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汶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帅偷偷喝酒了?本帅想喝就喝,何须偷着?”
魏无羡:“是是是!末将说错了。”随即,他试探道:“不过……既然被我撞见了,不如……分我一点儿?”
“再不滚,就真的军法处置了!敢把注意打到本帅身上!”霍汶夺过酒壶骂道。
“好好好,末将这就走!”魏无羡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转身说了一句:“堂堂大元帅,居然如此小气!”说完,没等着霍汶开骂,赶紧跑开了。
刚好撞上走过来的李傲。
李傲一脸茫然道:“魏兄,你跑什么?”
“我抱怨了霍帅几句,这会儿正生气呢!”魏无羡小声道。
“你……”李傲无耐摇了摇头,“也就是你老这么气他,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还不是因为我跑得快!”魏无羡拍拍胸脯骄傲地说道。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魏将军的厉害!”李傲敷衍道。
魏无羡:“知道就好,走了!”在李傲肩上留下一拳,便离开了。
李傲转身走进帅帐:“元帅,军医说了,您沙场征战数年,伤病太多,要少饮酒。”说完,径直拿走了酒壶。
霍汶手中的一空,给了李傲一个白眼:“一个两个都这么扫兴。”口中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夺回酒壶,闭上了眼睛。
李傲无耐的摇了摇头,见他没有执意问自己要酒,嘴角上扬了一些。真是想不明白,一个叱咤风云,杀伐决断的大元帅,有时候也会有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幼稚的行径。
北境寒风冷的刺骨,但双方停战的这段时间,将士们仍旧每日顶着寒风勤加训练,等待着早日迎接胜利,班师回朝。
魏无羡仍旧会抽时间给蓝忘机写信,自从上次被打了三十大板,蓝忘机主动写信来问候,莫修染又对自己说蓝忘机看自己的时候眼中有深情,他好像得到了某种鼓励,每次的送去的信中,都会变着法儿的藏一些小心思,每一封信都写着思君甚重四个大字,还有时候,更是有恃无恐地撩拨蓝忘机几句。
“反正他也不在面前,等我回去的时候,说不定他都忘了信中写了些什么内容。”写完信他这么宽慰自己。
转眼间,已近年关。
自从两年前蓝忘机同魏无羡一起去京中巡视过弟子们的驻地后,以后每到年关之前,蓝忘机都会去巡视一圈,一来对各地驻扎的弟子们的情况有一个了解,另一方面,也好借此机会表达一下山庄对弟子们的关心,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毕竟亲眼看过跟别人汇报的,总会有些出入。
今年也是一样,蓝忘机一早便下山去了京城,魏无羡不在,便由刘益年陪着他去了。
从山庄到京城的路与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脚下依旧铺满了枯叶和荒草,偶尔会听到旁边的树林里枯枝掉落的声音,只是这次没有人偷偷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下山。
蓝忘机依旧话很少,刘益年跟在他旁边也不开口,一直到京城,两个人都没说几句话,全然不似两年前下山的时候魏无羡在自己身边那般吵闹。
北境之地的战火纷飞和血雨腥风依旧没有波及到京城的繁华,城中依旧热闹非凡,小商摊贩布满街头,叫卖声此起彼伏。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几步,迎面碰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蓝忘机随意看了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等一下。”他忽然转身叫道。
小贩闻声停了下来:“公子,要来一串糖葫芦吗?”
蓝忘机递过几个铜板:“给我一个。”
“好嘞!”小贩笑意怏然收过铜板,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了蓝忘机。