栽了过去,碰巧就被树枝扎中,给戳到了墙上。”蓝景仪道。
“这种可能性很小。”魏无羡道。
“景仪,这根树枝才手指粗细,且软,一般情况下扎不进肉里,更何况是穿透人的身体,将人钉在墙上。”蓝思追道。
“是吗?”蓝景仪有些怀疑,说罢便从地上捡了一个同样粗细的树枝试着往墙上一戳,果然一戳就弯。
“所以应宗主身上这根树枝不是普通的树枝。”金凌道。
蓝景仪又走到尸体旁边,拨弄了一下露在尸体外面的一节树枝,说道:“金小宗主,你来看看,还就是普通树枝。”
“现在自然是普通的树枝,它杀人的时候不是。”金凌道。
“金凌说得有道理。它杀人的时候被加注了邪灵,变得如利剑一般。等人一死,邪灵一撤,这棍子又恢复了原样。”魏无羡道。
“所以应宗主的死肯定是邪祟所为?”聂怀桑问道。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魏无羡道。
“那为何会死在我家柴房?为何是这种死法?”聂怀桑继续问道。
“不知。”魏无羡很诚实。确实是毫无头绪,不知就是不知。
“魏兄!你得帮帮忙啊!”聂怀桑急道。
“没说不帮啊!这不是正帮着吗?得慢慢来啊!你看我这风邪盘一动不动,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杀人的邪祟早就远走高飞;二是这邪灵附在了某个器物上,随时可以出来杀人。若是第一种,那还好一点;若是第二种,聂兄啊,恕我直言,这杀戮怕是才刚刚开始啊!”魏无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